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世界的本質
「呵呵。竟然還在試著進行窺秘嗎？還對此不死心。」陰暗古堡中，神使嗤笑道。
「神使，要不要我出手？」一旁的空先生開口，目光有些發冷。
「不必。這次，神諭有言明，只有歌莉婭參與此次任務。終歸，這是為了我們盟友的一次行動，我們需要出力，但不需要完全參與其中，要保持一定獨立。」神使淡淡道。
神使看的很明確，雖然他們的神在要求他們做成此事，但並未讓全組織的人力都參與其中，只是讓其中一位成員去做。但也給予了她神之榮光，是真正的出了力的。但是，這終歸也是有限度的參與。
「屬下明白。」空點頭施禮道。
神使既然也已經這樣說了，那自己也沒必要再強行要求參與了。在組織中，只有神使能聆聽神諭，他們的每一次行動都是遵照神諭行動。
「不久后，我們也會進行我們真正的組織行動，到時，你再出手。」神使看了他一眼道。
「是，神使！」空喜悅道。
太久了。很久都沒有參與到這種任務中了，這令他感到很興奮。終於，組織真正的要一場大事了嗎！
「神使，你覺得，月之一族，是我們可以信賴的盟友嗎？」空問道。
「當然。他們不得不幫我們。」神使高深莫測般笑道。
「不得不？」空有些不解。
神使點了下頭，「零組作為守護平民的靈能者組織，不可能放任吸血鬼肆虐，一定會與吸血鬼完全為敵。能幫他們對抗零組的，只有我們。」
「但，神使，月之殤成功的話，他們就將擁有吸血鬼始祖了啊！一位始祖的存在，零組，怎麼可能會是對手呢？始祖，那可是最接近神靈的存在了啊！」空疑惑道。
有著近乎神明的始祖在，吸血鬼一族面前，零組完全就是土雞瓦狗一般吧？
空這樣想道。
「你錯了。想的太簡單了。」
「他們有著『創造』的那位在。早晚祂都會覺醒，到時候一切都將不是對手。祂歸來時，一切在祂面前都不算什麼。」
「月神知道這一點，所以與我們的神達成了協定，要一同聯手，不惜一切代價的摧毀『創造』那一方。」神使淡笑道。
「創造？」空恍然意識到，這個創造，應該是之前神使多次想告訴自己，但是都未讓自己所知的詞語。這恐怕是某位神靈的名諱！
神使點點頭。
「現在，神們暫時不忌諱這些，可以告知於你。」神使望向他。
「所有的覺醒能力，應該說，是一條完整的體系，就是一位神。1級的異能，就是一位位分神，而0級，則是完整的真神！」
「我們的神，是天國之神。」神使傲然道。
空完全愣住，但隨即也明白過來。這其實並不難猜測，之前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好像的確就是這樣子的，才說得通。
「每一條元素靈氣之路，也是神，對嗎？」空猜測到。
「沒錯。五條元素靈
氣大道，就是五位神。他們是自然之神，威能較小。真正強大的，是世界主要規則化身的神們……」神使很激動的樣子。這些高等信息，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沒辦法吐露給他人，因為這是屬於神層次的高等信息，不經神的應允便告訴他人，會讓那人走向毀滅。
但現在，神為了祂的計劃，應允了告訴他人，所以神使極為的興奮，這終於不是自己一人知曉的信息了。
空受到了深深地震撼。原來這世界，真的有神！而且，確切來說，自己所承載的能力，就是一位神，就是一位真正的天使！
「難怪。覺醒能力內部意志蘇醒，就無法反抗。因為，那是真神的意志。」空驚駭道。
「似的。所以之前，那位少女以自我意志反抗能力內意志成功，才是讓全世界都震驚的事。這象徵著人定勝神的事情啊！」神使嘆道。
這是之前的，韋冰在與自身能力內蘇醒意志的對抗中，保留住自我意志的事情。當然這樣成功后，她的自我意志也被完全扭曲，成了另一種極端。另一個方面講，這也很難說是自己成功了。因為已經不是原先的自己了。
但不管怎樣，這都是反抗成功了神的意志。成功的讓自己的意志繼續作為主導。
「所以，所謂的靈氣復甦這件事，就是神們，降落人間嗎？」空隨即想到這個問題。
「是。正是這樣。」
神使點點頭。
空倒吸口涼氣，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原本以為，這是人類的新進化。但實際上，這卻是一場屬於神的盛宴！
「但是，神們，為什麼要……」
「不要問！這不是我們該知道的。」神使告誡想要詢問這個問題的空。
「是。神使。」空連忙低頭道。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神可以允許他知道這基礎的事，但更深層次的事是不可能再讓他們知曉的。
「雖然都是神，但也有高低之分。那些構成世界最主要規則化身的神，是第一層的神。祂們，被稱為古神。」
「而由祂們所衍生的神，和次等規則化身的神，就被稱為，舊神。」
「古神，與舊神。」空喃喃道。
「那麼，月神，屬於哪一種？」空有些搞不懂。月神，是月亮的神，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根本體系。
「祂，是星空外的神。」
「是星空中的支配者，還有很多年前，那位曾也將力量投射入我們世界的星界之主，也是星空中的神。」神使緩聲道。
「就是，那造成了所謂上一次靈氣復甦的，神？」空驚駭道。
目前靈能者界普遍都確定有上一次靈氣復甦時代，擁有極高窺秘能力的天使組，也都知道上一次的靈能時代，是一群掌握星空之力的超凡者們。
「叫做上一次靈氣復甦，也實在是沒有創意。那根本不同。從根本上上說，那是與吸血鬼一族相同的外神入侵，是星空外的力量侵入。而這一次靈氣復甦，則是本世界的神們降世，是完全不同的。」神使嗤笑道。
這一次的超凡降臨，叫做靈氣復甦時代是確切的。神們降臨人間，讓凡人得到了神力的低層次化，也就是靈氣的力量。同時，神們規則分散，成了覺醒能力，附著在一個個人的身上。這是覺醒能力的本質。一個個得到覺醒能力沾沾自喜的能力者，其實不過是神們的傀儡。
「外神、古神、舊神。」空喃喃道。
「實際上說，外神，應是比古神還高一個層次的神明。但是，因為祂們在星空中，不在一個世界，能釋放的力量就有限。且必須藉助本世界的人，承載自己的力量，這就讓他們的力量降了層次了。」神使搖搖頭道。
「我有些懂了。神們，都是某些世界規則的實質化身。空間、時間、死亡等。只不過分散了。而當他們聚合起來，成為一體，就是一位古神。」
「而雷元素、火元素、風元素，以及幻想、心靈等低一層次的規則化身，就是舊神。但不管是古神還是舊神，祂們都是某一規則的化身，也就是世界的一部分。但星空中的支配者，或者說，外神，祂們是一個世界的神。就是……上帝！」
「對嗎？」空有些激動道。
他有種，自己窺探到了世界乃至宇宙本質的感覺。
「沒錯。」
「但，不要欣喜。這是很危險的事情。知曉越多的神明層次的隱秘，對你就越危險。你最好儘快忘掉，也不要告訴他人。其實讓你知曉這些，沒有好處……」神使有些黯然道。
知道這些真相，會覺得絕望。
神明真的存在，但無關於善惡。甚至，善惡那只是人類層次的概念。神靈當中，不存在善惡。祂們都是依據祂們所代表的規則所作出行動。那根本談不上善惡之說。
「那這樣說，我們的世界，也應該有一位星空支配者存在的吧？」空忐忑問道。
「自然的。但，關於祂，便什麼都不要問。」神使凝神道。
「那，才是真正的神吧？」空生出無比的好奇心，十分的想要探究。但是終究，只能忍耐住。
他雖然是C級強者，是1級異能能力者，但是，終歸，也還只是個凡人。
對於這些能力，人類都只是承載者，只是，一個載體。而無法成為其神明本身，這是最悲哀的地方。
「其實，無知是最幸福的。像所有的普通人，他們不知道世界的真相，是最幸福的。」
「知道了之後，沒有任何的益處。」
「人類，只是神們的玩物。祂們毫不在乎會毀掉世界。反正，都是可以重來的。」
「除了神，這世界一切都可以推倒重來。」神使淡淡道。
空沉默般聽著。
這，便是世界的本質嗎？
星空支配者們創造世界，古神與舊神們是規則化身。人類，和其他所有動物等生物，都只是規則能力衍生的造物。在神們的眼中，都算不得真正的生靈。
另一種說法，人類與其他生物，都不過是程序代碼而已，是虛擬存在的。
只有神們，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