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 獨酒一人

  夢佳錦聽到了女皇口中的母親,『久久』的不能回過神。

  腳步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等夢佳錦僵硬坐下的時候,才恍惚的回過神一般。

  「母,母皇……」夢佳錦適當的僵硬的回來一句,『好像發現』自己已經坐下了,連忙的要起來。

  不過被女皇壓住了肩膀。

  夢佳錦一時的起不來了。

  最後只好僵硬的坐著,惶惶不安。

  「嗯,我們多久那樣這樣一起坐了。」女皇應了一聲。

  夢佳錦適當的微微紅了眼,最後說著,「十,十八年間了。」

  「這麼久了?」女皇恍惚,那個小小的女孩已經成為大人了,也該到了結婚生女的時候了。

  「可有什麼心儀的人,要不要母親給你看看。」

  「不,多謝母皇,兒臣……兒臣……身患奇毒,活不了多久,也不用禍害了別家公子。」夢佳錦搖頭,將以前的說法實話實說。

  女皇一頓,是了……她想起來了,錦兒小時候,被關了冷宮,然後被下了毒藥,那時候……她在幹什麼?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著,讓皇夫的人,對那個小孩子動手,生生的灌了毒湯……每年每月受奇毒折磨。

  那時候的她想著,這可能不是她的血脈,不是她的女兒,也就留著,更是讓人欺負了……

  現在想想,她有點兒後悔了。

  「……不管怎麼樣,有一個知寒問暖的人也是好的。」女皇雖然後悔了,可是多年以來的女皇架子可不是說丟就丟,既然錯了就是錯了。

  那毒可是無解……就連前國君也是吃了這對,絕對的活不過二十五……

  還有幽水白的女兒……現在不也是照就死了,現在留下現在這個難纏的新國師。

  也不知道這個新國師有沒有中這樣的毒。

  「是。」夢佳錦雖然應是了,可是那神情還是沒有什麼真的找一個人噓寒問暖的意思了。

  女皇嘆了可期,是自己多想了,錦兒深中奇毒,怕是活不了多少年了,哪還有精力來奪她的皇位。

  女皇想開了什麼似的,對於夢佳錦多了幾分的疼愛和寬容。

  又是和夢佳錦嘮嗑了許多家常。

  夢佳錦也是『報喜不報憂』的胡說八道了一通。

  表面看上去,很是女慈母孝,和樂融融。

  「咳咳。」女皇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用的精力大了些,也就咳了一陣。

  「母皇。」夢佳錦擔心的要給女皇扶了扶後背。

  「沒事……咳咳……」女皇說著沒事,可是臉都咳紅了。

  夢佳錦連忙從腰間拿出來一個小瓶子,掏出了一粒葯,擔心的遞給了女皇。

  「母皇,吃一粒。」夢佳錦焦急的說著,女皇看了看那東西,大概明白了,也就含了下去。

  一股清涼,從上而下,女皇覺得心中灼灼烈火緩緩熄滅,好了許多。

  「這是什麼?」女皇問。

  夢佳錦連忙退出來跪下。

  「母皇贖罪,兒臣,兒臣這是給母親用的是仙藥,那個半仙說可以治百病,年年益壽。

  兒臣斗膽給母皇用下了。」

  夢佳錦說著,已經到跪怕下,生怕女皇怪罪。

  這沒有經過姑姑檢驗的東西,一般不能進入女皇的嘴裡,這是大忌,可是夢佳錦冒犯了。

  「無礙,你也是為了朕。」女皇倒不是怪罪,感動還來不及呢。

  「朕要誇獎你還差不多呢。」

  「謝母皇不怪罪,這要兒臣試過,之前也是給母親送過一瓶,然而這一瓶,是兒臣再找那個半仙要的,母,母皇您收著。」

  夢佳錦惶恐的模樣,還有後面好像後知後覺的說出了話,一樣,連忙的改口,這樣真情真意,很難的找出什麼假意,讓女皇看著這多麼淳樸的孩子。

  女皇都要感覺到愧疚。

  之前還懷疑過她的這個女兒,把她送來的葯,直接的送去檢驗了。

  雖然找到了是無毒,可是她還得不敢用。

  不過現在……確實是好葯。

  「有心了。」女皇感嘆一句,總感覺愧疚了這個女兒。

  這一次很快的,在百官放假見,就得到了一道聖旨,這女皇下旨,讓錦王爺監國,雖然大過年也就是比較繁瑣,沒有什麼複雜的事情。

  但是這也是女皇對於夢佳錦的愛。

  這是給權了啊。

  女皇這一陣有了夢佳錦的葯,過得還可以,感覺越活的越是年輕。

  很快鞭炮竹聲,整個女尊國喜氣洋洋。

  過著一年之間最為熱鬧的年,不管孩子老人,都是開開心心,這年盼著來,一新換一新,家家戶戶都很熱鬧。

  張燈結綵。

  熱鬧非凡。

  唯獨國師府中,卻意外的清冷。

  年來,莫七成都驅散了,該幹嘛的去幹嘛去。

  唯獨她自己一個人冷酒對月。

  本就不是一個愛喝酒,喝不得酒的人,已經可以控制的喝了一壺接著一壺,本該醉意,卻越喝越是清醒。

  幽水白老了,也不喜歡外面折騰,走在國師府中,路過亭子,看著都確是一個獨幕:

  一人獨飲,身無暖意,酒水穿腸…不入心,回頭看…不見佳人。

  瞧著這一幕,幽水白有了幾分感觸,多少年來,她不也是一個人獨獨關在密室,不見人影,不見舊人。

  然而現在的孫女,身邊有人,卻不是她想要的人。

  幽水白的心刺痛了一下,看待這樣的莫七成,她也是揪著的疼。

  是不是真的錯了。

  天命有這麼重要嗎?

  到底是眼前人重要,還是虛妄的天命重要。

  幽水白一時迷茫了。

  是不是她已經錯了,錯的離譜。

  這些天,莫七成沒有了魏言的日子,幽水白看不出來,莫七成還是不是一個有感情的人。

  冰冷於無物。

  幽水白不由的走了上前。

  空酒壺,一個接著一個擺的好好的,新的酒也是擺的好好,很有規矩。

  莫七成感受到了人來了,頭都沒有太一下,她已經知道了誰來了。

  「成兒,祖母陪你喝一杯。」

  莫七成不說話,她這裡也就一個杯子,直接的不要杯子了,拿起了酒壺,看都不看幽水白一眼,直接就著酒壺口子吞咽。

  幽水白對於這樣的莫七成,也沒有感覺到什麼,這不理人的莫七成,在魏言不在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這些天來,幽水白反而是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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