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蕭令月危在旦夕
見她醒來,雲嚴立馬欣喜若狂的將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中,輕生詢問道:“怎麽樣,可好些了?朕是氣頭上,你怎的不知順從些,硬是在那跪著。”
??“皇上,臣妾自知惹怒了你,臣妾也知後宮不得幹政,可臣妾總是有種預感,似不那般做,會有大事發生一般,皇上就當可憐臣妾,答應臣妾吧,況且那事做了,也算是利國利民啊!”劉若雪委屈的看著雲嚴,聲淚俱下的說著,聲音很是嬌弱,梨花帶雨的模樣,很是惹人疼惜。
??雲嚴看著她倔強的模樣,皺著眉,沉寂了良久,他也知那水閘啟用利國利民,可那畢竟是前朝皇帝所建,實在為難啊!劉若雪見他猶豫了,便哭得凶了些,躺在他懷中不停的抽泣。雲嚴本就見不得她傷心的模樣,更是見不得她哭,眼淚流得他心下,一軟道:“罷了,罷了,朕便依你所言,不過這事還需與朝臣們商量一下,若是他們極力反對,朕也沒法子了,畢竟此等大事,馬虎不得!”
??見他鬆了口,劉若雪也懂得見好就收,他都退步了,她在無理取鬧的話,反倒惹人厭了,想來蕭令月即是讓她這般做,也是有了準備的。小雞啄米一般的,不停的點著頭,甜甜的笑起來,窩在雲嚴的懷中,盡顯小女人的姿態,使得雲嚴更是欲罷不能,恨不得一口將她給吞了。
??喚人傳了膳食來,看著她吃了兩碗飯才算是放心,把她抱回了她的宮殿中,給她蓋了被子,囑咐了讓她好好養傷,才回去批改奏折。
??看著雲嚴離去的背影,劉若雪一時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總覺得今時今日她對皇上好像不太一樣了,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立馬把自己嚇了一跳,甩了甩頭,合上了眼睛。
??許是睡得早了些,第二日劉若雪便起了個大早,正想著派雲兒去打聽打聽,今日早朝發生的事,雲嚴便來了,見她要起身行李,雲嚴立馬一個箭步上來,扶住了她的身子,道:“都說了讓你好好養傷,怎的這般不聽話,你都這樣了,還行什麽禮?”
??劉若雪見他如此,便衝他笑了笑,示意自己無事,雲嚴無奈的板著臉,才算讓她聽話的消停下來,劉若雪抬眸看向他,問詢道:“還請皇上告知,昨日之事如何了?”
??見她這般緊張,雲嚴笑了笑,道:“今日朕提及此事,便有人出來反對,而後孫大學士,越大學士燕大人等均出來讚同,就連向來固執得要死的莫青雲竟也是同意了你的想法,當真是另朕驚訝!後來眾朝臣也是紛紛同意,比那些反對的還多上許多人,此事便算是定下來,板上釘釘的事了,朕已命人去傳了消息了,即日便可動工。”
??“多謝皇上成全!臣妾總算安心些了。”劉若雪笑語盈盈的依偎著雲嚴,按照蕭令月所說,這事成了之後,定是可以見到效果的,雖她不太相信什麽仙人托夢,但蕭令月從未讓她失望過。
??看著小鳥依人的劉若雪,雲嚴麵上露出一抹幸福之意,很是無奈的笑道:“你呀!”讓朕不知如何是好…………這麽些年的寵愛,他似都忘了,到底為了什麽。
??蕭府內一抹身影不停的穿梭著,徑直跑進了蕭令月的院子,蕭令月正在秀著繡圖,有些日子沒碰這東西了,好在手指不算生疏,繡花針在手中不停的轉動,不多時一小片景色便出來了。許是秀的時間久了,覺得頭有些昏,便停了手,端起了茶盞輕品了幾口,近一月來明明什麽都沒做,卻覺得累得慌,有時還覺得氣血像是緩不過來一般,也不知是不是生了什麽病,改日還是讓青蓮給她瞧瞧,別耽誤了都不知道。
??顏夕風風火火的進門來,氣都還喘不過來,就興奮的開了口,“郡主……喜事,大喜事!我們前些天說過的那事,今日……今日奴婢在街上聽人說,皇上不知怎的了,突然就想啟用那前朝留下的水閘,要打通幾地的河道!奴婢還以為那想法怕是落空了,不曾想,竟……竟成了真的!”
??看著她欣喜的模樣,蕭令月也露出了一抹淺笑,皇上獨寵了梅貴妃兩年多,即便她給梅貴妃出了不少新鮮的點子,可若皇上沒有一點在意梅貴妃,怕也是不會如此盛寵不下的。所以她早就斷定了,皇上會順了梅貴妃的意,她在請大學士他們幫忙說話,即便有人出來反對,也是無用的,這事雖說在她的意料之中,但見到顏夕如此,還是比預想的高興許多。
??見蕭令月如此淡然的模樣,就如早已猜想到一般,聰慧如顏夕,怎會看不出來什麽,立馬朝著蕭令月磕了頭,世上有才之人千千萬,卻少有能碰到辨識的人,縱然心間有多少報複,也不過是紙上談兵,今日若沒有郡主,她顏夕便什麽也不是,哪怕想出了再出色的點子。
??“起來吧!”見她磕了頭,蕭令月淡然出聲,從塌上坐起來,伸手去扶顏夕,顏夕本還跪著,卻在蕭令月伸手扶她後,立馬起身來,也不放太多重量在蕭令月身上。她起了身,蕭令月才鬆手,朝著她淺淺的一笑,忽的笑意僵硬在了嘴角,麵容開始扭曲起來,顏夕看著蕭令月臉色越變越差,隨後便痛苦的皺著眉,雙手捂著胸口,立馬便慌了身。
??連忙伸手扶住了她,秀眉緊皺,擔憂的喊道:“郡主,郡主你怎的了,你不要嚇奴婢!”
??蕭令月隻覺身體如被什麽侵蝕了一般,很是痛苦,雙手死死的捂著胸口,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整個人隻能靠在顏夕的身上,顏夕本也是嬌生慣養的小姐,哪裏有扶住蕭令月的力氣,隻能強撐著,才晃晃悠悠的將蕭令月扶住了。
??如寧剛去拿了些點心回來,剛走到門外,便聽到顏夕叫喚蕭令月的聲音,當下便知是出了事,臉色劇變,手中的點心都沒來得及顧及,直接撒了手,任它散落,如風一般,轉眼就進了房中。
??“小姐!”
??剛一進房的如寧,便見著心急如焚顏夕,扶著臉色慘白看起來很是難受的蕭令月,當即便慌了神,一個箭步上去,想從顏夕手中接過她來,卻不曾想,還未接到人,蕭令月猛的瞪大了眼,嘔出了一口血,噴灑在顏夕的肩頭,便兩眼一黑的沒了知覺。她這麽一倒,更是沉得厲害,顏夕很是著急,一個不留神,險些與蕭令月一起摔在地上,幸好如寧及時的接住了蕭令月,兩人才沒摔,看著蕭令月嘴角粘稠的血似還有些發黑,如寧心一下掉進了穀底。
??與無情大哥他們在一起學了那麽久的東西,聽了那麽多話本子,如何不知流黑血代表著什麽,小姐中毒了!可是小姐為何會中毒,她是實在匪夷所思,可眼下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想。
??顏夕穩了身形,便著急的看向蕭令月,淚嘩然而下,“郡主你怎的了,郡主你莫要嚇奴婢,你醒醒啊,如寧,郡主她是怎的了,好端端的怎會變成了這幅模樣!”
??瞧著顏夕如此著急,如寧心中也是急得厲害,如今她的功夫也算是小有所成了,比起從前可是厲害了不止一點,一把抱起了蕭令月,衝著顏夕道:“小姐中毒了,現下不知是何人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手,未免發生不測,小姐中毒一事不可聲張,快去備馬車,去找葉神醫!”
??小姐中毒一事事發突然,若是被人知曉了去,無心之人平白擔憂,有心之人怕是要做些什麽了。
??顏夕會意的疾步出去,如寧看著氣息越發虛弱的蕭令月,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眶紅了起來,小姐不能有事,小姐千萬不能有事,如寧已經失去如遠了,連小姐都失去的話,如寧便真的什麽也沒有了。
??轉手化了內力替蕭令月護住了心脈,以免她撐不過去,不多時,顏夕便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的道:“備好了,我已經讓孫媽媽把院子裏的人都帶走了,趕緊將郡主抱出來,走後門!”
??如寧點頭,小心的將蕭令月打橫抱起來,走得很是急切,卻是每一步都不敢多晃悠,如寧抱著蕭令月上了馬車,顏夕才道:“我留下來處理之後的事,如寧姐姐,郡主拜托你了!”
??如寧應了一聲,眉頭卻是皺成了一團,立馬命車把式道:“車夫快些去葉神醫的住處,小姐病了,你且行得快些,小心行駛,莫要太過顛簸。”這車把式雖說是蕭家養的人,卻是從小姐小時候便當小姐的車夫,依然是信得過。
??聽了如寧的話,那車把式也不墨跡,拉了韁繩喝了一聲:“駕……”拉車的馬似體會到了主子的急切,飛奔前進著,車把式可是駕車多年的老手了,控製得自然好,速度比平常快上不少,卻也是穩穩當當的行駛著。
??一到了葉子凡的住處,蕭令月立馬將蕭令月抱出了馬車,對著守門的侍衛急切道:“快去尋你家主子來,快去!”
??侍衛們與如寧都是老熟人了,見她手中抱著個女子,急切的模樣便知是出了什麽大事了,領頭侍衛抬眼看去,見著躺下她懷中麵無血色的人竟是蕭令月,立馬就打了雞血,朝著一旁的侍衛道:“快帶如寧和郡主去公子的房中!”說罷,便一溜煙的朝著藥房跑去了。
??且不說無雙郡主與主子的關係,僅憑公子對無雙郡主的不同,看到無雙郡主這般模樣,怕是會發狂的,若是知曉他們拖延了半分,定是要被公子拿去試藥了的,那可是比要命還要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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