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隔壁的隔壁的
秦笑和鼻青臉腫的武安一起出現在木鈴鐺身邊,彙報著那三天的情況,不管是知情的、還是不知情的,都被關進大牢,受到了酷刑拷問~
除了一些外圍同志,受不了嚴刑拷問,被問出了一些不是太重要的事情外,骨幹人員,沒有一個叛變!
也就是說,小鬼子的這次抓捕行動,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更是幫他們剔除了一些不定因素,篩除了那些心性不堅定的人,留下來的,全是意志堅定的戰友。
「現在,公司的所有業務,已經恢復正常,那些受傷嚴重的工人,我讓他們完全恢復了,再回來上班,休息期間,工資照發。」
木鈴鐺的手指不時得敲擊著桌面,看來心情也不是太好:「所有被抓捕的工人提前發三個月的工資,就當是精神補償,所有傷員,醫藥費全報,讓他們做好安撫工作,所有跟金礦有關的人員,全部撤出~」
「晴子小姐,我們真的、就這麼撤出來,金礦就這麼給他們了?我不甘心!」
看著武安難得把他的情緒顯露出來,木鈴鐺壓抑了許久的心情,竟然奇怪的好轉了起來,她對他笑了笑,口氣溫和的說道:「不給金礦,我們一個也出不來!再說,只要金礦開始開採、提煉,不要多久,也會顯露痕迹。傳入他們的耳中,只是早晚的問題,你們也不要太氣餒。
挖礦遊戲,還沒正式開始,精彩的,應該還在後面呢!現在的問題是,那條軍火走私的渠道,從這個月開始,暫時停止交易。」她抬手制止了秦笑和武安想要說的話,「秦笑,你全面配合遊樂,把兵工廠搬到蘇北陳港,那邊靠海岸,做事比較方便,山縣給了批條,每個月會適當的提供給我們一定量的鋼鐵。
武安,你現在的工作重心則是,配合於老,做好情報收集和軍需物品訂單的跟蹤,過兩天,我要回去一趟,金礦的事情,我必須給組織一個合理的交待。」
前期,他們制定了一系列與金礦有關的計劃,如今,一個也用不上了,即使立了無數功勞,木鈴鐺也必須給個解釋,最主要的是,快到她娘李雲香分娩的日子了,她想讓她的弟弟妹妹一出生,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們最可愛的姐姐木鈴鐺大美女。
……
肩負重任的黑狐,開始獨自在大海上稱王稱霸的日子,他的那口中國式英語也日漸熟練,讓本來想大展身手的游勇挫敗不已。
由竹下立夫引薦的於逐,就是木鈴鐺口中的於老,因上海這邊的情報網日益重要,延邊那邊就把調了過來。由於剛到沒多久,他倒是沒有被木鈴鐺倒賣槍械的事件牽連,目前已經開始管理木鈴鐺那幾個賣奢侈品的店鋪了,暗地裡更是擔負起情報收集、分析、匯總、再彙報的重任,儼然成了木鈴鐺最重要的助手之一。
這天,木鈴鐺給竹下立夫和武安留下幾大倉庫洋酒、香煙等物品,安排好一切事宜,又和棗田翼密談了兩個小時后,避開所有保鏢的視線,化妝成一個普通的小男孩,踏上了回「家」的火車。
……
半夜,燈火通明的徽州火車站,木鈴鐺所乘的火車被日本人團了個水泄不通,據說是為了搜捕刺殺了幾位日本軍官的刺客。
一臉疲憊的木鈴鐺,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皮后,又蜷縮在座位上,強打精神得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
突然,她覺得身邊的氣氛變得不一樣了,轉過頭,她看到一位臉白須長、身形瘦修長的青衫長褂老人,來到她身邊做了下來。
「小傢伙,餓嗎,爺爺這裡有剛鹵好的牛肉,吃嗎?」青衫老人熱情的自說自話,從背包里掏出了一個油紙包,打來~
賣相不錯,味道也不錯!
木鈴鐺摸摸肚子,咽了一口口水,又聽到前面一節車廂日軍搜捕時的喧鬧聲,她眼皮微斂,也從腳邊的布包里拿出一瓶果酒。
「禮尚往來,這是自家釀的,來口不?」
青衫老人眼中一亮,立刻隨桿而上:「那感情好,我帶了茶缸,還有花生米,咱爺倆來走一個。」
木鈴鐺懶散的依在車窗邊,翹著二郎腿,端著自己從布包里拿出的茶缸,與那位奇怪的青衫老人碰了一下,小口輕酌一口,然後吃著味道不錯的鹵牛肉。
雖然青衫老人笑意容容的跟木鈴鐺扯著亂七八糟的話題,探聽著她的情況,但是,木鈴鐺還是能察覺出他眸中帶著的緊張和凝重。
哎,她就是只是想省點事,能快點回家陪娘待產,咋就這麼難啊!
「把證件拿出來!」
「箱子打來!」
「你是幹什麼的,想去哪裡?」
……
木鈴鐺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青衫老人,而青衫老人也在細緻的觀察著木鈴鐺的一舉一動,就見他眸中閃過一道鋒芒,小聲地對木鈴鐺說:「小傢伙,膽子不小啊!能幫我一個忙嗎?」
木鈴鐺抖了抖二郎腿,一臉的傲嬌:「想讓我幫忙,還藏頭藏尾的,你當我傻啊?」
青衫老人一噎,立馬低聲賠笑:「老朽張二牛,去綿州走親戚。」
木鈴鐺眨了眨咪咪小眼,嘴角帶了一點狡黠的笑意,輕聲細語道:「巧了,我有個叔公叫張二牛,說是帶我回綿州老家,哎,十年了,也不知道老家還有人認不認識我們了。」
青衫老人的眼中立刻流露出幾分興奮之情:「不錯,少小離家老大回,老朽都五十多了,也不知道家鄉還有人記得我嗎?」
就在兩人東扯西嘮的時候,一個日軍少佐帶著幾個日本士兵、十幾個皇協軍,來到了他們跟前。
他查看了青衫老人和木鈴鐺的證件、票據,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這祖孫二人一會,立即拿著槍對著木鈴鐺,惡狠狠得問道:「老實交代,他是你什麼人?為什麼你們不是一個姓?」
此時的木鈴鐺已經不是剛才那副嘚瑟得模樣了,就見她一臉的惶恐,口舌還打著結、渾身顫抖著說道:「別殺我,別殺我,我聽長輩說,家裡說,為了有肉吃,就把、就把叔公被過繼給了隔壁的、隔壁的張屠夫,前幾年,張屠夫沒、沒了,我、我爹媽才帶我去、去找叔公了,然後~」
青衫老人張二牛:「……」他是誰?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