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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施主,你莫非當老衲是憨批

    這位娘娘腔的心思,季晨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索性也站在那里,閉口不語,連茶都沒有讓人看。


    反正和東廠已經撕破臉了,你不給我臉,正好,我也不用給你臉。


    大廳內一時寂靜,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


    曹少清一行人有些微麻!


    季晨扭頭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嗅了嗅,然后伸出食指扣了扣鼻子,從鼻孔里面扣出一坨有些發黑的鼻屎。


    他微微皺眉的盯著這坨鼻屎,“這空氣質量有點兒差啊!”


    “之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臟了。”


    隨即,季晨母指與食指捏住鼻屎,搓了搓,把鼻屎搓成一個圓球,屈指一彈,鼻屎飛了出去,貼著曹少清的耳邊飛過,黏在他身后的凳子上。


    曹少清眼中有殺意在閃動,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這個小王八蓋子!’


    他在心中罵了一句。


    他想殺季晨,但也需要一個由頭。


    東廠雖然權傾朝野,但卻沒有錦衣衛先斬后奏的權利。


    若是貿然殺了季晨,到時候錦衣衛揪著不放,即便他是邢千戶,也不會好過。


    而且,現在首要的不是對付季晨,而是搜尋邱莫言和周淮安。


    把這兩人先找出來,然后在對付季晨不遲。


    到時候直接給他按一個窩藏欽犯的罪過,當場斬殺。


    這是東廠慣用的手段,也是屢試不爽的手段。


    季晨繼續扣著鼻孔,不過這次扣出來的鼻屎不是黑色的,而是紅色的。


    “靠!扣太狠了!”


    季晨嘀咕了一句,搓了搓,準備彈出去。


    曹少清一只手搭在座椅扶手上,手臂上青筋直冒,扶手被捏的變形。


    就在這時,邢鋪頭帶著幾個捕快走了進來。


    “曹公公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人剛進入院子,邢捕頭聲音就響了起來。


    “哎呀,曹公公,你說你來七俠鎮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擺上幾桌,為你接風洗塵!”


    見邢捕頭進來,曹少清的臉色稍微有些緩和。


    他開口道:“接風倒是不用了,本公這次前來,是奉了督主的指令,捉拿朝廷欽犯邱莫言和周淮安,六扇門和錦衣衛的人需要全力配合本公,你們的全部人員都需要聽從本公的調遣,包括你們本人。”


    “是是是,六扇門全部人保證全力配合公公,隨時聽從你的調遣。”


    邢捕頭連忙回應,滿臉堆笑。


    曹少清轉頭看向季晨。


    “季旗官,你錦衣衛呢?”


    “錦衣衛也全力配合!”季晨慵懶的說道。


    “配合就好,現在,本公命令你們,帶著你們的全部人馬,封鎖城門,給本公挨家挨戶的搜查,一定要把那兩個賊人搜尋出來。”


    “是,公公,我這就去調動六扇門的所有捕頭,全體出動。”


    邢捕頭抱拳應聲,轉身朝著錦衣衛府衙外面走去。


    季晨也對著外面的白展堂說道:“展堂,把所有的不良人召集起來,咱們也該出去活動活動了,順便練練兵!”


    “是,大人!”


    白展堂抱拳回應,而后轉身開始召集不良人。


    “秀才和小郭就留在府衙吧,你兩鎮守錦衣衛府衙。”


    “是,大人!”郭芙蓉抱拳回應。


    “既來之,則安之!”


    呂秀才對著曹少清一行人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曹少清一行人只當呂秀才是客氣。


    尤其曹少清,微微點頭,這錦衣衛還是有明事理的人,能處


    只有郭芙蓉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知道呂秀才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既然來了,那就安葬在這里吧!

    這幾天她沒少聽呂秀才重讀論語,甚至偶爾她還會向呂秀才請教幾句。


    只是得到的回答,總是讓她頭皮發麻。


    很快,所有不良人就被召集起來,跟隨季晨和白展堂走出了錦衣衛府衙。


    ……


    ……


    大林寺,

    自從那一次大戰之后,在漠北武林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再也不復曾經的盛世。


    現任大林寺主持,法號圓通,是原本的內門大長老。


    日月教脫離北莽之后,大林寺處于一種尷尬的境界,不正不邪。


    不過大林寺還是自詡為武林正道,并把所有的罪過全部推到了季晨身上。


    對外宣布大魔頭季晨為大林寺叛徒,勾結日月教,背叛大明神朝,血洗大林寺,這魔頭更是喪心病狂的屠殺了韋陀村五百多口人。


    圓通更是對外發布的江湖追殺令,甚至懸賞了一門大林寺的內功心法,‘禪定功’,廣邀漠北武林同道,共同追殺大林寺叛徒,大魔頭季晨。


    圓通此舉,確實幫助大林寺挽回了不少聲譽和地位,引起了不少人的同仇敵愾,也把季晨逼到了整個漠北武林的對立面。


    不過也有一些知情人士不屑一顧,大林寺這就是典型是既當又立,但這些人也沒有說什么,畢竟那是人家門派的事情。


    現在整個漠北武林在北莽的鐵騎威懾下人人自危,哪里還管得了他人的門派。


    季晨的存在對于現在的大林寺來說,就如同鯁在咽喉的一根刺,季晨一日不死,大林寺就一日不能釋懷。


    大林寺山腳下的官道上,一匹白沿著官道疾馳而來,到了大林寺山腳下后,馬上之人翻身下馬,把馬拴在樹上,而后沿著階梯而上。


    這人正是王文明,一張黑色連帽大氅把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王文明拾階而上,一邊欣賞著兩邊的風景。


    “風景依舊,物是人非,大林寺已經不復當年了!”


    王文明感慨,一個鼎盛的宗門,在一夜之間衰落至此。


    這就是江湖,一入江湖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


    入了江湖,就沒得選擇的,江湖上沒有對錯,只有生死。


    站著生,躺著死!

    嚴格說起來,其實大林寺也沒得選擇,要么投靠日月教,要么被日月教滅門。


    只是大林寺一部分選擇了投靠,一部分人選擇了反抗,才導致了大林寺的現狀。


    山腰處,有一座涼亭,亭中有一口銅中,鐘旁有沙彌打坐。


    見王文明拾階而上,沙彌起身,單手豎在胸前。


    “阿彌陀佛,敢問施主可是上香!”


    “師傅有理了,在下王文明,奉知府通判孫正清孫大人之意,拜訪圓通大師,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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