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兩個極端
「2級異能：縱劍，擁有者：散人，等級：C級……」
李曉雅看著這份資料，輕嘆了口氣。
「真好啊，2級異能啊。而且是劍這種這麼帥的！」
「這是位絕對的大佬，傳說能與總長平齊的強者啊。他這樣的，全國乃至全世界也不出五個人。」李早也是艷羨道。
「我是說，這麼強的能力，應該多想辦法用它賺錢的啊。反正，他是散人嘛，不是組織內的。」李曉雅搖頭道。
李早不禁看向她，「到了他這種級別，想得當然就不只是如何賺錢這樣的事了。那也太不起眼了。即便是我們這樣的E級，如果沒有組織束縛的話，想要賺錢，也是非常輕鬆的一件事。他那樣的C級……只能說，目光是絕對不會放在賺錢上面了。」
李曉雅贊同的點點頭。
「說的是啊。」
散人，被通常認為是全國靈能者中排位前三的至強者，甚至說，是毫無疑問的強於季塵下的任何人。區別只在於，他與季塵，到底誰強誰弱？
這樣的一位存在，所著眼的如果只是賺錢這樣的事情，那也未必太沒追求了。真要那樣的話，他也不可能達到這樣的地步的。
「能成C級的，都是精神意志極度堅韌，非同凡人的存在。國內的話，幾乎都在零組。除了散人等少數人吧。」李早凝神道。
C級強者，在靈能者圈內全都有名有姓，有頭有臉。隨便說出一個都足以震懾世間。零組的話，必然是已經登上了其他組織的「黑手冊」了的。而且是排名靠前的，最被重視的前幾個。
「都是C級，但C極和C級還是不一樣的。至少，散人這種，就是最強的一列的。放眼全世界也會是這樣。毋庸置疑的。」
目前，全球靈能者圈子裡都已有公論，季塵最強，散人，和Y國靈能之祖爭奪第二位；再次，便是獸盟的第一獸王。然後，便是其他幾個重要組織的首領們。總而言之，都是耳熟能詳的。
而在這麼多不是各個組織首領就是二號人物的一群人中，散人這個不屬於任何勢力，孑然一身的人，就顯得極為特殊。他不受任何人任何組織的束縛，也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家人，真正的是個「散人」。
另一個角度講，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因為代表他沒有絲毫可牽挂的。惹了他，他不需要在乎任何事，只要活著，就可以不惜代價的報復對方，這是最為人驚懼的。所以到目前為止，儘管他多次直接表態厭惡零組、絕不會加入零組，但零組還是鍥而不捨的向他邀約，並向他表示善意。
因為對於這樣一位存在，拉攏他、交好他，遠比得罪他來的划算。哪怕他對於己方的態度一直是冷漠與無視。頂多是總想著把總長季塵拉出來干一架。
但季塵作為總長，不會像他一樣整天沒有事干，只想著打架這樣的事。也可能是考慮到影響，到目前，季塵沒有同意過與他的一戰。
綜上來說，散人是個不得不拉攏的人。何況，他雖然表達出了無視或一部分敵意，但終歸沒有做出真正的敵對與憎恨之事。
對於他，還是要持續不斷的拉攏才行。
「所以啊，我才那麼羨慕他。到了那麼強大的程度，就意味著想做什麼都可以，完全的，真正的自由啊！」李曉雅又是嘆道。
「很難講的，其實。」李早搖搖頭，似頗有感嘆。
「什麼？」李曉雅看向他。
「當你真正到了那樣的高度的時候，你所要面臨的問題不一定會少。指揮使嚴厲告誡過我，等階越高，覺醒能力越強，到了C級這樣的程度，精神狀態會越危險。你要時刻對抗瘋狂。」李早凝神道。
近段時間，指揮使常常會通過微信跟他溝通很多。可以看出，指揮使對他很重視，與他聊過交談過很多事情，讓李早了解了關於靈能者世界的更多情況。不再是一個一無所知的小白。他也開始從此傳輸給妹妹一些的相關情況。讓她提前有一些心理準備，不要總是太過樂觀了。
「瘋狂啊……就是說，等級高了，有可能成瘋子啊？」李曉雅驚呆了。
「不過我好像之前也的確聽說過這種事的。但目前，還沒有說真的就發瘋的強者吧？」
「暫時還沒有。但的確，這種問題是存在的。那個散人，聽說，是很危險的一個人。他能力開發的比較完全，所以比其他人更加的危險。」李早說道。
「嘶……」李曉雅倒吸口氣。
「真想不到啊，難道表面光鮮的散人，背後是個經常自言自語的瘋子？」李曉雅撓撓頭，想象那種畫面。
「瘋狂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李早無奈一笑。
「那是怎樣的？」李曉雅對此很感興趣。
「唔……我也了解的不是很清楚，指揮使他，對此並沒有講述太多的。」
「就是大概說，會時不時地，有個聲音會在耳邊引誘你，做一些事情。持續的誘導你。不是時時刻刻的在，但會不時的在一些時候出現。」李早皺眉。
他感覺，這感覺起來真的有些令人恐懼與擔憂。
如果，這種情況出現在關鍵時候呢？導致了一些很糟糕的後果呢？那恐怕真的會瘋掉的。
「嘶……好可怕好可怕。」李曉雅縮了縮身子，趕緊搖了搖頭。
「那，我們還是不要突破C級了吧？以後就到D級就很好了嘛！」李曉雅忽然覺得最早的他們所想的那種情形是最好的了。
「有些時候，可能也會容不得你選擇。到了D級，我們就是正式的零組成員，需要去執行很多任務。免不了的，會成為許多其他組織的敵人，也有了許多敵人。那些敵人會逼迫著你，不斷地變強的。如果你不變強，也許，你就會被吃掉。」
李早也時常想這個問題，他覺得，這是無可避免的。既然走上了這條路，這就是必然的代價。
「就是說，要麼不夠強，會被人吃掉，當火鍋底料。」
「要麼，變強，吃掉敵人。但，會變成瘋子。」
「兩個極端的選擇啊。甚至說，沒得選擇，只能去選，那個看上去稍好一點的選項。」李曉雅扶額，十分糾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