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調查
屋子裡已經點燃了油燈。
但這油燈似乎很特殊，沒有那種難聞的氣味，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清香。
「綠柳，不用跪著了，起來說話。」
譚千陽淡淡說道。
綠柳手足無措，似乎顯得很緊張，但還是站了起來。
只是，綠柳一直低著頭，都不敢看譚千陽。
譚千陽仔細打量著綠柳。
這不打量不知道，原來綠柳似乎很漂亮。
論容貌，遠超箏姑娘。
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麗。
看來果真如此。
以前譚千陽都沒發現綠柳這小丫頭有這等姿色。
沒想到現在仔細一看，當真有點小驚艷。
不過，譚千陽更在意的卻是箏娘的事。
「綠柳，走近些。」
譚千陽說道。
綠柳渾身微微一顫，她雙手抓著衣服，臉色蒼白，幾乎顫著聲音道：「少爺，小姐剛走，能不能過幾日？我.……我一定好好服侍少爺！」
綠柳聲音在顫抖，似乎是恐懼，但似乎又有那麼一絲絲興奮。
譚千陽面色古怪，他知道綠柳想多了。
「綠柳，你想什麼呢？」
「我是想讓你走近些，讓你仔細說說箏姑娘以及那李書生的事。」
「尤其是李書生的情況，說清楚，我才好讓人去調查、尋找李書生。」
「若李書生真是騙財騙色，辜負了你家小姐，本少爺自然會讓他付出代價！」
譚千陽一本正經的說道。
綠柳心中一慌，臉色也感覺發燙。
她還真是誤會了譚少爺。
原來譚少爺是牽挂著箏娘的事。
想到這裡，綠柳就一五一十的說道：「李書生自稱李元朗，二十來歲，是個童生。」
「他來到花雨樓，一本正經，就是聽小姐彈曲。但囊中羞澀，一個月就只能來上那麼一兩回。」
「但不知怎的，卻花言巧語騙得了小姐的信任，一來二去，小姐甚至都不收錢就委身給了李元朗。」
「上個月，李元朗說要娶小姐，但銀子不夠，小姐就一股腦拿出了全部的積蓄，甚至還變賣了許多首飾。」
「結果，李元朗就一去不回，至今都杳無音信。」
基本上綠柳就知道這麼多。
譚千陽仔細分析。
但越是分析，他就越是眉頭緊皺。
因為一個很關鍵的信息，李書生的住址，這一點至關重要，但綠柳卻不知道。
不過沒關係，有名字，大概年齡知道，甚至還是童生。
那麼找起來就簡單了。
「大壯。」
譚千陽將大壯召了進來。
「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去找一個叫李元朗的人，二十來歲，還是童生。沒問題吧？」
「少爺，沒問題。」
大壯迅速的下去調查了。
以譚府的勢力，有了這些信息，找到李書生，那幾乎沒什麼難度。
「好了綠柳，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紅梅，帶綠柳下去安頓。以後綠柳和你一樣，留在我身邊伺候。」
譚千陽對紅梅吩咐道。
「謝少爺！」
綠柳心中一喜。
這就相當於確定了她的身份地位，是譚千陽的貼身丫鬟。
這個地位在譚府下人當中，那是相當不錯的，沒人敢小覷。
畢竟，少爺的貼身丫鬟。
說不準哪天就變成了少爺的枕邊人，到時候可就一飛衝天了。
綠柳離開了，屋子裡就只剩下了譚千陽一人。
這個時候，譚千陽才集中精神，查看面板。
天象功：入門
環首刀法：入門
能量點：無
古箏內的哀思：未化解
果然，面板又了有新的變化。
多出了一個「古箏內的哀思」。
「古箏內的哀思？」
「意思是古箏內寄託了箏娘的哀思？」
「但是，『未化解』又是什麼意思？」
「是讓我化解古箏內的哀思嗎？化解后，是不是就能夠獲得能量點？」
「可是，這哀思又該如何化解？難道與李書生有關？」
譚千陽有很多疑問。
但關係到他能不能獲得能量點，譚千陽自然十分用心。
箏娘對誰哀思呢？
那肯定是李書生！
那麼，關鍵就在李書生。
無論如何，都得先找到李書生。
到時候自然能想辦法，看看怎麼化解古箏內的哀思。
想到有可能獲得能量點，譚千陽心裡就十分興奮。
幾個月了。
總算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希望獲得能量點了。
興奮之餘，譚千陽也沒有忘記繼續練武。
搬運氣血以及環首刀法，譚千陽可不會荒廢，每天都是雷打不動，有空閑時間就練一練。 ……
朝陽初升。
譚千陽一大早就起床，開始搬運氣血。
據說，早上一個時辰搬運氣血效果最好！
譚千陽閉上眼睛，扎著馬步。
但他整個人卻好似成了一頭大象。
他能清晰的看到體內的氣血，正「泊泊泊」的劇烈奔騰著。
明明沒有怎麼運動，但身上卻滿是汗水，甚至還有一絲絲白氣升騰。
譚千陽一直都在按照天象功既定的路線搬運氣血。
每一次搬運，那都得耗費大量精力。
一個時辰下來，譚千陽都差點累癱。
但效果嘛，譚千陽卻只能搖了搖頭。
效果微乎其微。
甚至都感受不到氣血的增長。
按照這樣的進度，想要練成第一層，估計都得至少十年時間。
「難怪林叔練了三十年，也才達到天象功第二層。」
「積累氣血太慢了，尤其是老老實實搬運氣血，一點一滴的積累，太慢了！」
譚千陽對自己練習天象功不抱什麼希望了。
他還是將希望寄托在能量點上。
有了能量點，他應該就能快速練成天象功了。
因此，譚千陽反而將更多的精力用來練習環首刀法。
反正環首刀法只要下苦功練習，熟能生巧，最終達到大成還是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譚千陽停止了練功。
紅梅與綠柳立刻上前伺候。
拿著毛巾給譚千陽擦汗，又幫著譚千陽穿衣。
綠柳倒是一點也不生疏，畢竟在花雨樓，綠柳也是伺候箏娘的丫鬟。
剛剛漱口、穿衣，大壯就「恰到好處」的上前彙報。
「大壯，查到那個李元朗了嗎？」
譚千陽問道。
大壯卻搖了搖頭道：「少爺，昨天我一五一十的仔細調查，根據您給出的信息，二十來歲的童生，沒有叫李元朗的人。」
「基本上可以確定，這是一個假名。」
「嗯？假名？」
譚千陽微微一怔。
李書生的名字都是假的。
那豈不是說，李書生一開始就是預謀騙財騙色？
箏娘這是遇到「職業渣男」了？
如果真是有預謀，是職業騙子，那恐怕很麻煩了。
可能李書生早就離開了安陽縣。
到時候，譚府勢力再大又能如何？
根本就找不到李書生！
一旦找不到李書生，譚千陽上哪兒去化解古箏內的哀思？
化解不了古箏內的哀思，他的能量點不就泡湯了？
看到譚千陽臉色有些難看。
大壯急忙說道：「少爺，別著急。昨天我找不到少爺要找的人，就去請示了一下管家。」
譚千陽眉毛一揚。
他很清楚，這件事滿不了母親。
而且，要調動譚府的力量，那就必定需要管家的配合。
「結果如何？」
譚千陽也不在意大壯找誰，他只需要知道結果。
「管家出馬，基本上調查清楚了李書生的身份。」
「只是，管家說，您若要處理李書生的事，須得去請示一下夫人。」
譚千陽沉吟了起來。
他明白，沒有母親的點頭，他調不動譚府太多的力量。
「好，我這就去請示母親。」
說完，譚千陽便直接朝著飯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