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捨得嗎
李早立時一副流汗的表情，撇了撇嘴道：「怎麼我沒了你就會變得那麼衰嗎？孤獨終老嗎？」
「那可不。沒有我的話，父母又不在，你可不就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嘍。而且呀，沒有我幫你出謀劃策，你怎麼有可能與女孩子交往呢。」李曉雅笑道。
「我可是覺得啊，就算沒有你，我也一定會成為一個受人追捧的帥氣傢伙的！」李早絲毫不服的道。
「是嗎？你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呢？」李曉雅歪頭問道。
「因為我天生麗質，行不？」李早無奈道。
「反正都是瞎猜嘛，怎麼樣說還不行。」李早又道。
「認真點講。」李曉雅忽然正色起來。
「如果真的從一開始，就沒有我，或者，我們兩個不是兄妹的話，各自都會怎樣呢？」李曉雅問道。
李早忽然沉默，他也不知道這將會是什麼樣的，但的確是個值得暢想的問題。
「其實，一開始，爸爸媽媽是沒想過再要一個孩子的。」
「你大概是個意外的產物。」李早笑道。
「啊？這麼說要是當時爸媽謹慎一點，就真的沒有我啦？」李曉雅很震驚道。這真的是個很讓她驚訝的事。沒想到這個隨意的猜測，竟然當時真的有很大可能變成真的。
「對啊。說來，我們的爸媽啊，當初年輕時，要不是為了家中給的壓力，可能連我這個孩子都不會想要的。所以，嚴格來說，我們兩個當初都有很大可能不會出生的。」李早嘆氣道。
「可怕。」李曉雅搖頭感嘆道。
「是很可怕。」
「再來想想你所說的那個問題吧。沒有你的我，或是沒有我的你，會是怎麼樣的呢？」
「我其實，都很難想象，如果是獨自一人的我，會是什麼樣子的。」李早如此道。
李曉雅不禁深深看向他，「那樣的話，你是不是會偶爾想，如果自己有個妹妹的話，會怎樣怎樣把？」
李早點點頭，「當
然會的。」
「其實我們倆都一樣的，特別怕孤單的。」
李早無論是對自身還是對妹妹，都是了解至深。知道兩人都絕對是離不開對方的。也都是極其害怕孤單的人。所以無論到哪裡，兩人都是結伴而行的。而原本在兩個人成為靈能者之前，在普通學校讀書的時候，兩個人上課就要分在不同的班級里，其實都會很不適應。李早還好一些，性格總要開朗一些，還有些不算太好但也聊得來的朋友。而李曉雅卻相比之下要差很遠。除了李早，她也就跟陳宇親近一點罷了。
如果失去了對方的話，或者說，是一開始就不存在對方，那麼無論對兩人中的誰，這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是幾乎無法深切想象的假設。
「我啊，如果一開始沒有你這個哥哥的話，嗯，可能會整天打架的吧。應該是會變成個小太妹的。」以對自己的了解，李曉雅猜測道。
沒有李早這個哥哥的話，李曉雅感覺自己大概率是會走上小太妹的道路的。因為自己太孤僻，講話又能噎死人，沒有哥哥在身邊的話，跟人家打起來簡直就會是常事。最後過上整天混的生活也是遲早的事情。但她想也許那樣說不定也能混出個名頭呢……
「小太妹李曉雅啊。」李早聽后開始像想起那樣子的妹妹會是什麼打扮。
「五顏六色的頭髮、五顏六色的暴露衣服加黑絲，什麼耳釘唇釘鼻釘的都會有的那種太妹是嗎？」李早笑問道。
李曉雅也不禁想象起那樣子打扮的自己來，但隨後立即搖了搖頭。
「那種樣子，打死也不要！」
「而且誰說小太妹一定要拘泥於那種打扮呢？正常打扮就不能做小太妹統領江湖了嗎？」李曉雅不忿。
「反正啊，我看以前學校里的那些小太妹都個頂個的都是那副模樣的。」李早笑笑。
「但其實啊，我其實也覺得沒有我的話，你一定會變成那樣子的。以你的性格來說的話。」李早也很確定這一點。
跟李早的老好人性格不同，李曉雅就像個
渾身長滿刺的小刺蝟，任何人都想懟。沒他這個哥哥在旁關鍵時刻將她拉走，並輔以調節其情緒撫慰心神的話，她只怕要不了幾天就會成為學校大姐大、扛把子云雲了。
「不光是混，恐怕還會被一些不三不四流里流氣的小青年勾搭去，然後小小年紀就……」
「什麼啊！少胡說了，那樣是絕對不會的哦！」李曉雅聽到此連忙否認，堅決不承認會發生這樣子的狀況。
「反正都是猜測嘛，我這也都是想象。你覺得不會就好。」李早笑道。
他其實覺得，不管有沒有自己，妹妹都不是會輕易被人花言巧語哄騙去的那種無腦姑娘。反而，可能會是被一些其他姑娘哄騙去的。他暗自想道。
「反正啊，我們兩個能夠成為兄妹，其實是一件特別小概率的事情了。」
李曉雅說著，腦袋順勢靠在了李早肩膀上。
世界這麼大，這麼多的人，偏偏是他們的父母走到一起，並接連生下了他們兩個孩子，由此成為了兄妹。以概率來算，這其實是很難得的。
李曉雅想，如果十八年前，追求媽媽的不是爸爸的話，而是另外一位同事，他們不就完全不存在了嗎。而甚至就算不是這樣的情況，父母兩人依然是走到了一起，但是生出孩子的時間不與原本相同的話，他們也許同樣都不會出生了。
她立時覺得，他們成為兩兄妹，真的是太難得了。
「因此，需要珍惜啊。」李早微笑道。
雖然不會說，但他時常都慶幸，有曉雅這個妹妹而存在。否則的話，他會感覺自己的人生會無趣很多。少了這個常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小丫頭，自己的人生不知該會過成何種無聊的樣子。
「所以，你得好好對你這個妹妹好一點哦。不然的話，我就宣布跟你不再是兄妹關係了。你哭都沒地方哭去！」李曉雅笑著捏了捏李早的鼻子。
「你捨得不要我這個哥哥嗎？」李早反問道。
「這……」李曉雅一下發愣，一時還真說不出捨得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