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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霸寵:攝政王的替嫁王妃(十二)

  似是黔驢技窮,莫北寒也想堂堂正正的較量,但懸殊的兵力不允許,本不想利用女人,但是最終還是選擇挾持棉棉,來威脅暴君。

  當孟小冬收到莫北寒這條消息時,內心是百般糾結,她下不了決定。

  到底是戲到深處,總有幾分情真,她不想傷害棉棉。

  這日,棉棉剛從練武場回來,似是太累了,邁不動腿,便扯著暴君的衣領撒嬌道。

  「臣妾走不動道了,陛下抱著臣妾回去。」

  辛遠道打量著軟綿綿地賴在他身上的一團兒,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讓他心裡也輕飄飄的,笑道。

  「白棉棉,看來朕給你取的小名真不錯,就是一團沒骨頭的棉花,比什麼絮絮更合適你多了。」

  說完,便打橫抱起她,往鳳儀殿走去,兩人倚靠著,彼此相視而笑,笑聲漸遠。

  孟小冬聽見絮絮這兩個字,如晴天霹靂。

  原來,皇后曾經叫絮絮。

  那這月余,他書信傳情,噓寒問暖,口口聲聲絮絮,喚得究竟是誰?

  太諷刺了!

  孟小冬心生恨意,她這一生,哪怕卑賤,如何坎坷,卻從不曾放棄自己,可這次,只覺自己彷彿一個笑話。

  她一定,要這些人都付出代價!

  哪怕心中憤怒的火焰燃燒得多猛烈,她面色依舊溫柔如初,像是平靜的湖面,暗自醞釀著如何掀起一場波濤駭浪。

  直到元宵,萬家燈火之下,明亮如白晝,可所有不為人知的陰謀卻在暗暗實行。

  棉棉和暴君就帶了幾個宮人出宮遊玩,棉棉實在眼饞燈會,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她都喜歡。

  哪怕在宮裡的生活很舒服,她依然嚮往宮外。仗劍天涯是她兒時的夢,四四方方的天空困了她太久。

  也許是暴君的疼愛給她太多隨性,她渴望外面的世界。

  看著棉棉如脫韁的兔子,東看看西瞅瞅,快樂得蹦蹦跳跳。辛遠道嘴角勾了勾,帶著不明的意味。

  任她怎麼蹦噠,都不能跳出他的手掌心。

  兩人逛著逛著,棉棉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孟小冬靠近她耳邊說了些什麼,辛遠道沒聽清。

  他眼神銳利得刀了孟小冬幾眼,似是警告別企圖輕舉妄動,可卻只見這女人臉上扭捏的模樣,與目帶擔憂的小東西來回踱步。

  他剛想問清楚,棉棉就說了句「我和小冬有事要辦,陛下,你不準跟來!」

  辛遠道自然不允,攔住棉棉,可她且面色通紅,似對他的刨根問底,有些惱羞成怒。

  「女兒家的事情,你就不要多問了,稍等片刻,臣妾馬上回來。」

  說完,她就放開圈外她腰上的胳膊,急匆匆得拉著孟小冬走了,小跑著沖入人群,辛遠道沒反應過來,人海中就沒了她的身影。

  棉棉拉著孟小冬的手,來到一家成衣店,悄咪咪得問著店裡唯一的女夥計,小聲道「你們這裡有月事帶嗎?」

  她一邊撫慰著小冬的手「小冬,你別怯,我們換身衣裳兒就沒事了。」

  還一邊拿了盞熱茶,倒了一杯,遞到孟小冬掌心。

  「身為女子不易,你在宮裡當差更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著涼,讓寒氣入體就麻煩了。」

  孟小冬心中微動,面帶感動得喝了那杯茶,低喃道「多謝娘娘。」

  又從那盞茶里倒了一杯給棉棉,溫柔道。

  「天冷了,娘娘也喝一杯暖暖身子吧。」

  當棉棉把那杯茶入肚,孟小冬面上的溫柔早已不見,眼色中無盡的陰鬱,道不清說不明。

  喝完,棉棉只覺自己腦袋昏昏沉沉,便倒在了孟小冬的懷裡,這個懷抱如此柔軟,可心腸卻這般硬。

  小冬,你究竟為了什麼?

  棉棉想著便墮入了黑暗。

  當她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身處一間暗室,周圍擺滿各種刑具,地上還有四濺的已乾的血跡。

  她抬眼,便看到孟小冬靠在莫北寒肩上,莫北寒握著她的手,溫柔道。

  「絮絮,為了孤,你受苦了。」

  孟小冬聽見「絮絮」,眼色暗沉,卻還是面帶微笑,似陷在莫北寒的溫情陷阱之中。

  孟絮絮!

  棉棉這才想起,原書里莫北寒當上皇帝后,孟絮絮便是他的後宮之一,好像是他與皇后因政見相左吵架,醉酒後臨幸的一個宮女。明明長的不像,偏偏起一個相似的名,來隔應皇后。

  不知道是劇情改變得太多的原因,孟絮絮的出場也格外地早。

  小夏的妹妹,竟然是孟絮絮!

  棉棉心裡一團亂麻。

  她盯著莫北寒瘦削的臉,可能是最近諸事不順的緣由吧,他的臉上沒了當權者的意氣風發,倒多了幾分孤注一擲的兇狠。

  莫北寒見她醒了,看著她進宮后愈發嬌艷的臉蛋,眼中陰雲密布。他抬起棉棉的胳膊,尋覓良久,還是沒有之前宮宴上看到鮮紅的守宮砂。

  莫北寒腦中的弦一斷,抬手便給了棉棉一耳光。

  「賤人,水性煙花!」

  棉棉因被下藥全身酥軟,又被五花大綁,毫無還手之力。

  她倏地笑了,狂笑著流出了眼淚,竟有幾分暴君的放肆。

  「廢物,鬥不過陛下,只會拿他的女人撒氣。」

  「他的女人!孤今天就讓你知道,你究竟是誰的女人。」

  邊吼著,他竟撕開了棉棉的外袍,將她按在身下,嘴唇強吻著她的脖子。

  棉棉腦子裡回想起,夢境里所說的,強行佔有,強制流產,心中慌亂,兩腿戰戰,往角落蜷縮。

  她害怕地淚流滿面,在絕望中,腦海里回蕩著,辛遠道的臉。

  狗崽子,你怎麼還不來?不來救救你的棉棉!

  你再來晚些,我就要咬舌自盡了。我死後,你一定要將莫北寒碎屍萬段,替我報仇。

  棉棉是想活的,她曾經把苟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可她不想受辱於莫北寒胯下,更想永遠留在暴君心裏面的,是那個最純白的白棉棉!

  莫北寒還想進一步動作,卻被孟小冬攔住了,好事被打斷,他生氣地將她一手拂開。

  孟小冬只能哭了起來,一邊啜泣,一邊勸道「狗皇帝還沒死呢,王爺,我們先解決眼前的危機,好么?」

  莫北寒聽著孟小冬的泣不成聲,慾望逐漸消退,的確,此時不應該沉溺女色,先解決掉狗皇帝!

  他站起來扶起被他拂開的孟小冬,低聲道「絮絮,你沒事吧,孤不是有意的。」

  「沒事。」孟小冬依賴在莫北寒嘴裡,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嘴角微勾,卻沒了當初的甜蜜,倒帶著幾分瘋狂。

  孟小冬脫下自己的披風,給衣裳零亂的棉棉披上,看著她脖子上的吻痕,眼色幽深。

  她擦了擦棉棉濕潤的眼角,附近棉棉耳側輕語。

  「抱歉,娘娘,你別害怕。再等等,一切都要結束了,你就要見到你的狗皇帝了。」

  棉棉實在不知她這話的意思,也不知她意欲何為,只能勸道「莫北寒不是你的良人,小冬,你別相信他。」

  孟小冬卻笑了,湊近棉棉的耳朵。

  「我知道,但無所謂。」

  這次她沒有自稱奴婢,她本就不是任何人的奴,包括莫北寒。

  這個女人,因為愛而不得,已幾乎瘋狂!

  直到辛遠道單槍匹馬來到棉棉眼前,棉棉惶惶不安的心才落下。

  他一個人面對眾多侍衛,卻依舊面不改色,似是雲淡風輕。

  莫北寒讓他放下手中的尚方寶劍,又派人搜了他的身,把他懷裡的匕首和銀針,都扔在了地上。

  莫北寒滿含恨意得瞪著辛遠道,掐著棉棉的脖子威脅道。

  「暴君,不要輕舉妄動,不想這個賤人死的話,就給孤跪下!」

  擺在辛遠道面前的是一種刑具,木板上釘著密密麻麻的刀尖,他若是跪下,腿恐怕就要廢了。

  辛遠道看著這隻她精心養在手心裡的雀兒,如今卻被其他獵人扼住了咽喉,奄奄一息,心裡彷彿被針扎過,很不痛快。

  他想起幼時對別人搖尾乞食,曾發誓有朝一日要將所有人踩在腳下,此刻,卻覺得這不再重要了。

  他身體筆直得回了下去,刀尖穿過他的腿,血花四濺,浸透了他月色的長袍。他額頭汗珠密布,卻面不改色,不改張狂笑意。

  棉棉見狀,忍不住哭了出來,她沒有哭出聲,眼淚卻泛濫到不能自已。

  孟小冬冷靜地看著這一場鬧劇,三個人的戲,她彷彿那個局外人,頓時覺得很可笑。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她的時候,她拾起了那把匕首,悄悄地走到了莫北寒身後,架住了他的脖子。

  莫北寒這才反應過來,從得意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絮絮,你瘋了嗎?你想幹什麼?」

  孟小冬笑笑,刀又往莫北寒的脖子深了幾分,她冷靜道。

  「放開娘娘,往門外走。」

  莫北寒一鬆手,棉棉便著急地往辛遠道奔去,一把扶起他血淋淋的身體。

  「陛~~下,你,你~沒事吧?」

  短短一個字,卻哽咽到不行。

  棉棉攙扶著辛遠道,孟小冬挾持著莫北寒走出了暗室,才發現,官兵已重重包圍了院子。

  莫北寒的區區幾十個侍衛,毫無抵抗之力。

  孟小冬笑了,湊近莫北寒輕語道「王爺,你還不明白么?你鬥不過狗皇帝的,只能被他殺死,或者和他同歸於盡,這些選擇,小冬都是不會允許的。」

  她不再稱絮絮,哪怕普通,小冬就是她的名,她要他永遠記住她的名字。

  辛遠道似是失血過多,快要暈過去,棉棉無助得撫摸著他的臉,沒想到在他陷入昏沉之前,竟狠狠咬了棉棉的脖子一口。

  十分地用力,恰恰覆蓋在吻痕處,她感覺自己的脖子都流血了,頸子差點被他咬斷,牙印子估計會留疤。

  這狗崽子!

  她望著癲狂持刀的孟小冬,和滿臉憤怒的莫北寒,想起孟小冬在她耳側那句話。

  「別殺他,讓我親自動手。」

  故傳令下去,「除了慎王和孟小冬,先打入大牢進行關押,其他人就地處死。」

  這是第一次,她開口便是幾十條人命,她竟內心毫無波瀾。

  也許,是辛遠道流了太多血,刺激了她的嗜血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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