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流派
「逃了？」
譚千陽沒有追。
何況，以他的速度也追不上。
只是，他回想著飛賊剛才的背影，似乎感覺有些熟悉。
「等等，那日在金玉堂試圖行竊之人的背影，似乎和飛賊很像。」
「難道他就是飛賊？」
譚千陽腦海靈光一閃。
金玉堂，表情木訥之人，一切都對上了。
當初飛賊在金玉堂意圖行竊，結果被譚千陽給阻止了。
飛賊自然記恨上了。
因此，之前飛賊去陳府，不去偷銀庫，反而去偷陳玉的銀子。
還有剛才，飛賊專門來到他的院子，想要偷他的銀子。
恐怕都是為了報復！
正思索間，門外傳來了林天保的聲音：「少爺，你在裡面嗎？」
譚千陽打開了房門。
看到林天保居然親自帶著護衛在趕來。
「林叔。」
林天保看著譚千陽手裡的長刀，他又在屋子裡粗略一掃。
頓時，林天保心中一沉。
「少爺，剛才我帶隊巡邏，聽到了少爺屋子裡似乎有動靜。」
「少爺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林天保問道。
「林叔，是飛賊。」
「剛才飛賊摸進了我的屋子，想要行竊，但被我發現。正僵持著，最後被林叔你們給驚走了。」
譚千陽簡單的解釋了一遍。
他沒有說出自己與飛賊交手的事。
畢竟，現在還不到時候「暴露」自己武功的事。
「少爺，你沒受傷？」
林天保心中一驚。
「林叔，我沒事。」
「這飛賊似乎不想傷人。」
林天保略微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飛賊的事，幾天前就已經傳出來了。
城中陸續有幾家富戶都遭了飛賊的「光顧」。
但還真沒聽說過飛賊傷人的事，最多只是丟失了一些金銀。
看來飛賊還真是只行竊，不傷人。
「少爺沒事就好。」
「我帶人加強巡邏，少爺一旦有什麼事，千萬不要逞能。」
「我知道了。」
林天保又詢問了一些細節，隨後就帶著護衛離開了。
紅梅與綠柳聽到動靜，也急忙過來詢問了一番，聽到有飛賊闖入，她們似乎都有些后怕。
不是怕自己受傷，而是怕譚千陽受傷。
譚千陽安撫了一陣，這才讓她們下去休息。
隨後，他仔細回憶著與飛賊交手的過程。
似乎從始至終，飛賊好像還真沒有什麼殺意。
也就是說，飛賊的確沒有想要殺人。
「有點意思。」
「劫富濟貧的飛賊，即便被發現了，也沒想著殺人滅口。這飛賊有些意思。」
譚千陽低聲喃喃著。
不過，在與飛賊打鬥的過程，譚千陽也發現了他目前的一些不足之處。
比如，他不會拳腳功夫。
這樣一來，一旦沒有了刀在身邊，那他就會很被動。
氣血再高也沒用。
所以，譚千陽琢磨了一番，還是得向林天保求教，至少能練一些拳腳功夫，不至於沒有兵器就那麼被動。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隨時隨地身邊都有兵器。
拳腳功夫，也非常有必要！
最好再練點身法。
看看飛賊這身法，神出鬼沒，如同鬼魅。
哪怕氣血遠遠沒有譚千陽渾厚，卻能與他周旋，並且從容逃走。
身法也相當重要啊！
不過，譚千陽也不急。
他才練武多久？
慢慢來，拳腳功夫會有，身法也會有！
第二天，譚千陽多睡了一會兒。
昨晚上弄得雞飛狗跳，他很晚才睡著。
譚千陽先是去飯廳吃早飯，母親譚李氏有些后怕，詢問了一些細節，隨後又叮囑了譚千陽一番。
譚李氏又勒令管家，一定要嚴防死守，絕對不能讓昨晚的事再發生。
譚千陽可是她的寶貝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整個譚府的下人都要倒霉！
不過，譚千陽自己卻沒感覺事情有多麼嚴重。
甚至，譚千陽還覺得，如果他有拳腳功夫，或者身法再快一點，又或者能達到天象功三層。
或許，昨夜就能生擒飛賊了。
所以，譚千陽吃過了早飯，立刻就去了演武場，找到了林天保。
「林叔。」
「少爺。」
林天保看著譚千陽，眼神有些古怪。
他昨晚雖然只是在譚千陽的屋子裡匆匆掃了一眼。
可是，以他的經驗判斷，屋子裡絕對是發生過打鬥的，而且動靜還不小。
但譚千陽卻毫髮無損，而且對動手的事也絕口不提，這就讓林天保很疑惑了。
不過，既然譚千陽不願意說，那林天保自然不會刨根問底。
「林叔，我之前只是練了一套環首刀法，感覺武功似乎有點少。」
「萬一哪天沒有帶刀，或者遇到突發情況，沒有兵器，那怎麼辦？」
「所以，我希望能再練一些拳腳功夫。」
「對了，除了拳腳功夫，我覺得還可以練一些身法。只要身法速度快了，進可攻退可守，豈不完美？」
譚千陽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說出了他的來意。
林天保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拳腳功夫，沒什麼問題。實際上我們跑江湖的人，兵器、拳腳都缺一不可。」
「我這裡有推山掌、金剛拳、十二路譚腿等等拳腳功夫，你想學什麼都行。」
「但身法嘛，我沒辦法教少爺。」
譚千陽覺得有些奇怪，拳腳功夫都能教，身法怎麼就不能教了？
似乎知道譚千陽的疑惑，林天保解釋道：「少爺，其實武功分為許多流派。每一種流派，側重點都不一樣。」
「所有的武功，都是為了提升身體素質。而提升身體素質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氣血蘊養。不同流派練出來的氣血，對身體素質的提升側重點是不一樣的。」
「比如我們天象功就是象形，氣血無比渾厚，能蘊養身體，讓身體漸漸變得耐力強悍，力大無窮，防禦也不錯。但卻缺乏瞬間爆發力，靈活、速度都遠遠不如其他流派的武功。」
「要想身法強悍，往往就需要練鶴形的武功。」
「鶴形的武功練出來的氣血，能讓身體漸漸輕靈，從而能夠更加靈活，速度也很快。」
「所以，身法我是沒法教，也沒有這方面的武功。」
譚千陽恍然大悟。
原來要想身法速度快，就得練其他流派的武功。
「對了，能不能同時練象形、鶴形武功呢？」
譚千陽問道。
「這.……」
「或許能吧，但最好不要這樣做。」
「畢竟，武者精力有限，時間也有限。練一門武功需要數十年苦功，再同時練另外一門武功，豈不是所需要的時間得加倍？」
「除非是頂尖天才，興許才會同練兩門甚至三門武功。但的確沒什麼必要，有那個精力、時間，不如苦練一門武功，爭取早日提升境界，達到二流、一流甚至宗師。何必浪費時間在其他武功上面？」
譚千陽若有所思。
時間？
精力？
他練武全靠加點，壓根就不浪費時間、精力。
身法武功暫時搞不到，譚千陽也沒有多大失望。
先把拳腳功夫練起來再說。
他最終選擇了一門金剛拳，屬於硬橋硬馬，以力壓人的功夫，倒是很契合他目前練的天象功。
雖然沒有身法，但譚千陽很自信。
等他把天象功加到第三層圓滿后。
靠著金剛拳、環首刀法，就算再遇到飛賊，一旦近身，他必定不會再讓飛賊逃走！
金剛拳已經到手，譚千陽也就沒有再繼續打擾林天保，而是迅速告辭，離開了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