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一勞永逸
“幫你隻是出於同是女子,不用你談謝,我們之間也不適合如此,我今日就當你沒來過,走吧!”蕭令月冷言道。本就出於良心不忍,不然任憑蕭傾顧從前對她做的那些事,她又怎麽會幫她,她還是討厭蕭傾顧的。
??眉心皺成一團,蕭傾顧隻覺甚是惱怒,以往怎會那般愚不可及,“從前是我無知了,對姐姐做了些傻事,姐姐不能原諒麽?”
??“我向來不是大度之人,我有些乏了,下午時候還要去家中中秋宴,精力有限,不陪孫少夫人長談了,如遠送夫人出去!”說罷,作勢要去休息。
??蕭傾顧也還有些眼力勁,知道蕭令月不想與她說下去,起身福了福身,“本也沒想能奢望到姐姐的原諒,不怪他人,隻怪我從前太蠢。還是謝謝姐姐,否則我已成廢人了,日後姐姐的事便是我的事,姐姐要做什麽,蕭傾顧必定傾盡所有幫姐姐。姐姐不必覺得受不得,所有都是我一人自願要做,姐姐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都會傾力而為,姐姐好生休息,那我便先走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蕭令月確實差異,本隻是看她可見出手幫一幫,卻沒想到她竟是那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之人,但這並不會讓她生出,要原諒蕭傾顧的心思。
??說乏了不過是委婉之話,蕭傾顧走後,蕭令月又坐在她那副長八尺,寬三尺的錦繡河山旁,動手繡起來,反正也沒什麽事,正好消遣打發了時辰,一坐下去,再起來時是老太君身旁的婆子,來請她去大堂,說家宴快要開始了,老太君讓她過去。
??她讓那婆子先回去,她換身衣裳隨後根上,那婆子不做他想便先回去了。
??蕭令月隨意換了身衣裳,朝著門走去,剛要邁出門的步子頓了頓還是收了回來。安生了許久,眼下她忙著繡圖,老太君那日暈倒後,醒來便對蕭清溪依賴得不行。
??蕭清溪又獲得了老太君,比之以前更甚的信任,而她卻逐漸的失了寵,怕有的是是要動手了吧。今日中秋家宴,這麽好的機會,她就不信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不想做些什麽。
??直接對她下手那些人應該還是不敢,若是不對直接她下手,卻又不放過她的話……蕭令月眼眸一動,目光落在了那錦繡河山上。這是皇上直屬讓她繡的圖,若是交不上去最多她一人受罰,牽扯不到蕭家任何人,若她們想對她下手,又不能直接做些什麽的話,偷偷毀掉這繡圖,便是最一勞永逸的法子。
??“如遠,如寧!”
??現在門外的二人聽到小姐叫她們,便進了門,應道:“小姐有何事?”
??蕭令月勾了勾手指,二人會意貼近她,蕭令月在她耳邊低語,如遠如寧邊聽邊點頭,還不竟感歎,小姐當真是蕙質蘭心,聰慧得緊。
??交代好後,蕭令月嗜血的笑起來,今夜,就看是誰來找死了!
??中秋團圓宴每年都差不多,表麵是其樂融融,各房之間相互問候,兄弟姐妹之間情比金堅。可實際上卻是勾心鬥角,拉幫結派的,蕭令月早年喪母,與姐姐妹妹間關係向來不好,哥哥弟弟中有的甚至都不認識。
??蕭家中與她走得近的也就隻有蕭清溪一人,前世她還當她是最好的姐妹,凡事都想著她讓著她。卻不想蕭清溪,對她好與她親近隻是與雲修淩計劃好的,為了利用她,為了她手中傳國玉璽的鑰匙。
??往年的中秋宴她都是安置在最後一排的,除了蕭清溪找她說兩句話之外,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她。今年她對蕭家來說意義大為不同,為了討好她,直接將她的席位安排到了老太君跟前,想來該是老太君的屬意。
??今年她這裏倒是熱鬧,敬酒的一個接著一個來,幸虧她酒量不差。這酒又是酸甜的果酒,任憑喝了很多也像個沒事人一般。她一邊喝一邊觀察這些人,看著看著便見同她一房的柳姨娘,總是在偷偷的盯著門口看。
??蕭令月眯了眯眼,心中很快有了一番定奪。
??那些蕭家姊妹,見她隻在席位上不動,便圍上去她說話,大都拍須溜馬誇她的,希望留下些好印象,蕭令月隻回了句過獎,便淡笑不在言語,可這樣子落在了別個人眼裏便不是這意味了。她感受到一抹赤.裸裸的目光,正仇視的死死盯著她,她順著目光去,對上了蕭清溪嫣然的笑容。
??蕭令月暗笑道,她怎的忘了,往年被這麽多人圍著,眾星捧月的都是她蕭清溪,她那麽個喜歡虛榮感的人,見到自己的平常誇讚自己巴結自己的人都去巴結別人了定然是不悅的。
??如今蕭家最受關注的便是她與蕭清溪,甚至於蕭清溪更得老太君信任,其實這些人也是想巴結蕭清溪的吧,卻奈何蕭清溪直接與老太君同席。她們也總不好,上老太君那去溜須拍馬的誇蕭清溪吧,所以蕭令月便成了整個家宴的中心點。
??過了會兒時辰,蕭令月餘光瞧見了柳姨娘身邊的丫頭從外麵回來了,柳姨娘在與她說些什麽,然後露出一抹惡毒的笑。蕭令月嘴角揚起諷刺的角度,看來下手的人是柳姨娘無意了,但她還是感興趣柳姨娘身後是否還有人。
??她眸子看向蕭清溪,便見她不時的冷笑,想來,是有人被當刀子使了呢。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蕭令月遞給了如遠一個眼神,又看向柳姨娘,如遠微微點頭,便從小門裏出去了。
??不多時便梨花帶雨的出現在眾人麵前,用著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聲淚俱下的喊道:“小……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剛剛奴婢回去拿小姐落下的物品,卻看到那東西,卻看到……那東西竟被毀了!”
??說罷便灘坐在地上,位置不偏不倚,剛好在柳姨娘席位前。
??蕭令月眼神一閃,臉色白了起來,一臉的震驚,任憑如遠那一通哭喊,眾人都不明白怎麽了,現在看到蕭令月這般,全都恍然明白,定出了什麽極其嚴重的事。
??蕭令月跑到如遠身旁,有些難以置信的,道:“被毀了,怎會被毀呢,怎麽能被毀了呢,那東西過些時候宮中人便來取了,現在時間哪裏夠在準備一個!這下定要被打罰了,這該如何是好啊!”
??老太君聞言,臉色也是一變,與宮中有關係?雖說牽連不到蕭家,但她到底希望蕭令月能一鳴驚人,讓蕭家從低穀裏爬出來,可怎麽的發生這種事。
??蕭令月身子不穩,踉踉蹌蹌的載到在柳姨娘旁邊,柳姨娘伸手扶了她一把,道:“三小姐小心些。”
??“柳姨娘怎麽辦,怎麽辦啊,定是要出事啊!你說是哪個天殺的竟去毀了那東西!”蕭令月緊緊抓著她的手急促的問道。
??柳姨娘一時間被她嚇楞了一下,怕她發現什麽,安慰道:“那繡圖毀了我們都很擔憂,三小姐還要保持清醒好,不然如何與皇上交代,想來也不是故意,皇上定不會太為難三小姐才是。”
??客套話說說便罷了,托了三四個月了,要交上去竟說被人毀了,皇上會不為難他才讓人匪夷所思呢。
??聞言,蕭令月挑眉,“喔?我都不曾說是什麽,柳姨娘卻知道,真是厲害呢!”
??柳姨娘臉色一僵,辯解道:“三小姐多慮了,三小姐說宮中之人來取,又說近日裏備不出新的,我便大膽一猜了,沒想到竟猜對了呢!”
??“誰與柳姨娘說的,猜對了,被毀的東西是要給梅妃娘娘的,幸好毀的是梅妃娘娘的,也許娘娘念在我的好,不與我計較呢,繡圖還好好的在我房中放著呢!”蕭令月拍了拍胸口,呼了口氣,出言道。
??“不可能!”柳姨娘此言一處,四下便靜下來,人人都看著她,她便知說錯了話,卻也是收不回來了。
??蕭令月盈笑道:“姨娘何處所言,莫不是知曉什麽內情,或是姨娘又是猜的?”
??蕭清溪在見蕭令月這副模樣,便知今日之事算是敗了,她眸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柳姨娘,還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竟會這般口無遮攔的被蕭令月算計去了。
??柳姨娘本就慌了神,不知如何措辭,蕭令月給了她一個坡,她便道:“嗯,這個也是猜的!”
??“嗯,柳姨娘真是神人那,猜的東西那般肯定,一般人還真是做不到呢。”蕭令月見她跳進來,便開口道出。最後一句話尾音還拖得長長的,任憑誰聽了,都會認為有隱情。
??柳姨娘一下子臉色慘白了,說也不對不說也不對,她今夜真要載在蕭令月手上了麽。她微微的朝蕭清溪看了一眼,蕭清溪就像什麽都沒看見一般,隻單單坐著,表麵沒有波瀾,心中卻海浪翻湧。柳姨娘這個蠢貨,這時候往她這邊看什麽,是想玉石俱焚麽,哼,就算是想,她也沒有證據,又奈她何?
??柳姨娘見她那般,才知覺到被蕭清溪給匡了,現在有可能暴露了,她卻置身事外,讓她一人應對。
??不想便宜了蕭清溪,卻反應過來,她手中任何證據都沒有,到時候對方閉口不認,還反過來咬一口就得不償失了。
??對了證據!蕭令月也隻是炸她,猜測也罷,沒有證據隻要她不認便什麽事都不會有得。
??如遠見狀,假意的提醒,“小姐,剛剛奴婢發現後,一邊來稟告你,一邊讓去寧帶著些奴才,去抓那賊人了,現下有可能抓到了呢!”
??“你且去看看,抓到便帶過來!”
??“奴婢明白!”如遠應下後。便起了身飛奔出去,哪裏還有之前的樣子。
??蕭令月轉身跪下,對著老太君道:“老太君要為令月做主啊,那賊人的做法分明是想要令月的命啊!老太君疼令月,不會讓令月受著委屈的吧。”
??老太君眉心微皺,感覺這蕭令月是故意說這些來刺激她,讓這麽多人麵前不能失了威信,等會兒不管查出是誰她都不能明目張膽的偏心或是其他。
??但眼下也隻能應著她,道:“那是自然,我不會讓你受了委屈的。身子不好還跪著,地上涼快些起來。”
??“謝老太君疼愛!”蕭令月謝了禮,便起身回了她的席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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