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霸氣控場
《電鋸驚魂》是一個限定場景的室內戲，大部分場景都是搭的，地點就在帝都郊區，華影的攝影棚。
在後世，華影的攝影棚，世界最大。
在比大方面，國人從來就沒怕過誰——當然，某方面因為種族天賦，差那麼一丟丟。
電影的前期籌備其實是相當耗費精力的一件事情，短則數月，多則論年——碰到墨鏡王，那時間更是沒譜。
事情繁複，直接跳過。
總之，龍城要開機了。
開機頭一晚，例行的會議，主要目的是相互認識，統一思想，對於龍城來說，他的考驗就是要帶好隊伍，如臂直使。
曾經有段子，長的帥的去當演員，會寫文章的去當編劇，啥都不會的就去當導演，這段子從某個角度來說，也是對的，因為導演要管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很難簡單就定義為某一種具體職能
導演某種程度上說，和工地包工頭一樣，一部電影就是一個工程項目，導演需要集合各方職能部門，把工程完成。
曾經，龍城混劇組開會的時候，特別羨慕導演的座位，一隊人都得聽他的，現在，這種心愿得逞了。
會議的座位都是各部門扎堆，涇渭分明，先是例行的自我介紹，相互認識，說點客氣話吉利話，然後輪到龍城發言。
滿屋子人，龍城和他老弟實在是太異類了，因為兩兄弟太年輕了，其他人大多都是老油條，年輕人怎麼能讓老油條聽自己的，這永遠是個難題。
龍城選擇的是強硬：
「我這人喜歡醜話說在前面，在座的我最年輕，我也知道肯會有人心底並不服我，這我也也理解，但是，我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們來挑戰我的，而是來聽我安排的。」
龍城的開場語很強硬，會議室剛才說片湯話的輕鬆氣氛，立刻沉寂下來。
「不管你們心裡服不服我，但是事實擺在你們眼前，我是這部戲的導演，同時也是這部戲的投資人，簡單說，我給你們發錢，我是你們老闆，員工聽老闆的，天經地義。
員工罵老闆煞筆，只有兩種情況，一是老闆真煞筆，二是老闆不給錢。
我能高考滿分，隨便拍一部戲就拿下4100萬票房，顯然，我不煞筆，這是不證自明的道理。」
有實力就必須炫耀，巴菲特叫你買一隻股票和一個普通人叫你買一隻股票，雖然推薦的都是同一隻股票，但是你肯定會相信巴菲特，對另一個普通人心存懷疑，這是人之共性。
所以，龍城要讓團隊聽他的，必須亮出肌肉。
「然後我再說錢，大家都拿到了首付款吧，我給的價錢都讓大家滿意吧？」
一說錢的事情，硬通貨，大家立刻附和起來。
「哈哈，滿意滿意，我居然拿得錢比發哥還多，我都不好意思。」說話的是攝影。
龍城的發錢原則就是不背靠背，全透明，所以大家都自己各自拿的多少錢。
劇組裡，按話語權排序的話，給錢的是大爺，出品人製片方顯然最大，然後是導演，接著就是攝影了。
至於演員，看咖位，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編劇嘛，在國內比較尷尬。
攝影答話了，其他各部門負責人當然是一齊附和。
「或許有人說，給的只是首付，後面的錢還不知道呢，我也理解，太多劇組欠尾款了。我也不說保證不會欠，說了沒蛋用，好多欠缺的胸口拍得邦邦響，要欠照樣欠。」
「哈哈……」
會議場響起一陣笑聲，龍城說得太實在了。
「我能給你們的保證就是，按照合同，到期沒有如數付款，你們可以立刻停工，這個保證你們能滿意吧？」
「滿意！」
大家此起彼伏的回答。
還能有比龍城給的價碼更高，說話更實在的劇組嗎？
真沒有，這個龍城有自信。
即使是那些大片，龍城也敢說，他們對底層的壓榨比他狠太多了，因為龍城前世全在底層，所以，他不想重生了就做那條弒龍少年變成的惡龍。
「說錢不親熱，但是必須說。我也給大家講清楚我的金錢觀。一方面，我很大氣，我給大家開的合同能證明這點，另一方面，我又很小氣！」
龍城猛的一揮手：「我小氣在哪呢？你賺我錢可以，但是你不能賺了我的錢，還當我是個煞筆！」
龍城一指李安國：「李安國，我弟，劇組花費他會監管起來，你們偷摸摳點油水我睜隻眼閉隻眼，因為我知道，人的慾望沒有邊界，我即使把現在給你們的錢翻一倍，你們還是會摳油水。」
「龍導說笑了，你給我們開的合同那麼好，我們再摳油水，我們還是人嘛！」說好的是美術組老大。
「哦……」龍城臉色一沉：「要不待會會議完了，你和我對對帳？」
《電鋸驚魂》的場景已經搭好了，這事是美術組負責，採購，人工，裡面的油水可有得撈。
美術組老大一聽對帳，立刻心虛，只是尷尬的笑，一點不敢答話。
你送人頭，我必須要啊！
龍城一句話問住美術組，也是殺雞儆猴。
龍城不再看他，繼續環視全場：「我說了，人的貪慾沒有止境，這是人性，我沒本事管住這個，你們各部門摳點油水，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但是不要過份，吃了我的錢，還把我當煞筆，那麼不好意思，我一定會讓你連本帶利全部吐出來！」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無人敢和龍城目光對視。
當初簽訂合同，裡面可是有貪腐條款的。
合同也就那麼一回事兒，真到那一步扯皮就是，但是不要忘了，龍城背後還有華影，影視霸主，和龍城扯皮，還在不在這個行業里混了？
當然，你非要杠，老子就是要扯皮，搞了這筆錢，回家種田總行吧，那確實，龍城可能真沒辦法，但是你又能撈多少油水呢，斷了行業前程，不值當啊。
「說完錢的事，我們再說專業上的事。大家也都知道，我只是拍了一部《女妖黃大仙》，也不是科班出身，經驗有限，想必也有人看過我那部電影，對技術部分嗤之以鼻，甚至瞧不起我，但是……」
所有的話題都怕但是。
「但是，我花錢請你們來是來協助幫助我的，不是來質疑我的，我知道要什麼效果，具體怎麼去實現效果，是你們各部門的事情，你們不要跑到我面前來說：導演，你行你上。」
龍城錘了一下桌子：「我絕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