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僧、蛇、書生

  聽到小青這般嘆息又傷心的話語，陳絡生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張口。

  「你問吧。」小青閉著眼睛緩緩開口道。

  「我就是想問，你與法海到底是敵是友，萬年前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絡生終於張口問道。

  「哎~~~」小青抬頭，雙眼之中泛著追憶緩緩說道。

  「萬年前，我同我姐姐與法海還是敵人，那時，人界還沒有被分開，人、妖、仙、佛、魔都在這穿梭。

  我與姐姐是那修行得道的蛇妖，只不過姐姐道行比我高深，那時我還處於幼年時期。」

  陳絡生認真的當著一個傾聽者，在聽著這段故事。

  「我們三個人···不對，是四個人，還有一個那百無一用的書生，許仙！」

  提到許仙，小青眼中的無奈還是如同往事在眼前一般泛著。

  「那時，我與姐姐剛剛化作人形，正是對人間的所有事情都是好奇萬分，尤其是人類所有的七情六慾，姐姐道行高深，比我強了不知多少倍，緊緊一年時間，姐姐就明白了人間的許多，後來，姐姐愛上了一個人，那人，名叫許仙。」

  「許仙，是一介教書先生，我是真不知姐姐為何會喜歡那渾身綿軟無力之人，為了不讓許仙多想，她讓我變作女兒身，當做丫鬟跟隨者她。」

  「姐姐十分愛許仙，那時人間疾苦，許多不知名的病痛降臨人間，許仙倒是一顆菩薩心腸，學起了醫，熬起了葯，姐姐心疼他，竟不惜以自己的妖靈發力灌入葯湯治癒人類。」

  「當時我還是什麼都不懂，男女之身我都不懂，更別提感情，只是時間久了，我自己也會慢慢的感染，有一次我調皮，趁著姐姐不在，模仿人間風塵女子的模樣去勾引許仙，可笑！那許仙居然喜歡上了我！」

  「我可是男兒身！那時我就看清了這個男子，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便趁著他不注意，化作原型將他嚇了個半死！」說到這裡，小青居然俏皮的笑了起來。

  「姐姐回來大怒，要將我趕出去，我萬般求情才得以讓姐姐平息怒火，後來，姐姐去仙翁那邊討來靈芝，將許仙救活。」

  「就是這個時候，法海出現了，那個一臉傲氣，沒有七情六慾的和尚出現了。法海當時是金山寺主持，他修行僅40年，法力高深，道行超過我，與姐姐持平。」

  「但是，因為沒有七情六慾，法海沒有人類的感情，見妖就收，遇魔便殺，雖是修佛，但法海也是一身的殺孽，當時他告誡我與姐姐，人妖疏途，若不是看在姐姐救治人類早就收了我們兩個。」

  「可是，他哪懂人類那般的感情，姐姐不聽他的，繼續與許仙在一起，法海找上許仙將他帶走，要他剃度出家，皈依佛門，這樣他才能脫離人妖苦海。」

  「法海也是可笑，他這般做法，與濫殺無辜有何區別，法海後來找上了我們，我拖住法海，姐姐去救許仙，法海當時也是被魔障困擾，他給我講，若是我能破了他的金身，他便放過我們。」

  「呵呵呵呵」說到這裡，小青一陣發笑。

  「我變化的女兒身，他竟然識不出，那日，法海破戒了！我欣喜若狂，一個不小心化作了男兒身，法海看到后，怒不可遏當時就要殺我，我順水而逃，找到姐姐與她一起水漫金山寺救許仙。」

  「當時法海本身就怒火衝天，在看到我們二人這般，大發雷霆，使出渾身解數與我們鬥法，中途，姐姐發現她壞了許仙的骨肉，要生了，姐姐居然真的變成了人！！」

  小青隱隱有些激動。

  「法海不信，在姐姐產子之時，他用那金袍袈裟破了姐姐千年道行，我將許仙救回來之時，姐姐卻被水淹死了，姐姐臨死前竟修成了玄獸，她將自己的玄靈給了我。」

  說到這裡，小青沉默了很久。

  「法海後來發現他真的錯了，他修佛，卻走錯了路，我當時救出許仙，卻發現姐姐已經死去，我的心好痛，原來，我也有了人類的感情，我愛姐姐，無法自拔，我殺了許仙，讓他去陪我的姐姐。」

  「姐姐的孩子，是法海養大的，後來，那孩子惹了某位仙界大能，被一掌拍死，我怒火中燒，就要與那大能拚命，是法海請佛尊出面，救了我，佛尊說，因果報應，法海要接受了因，就要承擔果，被剝奪道行，奪去金身，凡體苦修8000年。」

  「就是那時，我與法海的仇恨，也就煙消雲散了，不怪他，要怪只能怪姐姐傻，在後來我傷心欲絕，四處求人，看看那孩子轉世到了哪裡，求到仙翁那裡，仙翁找到冥界，孩子沒查到，卻查到了姐姐的轉世。」

  「我欣喜不已，就要去尋姐姐，就在這個時候，一位修為通天之人橫空出世，將人間切分，浮沉界就此誕生。」

  「而我由於後來得罪那位仙界大能而被無奈被封印在這萬惡林中。」

  「這，就是我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