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學報道

  傍晚，肖阿姨為了順利接到我們，提前自己做了一次「演習」。她是一個認真、負責的媽媽。

  第二天早晨，我打開車門。

  板板正正地叫了一聲：「阿姨、肖寒，早上好。」肖阿姨道：「肖寒，楊楊和你打招呼怎麼不回別人的話？」

  話落，肖寒有些靦腆地說：「早上好。」

  車輛在御香山停下，接陳宇飛和何澤。

  到達目的地，校門口儼然成了人浪。

  我們好不容易擠過人潮，來到教學樓。

  每個人向著不同的班級走去，就像是人生一樣，都有著自己的軌跡。

  進入教室，我找到空位坐下。我的同桌，剪著幹練的短髮，應該是一個有些有些大大咧咧的女孩子。

  我說，你好，我叫張楊楊。

  她說，你好，我叫蕭瀟。以後我罩著你。

  幾個女孩子聚在一起討論，期中一個說：「哇，高高進來的那個男孩子長得好好看。」另一個道：「誒誒，我聽說他成績也很好，因為中考失誤才分到我們班。」

  肖寒從她們身邊淡定地經過，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徑直向我走來到我身後坐下。

  我們的班主任姓彭，是一位中年大叔，面容慈祥，戴著一副眼鏡，胳膊肘總是夾著一本書。私下裡，我們給他起了個綽號「老彭」。

  他走上講台，說：「很高興能與大家將一起度過高中三年。我們話不多說，大家先去教材室搬書。」

  我和蕭瀟邊走邊說：「那個，你知道教材室在哪裡嗎？」蕭瀟撓撓頭，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語畢，肖寒突然說：「傻瓜，我帶你去。」我有點氣憤地說：「好呀，傻瓜二號。」

  走到教材室，我有些吃力地拿起地上的書，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肖寒看見滿臉通紅的我，說：「我來幫你拿一點。」我感激道謝。

  發完書後，老彭說：「待會兒，大家去領清潔工具，做大掃除。」

  我拿著抹布擦黑板，但是黑板太高，我踮起腳尖也擦不到。一隻手突然出現在我視線前，拿抹布擦黑板高處。我轉過頭，是肖寒。我立馬回過頭，臉有些通紅，還有些熱熱的。感覺溫度升高了許多。

  我說，謝謝。

  他說，你跟我客氣什麼。

  我說，待會兒，我去幫你。

  他說，好的。

  下晚自習，已經九點了。我們拿著通宿證走出校門，在約定的樹下集合。

  這是我最期待的時候——在回家的路上有一條小吃街，有炸串、麻辣燙、奶茶、炒飯……我們通常會吃一些比較容易消化的。不過後來被取消了，因為陳宇飛有點胖，陳阿姨擔心他的健康問題。對於一個喜歡吃的人來說，每當經過小吃街時，聞到屢屢香氣，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回到家裡，媽媽遞來一杯牛奶，嘮叨地說：「楊楊，今天在學校怎麼樣？」我喝了口奶，簡短地回答：「挺好。」

  洗漱完，我躺在床上。

  肖寒發來一條信息，你到家了嗎？

  我回，到了，你放心。晚安，祝你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