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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悶騷男?

  「什麼?打野?」

  聽見商隊領頭人阮昆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詹允心想:原來這阮大哥是個悶騷型,緘默寡言的表面下還藏著這麼些個花花腸子。

  「你看,詹兄弟還不好意思了,哈哈哈哈…沒事,老哥我也是打年輕時候過來的,理解。」

  阮昆和老六互相看看,然後兩人又一齊看向詹允,見詹允眉頭緊皺的樣子,以為詹允不好意思了,兩人便放聲大笑。

  詹允突然緊皺眉頭並非因為不好意思,他本想向兩位大哥解釋,但是他突然感覺一陣眩暈。

  他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原本一陣陣的眩暈突然加劇,詹允瞬間覺得天旋地轉,模模糊糊地失去了意識。

  「大哥,你看他的左臂。」老六對阮昆說道。

  阮昆這才發現,眼前這位詹兄弟的左臂上有一道口子,他原就注意到詹允的衣袖上有血,但是並沒有想那麼多。

  「詹兄弟可能是失血過多,再加上過度勞累,所以暈倒了。」老六說道。

  「這下好了,本來只救一個人,結果卻變成兩個人了。算了,既然遇上就是緣分,路上把他們兩個都帶上吧。」

  阮昆並不是像詹允認為的那樣是個悶騷型,而是,他對熟悉的人話就多一些,也愛開玩笑,但是對於不熟悉的人,他就惜字如金。

  ……

  詹允漸漸地有了點意識,他感覺自己身下一晃一晃的,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躺在馬車上面高高的一堆貨物上。

  他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住,而且腰上也被栓了繩子,詹允心中一緊,完了,被人綁架了。

  難不成這些人認出了我?要把我綁回去送給父王?詹允腦子飛速轉著。

  但是詹允轉念一想,不對呀,太陽在腳下,這馬隊現在應該是在往北走,這不是去成國的方向。

  「你們是什麼人?快放我下來。」詹允大聲喊道。

  「停。」

  阮昆叫停了馬隊,然後打馬來到詹允跟前:「詹兄弟醒了。」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綁我?」詹允心裡又急又怕,手腳慌亂地在上面動來動去。

  「詹兄弟勿怪,你暈倒了,不把你綁起來,只怕你早就被顛的從上面摔下來十次八次了,快,給詹兄弟鬆綁。」

  阮昆看著詹允又急又怕的樣子,覺得好笑。

  「對不住,阮大哥,誤會你了。」詹允從上面跳下來,雖然身體還是很虛弱,但是勉強站穩了。

  「你看你,還站都站不穩,來,先喝口水。」阮昆將自己的水囊解下來遞給詹允。

  「阮大哥,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姑娘呢?」詹允喝了幾口水,才突然想起來靈兒。

  「那個姑娘啊,她好得很,你就放心喝你的水吧。」阮昆故意沒有回答詹允的問題,只讓詹允喝水。

  「不,我要先見到她,不見到她這水我就不喝了。」詹允察覺出阮昆似乎故意不和她說靈兒的下落。

  「命是你自己的,這水可是我的,你愛喝不喝。」阮昆一把奪過詹允手中的水囊,掛回了自己腰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詹允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好人啊,我不是還救了你嗎,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阮昆故弄玄虛。

  「你把靈兒怎麼了?快把她交出來,否則…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詹允被阮昆給激怒了,他想找個東西來威脅阮昆,找遍四周,終於找到一塊碗口大的石頭。

  他把石頭舉起來,對著阮昆,眼睛死死地盯住阮昆,好像要把阮昆給吃了一樣。

  「詹兄弟,你先別著急,這世界這麼大,好女人多的是,你何必非要在一個女人身上吊死。」

  阮昆還是不緊不慢地「好心」勸詹允。

  「快說,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把她藏哪兒了?」詹允舉著石頭向阮昆晃了晃。

  「詹兄弟,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這光天化日的,我能把她藏到哪兒。」阮昆死活就是不正面回答詹允的問題。

  詹允嘴上很硬氣,其實心裡發虛的厲害,但是為了靈兒,他的勇氣戰勝了恐懼。

  「大哥,你就別逗詹兄弟了,你看他的樣子,活生生就是個情種。」老六湊了過來。

  逗我?詹允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詹兄弟,你往那兒看。」老六指了指詹允身後。

  詹允回頭,靈兒好端端的就躺在自己所乘馬車前面一輛的貨物頂上,也和自己一樣,手腳還有腰上都綁了繩子以防止顛簸掉下去。

  「靈兒…」詹允扔掉手中的石頭,立馬就要去靈兒身邊。

  「哎,詹兄弟,你不用擔心,你的靈兒一點事都沒有,燒已經退了,只不過還沒有醒過來,你去了也是白去。」老六在後面說道。

  詹允覺得老六說的有道理,自己去了也是白去,反正已經看到靈兒好好地躺在那兒。

  「給。」老六牽過來一匹馬,把韁繩遞給詹允。

  詹允騎到馬上,馬隊又開始繼續行進。

  「詹兄弟,你小子不錯,看得出來你對這姑娘是真心的。」阮昆對著詹允豎了根大拇指。

  「阮大哥,你這玩笑開大了,我差點就把那石頭扔你腦袋上了。」詹允真是哭笑不得。

  「我也差點覺得我腦袋今天非要開瓢不可,還好老六及時出現。我這個人就是愛開玩笑,多有得罪,詹兄弟不要見怪。」阮昆突然正經起來。

  「阮大哥,我看咱們馬隊向北行進,阮大哥可是要去胡國?」詹允問道。

  「是啊,我們到胡國都城寧州去做買賣,詹兄弟原本打算去往哪裡?」阮昆想起來,也沒問問詹兄弟是否和自己同路。

  「我?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兒,反正是走得越遠越好。」詹允突然覺得左臂上的傷口有些隱痛,右手不由自主地扶了扶左臂。

  詹允手臂上的傷,老六已經給處理過了,外面纏上了一層繃帶。在詹允還在昏迷的時候也已經給他吃了金創葯。

  「詹兄弟手臂上的傷…不知可否方便告知一二?」阮昆試探性的問詹允。

  「實不相瞞,阮大哥,這是我自己割的。」

  詹允說話點到為止,既沒有說假話,也沒有泄露更多的信息,最重要的是,不會讓人覺出不妥。

  「詹兄弟你可以啊,我算是看錯你了。以你的年紀,父母尚在人世,你竟然為一個女人自傷。」阮昆說道。

  「阮大哥,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詹允解釋道。

  「我想的哪樣?看看你的胳膊,豈不聞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阮昆不想聽詹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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