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反攻
「高，實在是高！」王星立刻反應過來：「你主動去求發行商，他們眼睛翹上天。你現在發動群眾力量，倒逼發行商，讓他們來找你，厲害厲害！」
師哥們紛紛議論，個個誇獎龍城滿分狀元腦瓜真的靈活。
「只是啊，我擔心，這個計劃具體執行起來，會不會號召不了大伙兒去影院要求排片啊？」龍城皺著眉頭，激了激師哥們。
果然就有師哥不服氣跳了出來，噴著酒氣說道：「龍城，你也太瞧不起你師哥們了。我們是誰？我們是華清啊！現在大家坐一屋子華清，感覺都不值錢，但是到我們地方上呢？我們哪個不是風雲人物？我話擱在這，我要搞不定我們地方，提頭來見！」
提頭來見……這是真喝上頭了。
不過，這位師兄說的有道理，龍城現在回雲溪也是振臂一呼，應者雲集吧？
「好！是師弟錯了！罰一杯！」龍城立刻又一杯啤酒下肚。
年輕真好啊，拼酒真能拼得動，龍城邊喝邊感慨。
周六，放映《女妖黃大仙》的十個午夜場繼續爆滿，2萬票房。
寧嘉運一個公司一個公司聯繫過去，那些公司根本不搭理，聽到寧嘉運說什麼，現在簽，10%的點，遲一天少1個百分點，更是嗤之以鼻：你以為你誰啊，還用壓點來威脅我們？一邊去！
周日，放映《女妖黃大仙》的十個午夜場繼續爆滿，2萬票房。
全國各地影院陸續收到觀眾問詢：「聽說有一部《女妖黃大仙》特別火，你們為什麼不放呢？」
寧嘉運繼續一個公司一個公司聯繫過去，同樣的內容，只是發行點已經變為9%，那些公司繼續嘲笑：「還真一天少一個點啊，我再等等看，你們降到0點會什麼樣子。」
寧嘉運找到龍城，有點焦慮，他這邊沒有進展，許志遠還找他談話了，他有點崩不住。
龍城問道：「你現在回頭還有用嗎？」
寧嘉運黯然，自從開始聯繫外面的發行，他就已經和華影割裂了。
「所以，焦慮沒有意義，就不要焦慮，努力去做，等到黎明到來！」
「不會死在黎明來臨前吧？」
龍城盯著寧嘉運：「風險和機遇並存，相信我，黎明到來之前我們不會死！」
轉折在周一。
《親密接觸》周五103萬，周六周日多了白天場次，兩天收了300萬，周一斷崖下跌，直接腰斬：48萬。
《親密接觸》製作經費300萬，發行經費200萬，看這走勢，頂多小賺，想要再爆個封剛出來，是不可能了。
再看龍城的《女妖黃大仙》，依舊走勢穩定，爆滿，周一夜場，周二凌晨啊，這些觀眾都不睡覺的嗎！
而且，各地到影院要求上映《女妖黃大仙》的觀眾絡繹不絕。
難道《女妖黃大仙》真是黑馬？
就那技術指標都不合格的破玩意兒？
這屆觀眾不行啊！
龍城的《女妖黃大仙》超出了大家的認知，當現實超出認知的時候，人們普遍的反應就是不肯相信不願意承認。
周二上午。
巨龍影業召開會議。
「《親密接觸》看來是不能拿到漂亮票房了，等上映結束，我們要好好開會討論一下得失。」
「什麼得失？觀眾沒有培養起來。素質太低，只能看些女妖什麼的。我們需要拍更多有教育意義的電影，培養觀眾！」
說話的是《親密接觸》的女導演，周虹影，一個40多快50的女人，要她承認是她電影不行，是肯定不行的。
「是啊，封剛導演的電影觀眾素質就很高嗎，教育的很好嘛。」一旁有人刺了一句。
「封剛封剛……」周虹影聲音提了起來。
「咳咳……咳咳……」《親密接觸》的製片人康格使勁咳嗽幾聲，打斷了周虹影。
康格知道周虹影想說什麼，周虹影已經在私下說過好多次，封剛算個什麼，一個半路出家的傢伙，她周虹影當導演的時候封剛還在給她當場工。一部電影票房爆炸能說明什麼？歷史只會留下有藝術價值的電影，像封剛那種小品電影，註定要掃進垃圾堆。
圈子裡，又誰又是真服誰的呢？私下說說就好，擺到檯面來就大家無趣了。
康格看了周虹影一眼，笑著繼續說道：「我們的《親密接觸》肯定是要賺錢的，又有藝術深度，又有口碑，又能賺錢，一年能找出幾部這樣的電影？你們還想票房上放個衛星，是不是太貪心了啊？」
「哈哈，老康說的對，是我們太貪心了。」立刻有人出來和稀泥。
於是周虹影心裡舒服了。
「好了，接下來我們說說《女妖黃大仙》，要不要接發行？周導，我們都知道您對藝術有追求，《女妖黃大仙》肯定不入你法眼，我們幾個大老粗談談阿堵物的事，要不您先去忙您的？」
巨龍的人說的很客氣，但是明顯是要送客了。
「好，」周虹影當然不吃這口氣，立刻站了起來：「你們隨便談，不過不能擠占我電影的場次。」
周導說完，也不等回應，直接就走了。
康格苦笑著說：「各位，周導是藝術家，就這直來直去的脾氣，請大家多多理解。」
「藝術家……哼哼……不給她投資她弄什麼藝術……」有人不滿了。
「不要帶情緒嗎，有事說事嘛！」
康格繼續笑著說：「對對對，有事說事，當初我們簽周導拍片，我們的排片就是給了保證的，接《女妖黃大仙》，如果賺錢，我當然沒意見。但是如果擠了我們電影的排片，又沒賺錢，就不好說拉。」
「周一上座率都跌到36%了，我們合一下影廳，總不能空著吧？」
「才一天嗎，正常趨勢，再看看？」康格說道。
「現在晚一天，發行就少一個點啊，少的點你補嗎？」
康格被問住了。
「行了，等到周三，上座率持續下跌，我們就得為周末排片準備了。」巨龍影業大佬一錘定音。
《親密接觸》導演周虹影從巨龍影業出來越想越氣：「封剛那小子，自己以前的場工，現在爬到我頭上，巨龍用他來壓我；現在又出來一個小屁孩也想踩我，這怎麼能行！
我這電影剛上映一個周末，如果就給《女妖黃大仙》讓出排期，以後我的面子往哪裡擱？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巨龍是指望不上了，還是得靠自己，我就不信我周虹影在影視圈摸爬滾打20多年，還治不了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