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你城管，我管城管
莫無憂收起手中劍丸，準備與收拾好的莫凡一起去市裡。
「大哥二哥，去哪啊？我晚上約了幾個我們水系的妹子，小弟我一個人吃不下……」張平谷看到兩人準備出門，急忙叫住了兩人。
莫無憂斜眼，道：「你是以你大哥的名義，還是你二哥我名義，還是你三哥的名義叫出來的？」
張平谷攤手，道：「哪的話，以我大哥的名義，叫出來的肯定是想要取他狗命的大漢，哪有妹子啊。我是以我自己的名義好吧。」
莫無憂搖搖頭，道：「那算了，我們準備去市裡逛逛，有事，妹子什麼的，你自己享用吧。」
莫凡也點點頭，張平谷的水平他是知道的，以他自己名義叫出來的妹子，莫凡他不敢接啊。
於是兩人與張平谷告別，準備去往獵者聯盟大廈。
其實，莫凡現在已經不缺戰鬥經驗了，被莫無憂天天搓過來揉過去的，莫凡現在的戰鬥經驗是同輩法師之中頂尖的了。所以莫凡現在準備投入實戰，檢驗一下挨打成果，所以他之前就對莫無憂說過，他要做魔都城管。
莫無憂當時表示挺好，你城管，我管城管。
巨大的獵者聯盟大廳里，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周圍牆壁上滿是魔法液晶顯示屏，滾動播放著懸賞，新聞，政策什麼的。
這裡是魔都，華夏的經濟中心，獵者聯盟等非官方國際組織的華夏大本營所在，所以可以這麼說，這裡的獵人信息是全國最廣最全面的，甚至很多國際懸賞也會在這裡出現，各個階層的獵法師可以根據實力與需求選擇自己的任務。
「先生，在魔都做城市獵人不僅僅是中階法師就可以的，還需要您至少到達獵人精英的稱謂，根據您提供的在博城的資料，您想要成為魔都獵妖師，還有一些距離。」獵者助理一臉抱歉的說道。
她其實很奇怪，博城的安置政策早就過期了，為什麼他在這個時候才來做獵法師呢？雖然這位獵法師很年輕，實力也很強，但他已經不符合政策要求了，他要是早來一年還是可以當官方的註冊獵法師的。
「獵人精英稱謂怎麼獲得？」莫凡順口一問。
「這是晉陞規則，這是您現在的獵人積分，您距離獵人精英還有……八千多分。」獵人助理調出了莫凡的資料，投影在顯示屏上。
莫凡看著眼花繚亂的數據，只聽到了還有八千分的話，迷茫的問道：「那我本來有多少分？」
獵人助理看了看顯示屏，計算了一番，道：「一千多分，接近兩千。」
莫凡無語，看來他就是一個菜鳥啊，魔都哪怕當城管也不容易啊。
「我覺得自己現在的實力勝任一些難度比較高的懸賞、委託也不成問題，就沒有什麼其他途徑嗎？」莫凡詢問這名女助理道。
「那您也只能夠慢慢積累。我們獵者聯盟是需要對僱主負責的，一些沒有達到標準的獵法師我們也無法讓其將懸賞給占走，若是沒有完成，不僅耽擱了僱主，也讓一些原本可以完成的獵法師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女助理很機械的回答道。
莫無憂在旁邊陰陽怪氣道：「凡哥，我還覺得我自己的實力可以勝任執行斬殺統領級妖魔的主攻法師呢，你信嗎？」
「好吧，也對。」莫凡忍不住苦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知道自己能勝任城市獵妖師，他也知道莫無憂確實可以斬殺統領級妖魔。但他們畢竟是個例，如果獵者聯盟可以讓人隨意選擇任務，不設門檻，反而會讓秩序崩塌。
獵人助理覺得兩人在開玩笑，也笑道：「就是啊，我還說我是隱世家族的天之驕女出來體驗生活的呢。」
三人也都笑了起來。莫無憂笑完，還認真感知了一下魔法波動，初階，沒有魔具，還好，真的是開玩笑，不是遇到了什麼狗血事件。
獵人助理看著錢和快樂的份上，想了想又道：「兩位如果對自己實力有信心的話，可以考慮一下私人獵所。」
「私人獵所？」
「我們獵者聯盟允許一些本就有名的獵人團隊、獵人大師創辦屬於自己的私人獵所，他們憑藉著自己的好名聲來直接吸引僱主主動去找他們，並指定由他們的人來完成。私人獵所往往收費更高，完成率和效率那也相當可靠。」女助理對莫凡說道。
莫凡聽明白了，外包嘛。
「很好，就這個了，幫我推薦一個私人獵所。」莫凡一拍桌子，十分激動，頓時就燃起了小宇宙。
莫無憂也從神遊物外的狀態回來了，有他在，哪怕女助理不推薦青天獵所，他也給莫凡攪黃了。不為別的，就為了歷史慣性。
女助理很快找到了一家私人獵所。
「青天獵所！」
畫面一轉，莫無憂與莫凡來到了老街盡頭的像茶館一樣的老店前。
莫凡向莫無憂吐槽，道：「不知道這家獵所的老闆是不是姓包。」
莫無憂也道：「你是不是想說你進去之後代號可以取個展昭？」
莫凡聳聳肩，道：「也不是不行，至少我的帥氣還是很符合這個代號的。」
兩人慢慢走近，看到老店門口的凳子上坐著一個扎著修長雙馬尾的小姑娘，搖晃著雙腿，端著一本書在看，插畫上是栩栩如生的妖魔。
莫凡掏出了兜里的糖，他只看到了小姑娘的可愛與美麗，看來這應該是這家獵所所長的女兒了，很好，就憑這個女兒，這家青天獵所，他莫凡打死也不換。
莫無憂的感知在報警，他看到的，就有些恐怖了。
冷靈靈本身只是一個稍微早熟點的小姑娘，但她身上的特殊魔具，莫無憂感覺不好好應對的話，他正面碰上也得脫層皮，更何況，後面店里那位，是人間法師之巔。莫無憂感知不到包老頭的具體修為，只感受到了浩如煙海的精神波動與遮天蔽日的魔法元素。
還好劍氣感知的運行體系與魔法的精神體系不同，包老頭是無法看出莫無憂在感知他的。但包老頭的精神境界足夠，所以莫無憂也無法在他面前隱藏什麼，六系高階肯定會被感知到的，至於劍氣，存在會被感知，具體什麼力量，他就不清楚了。
「你們要委託嗎，委託起步價三十萬，視委託的難度再酌情價錢，低於三十萬的阿貓阿狗委託我們不接。」小丫頭坐在那裡，更是頭都不抬的對莫凡說道。
這句話給莫凡雷住了，這家獵所這麼猛的嗎？開口三十萬可太離譜了，莫凡手裡的糖都不好意思遞出去了，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得已，莫凡只得順勢把糖揣回去，道：「那個……那個其實我是來面試的，獵者聯盟應該有發介紹信給你們。小姑娘，你是這家店的小掌柜的嗎？」
「哦，是你想做我們青天獵所的獵妖師？」靈靈放下了手中的書，仰起臉，打量著莫凡，順帶看了一下他身後的莫無憂，然後十分懷疑的說道：「你倆年紀這麼小，能勝任得了嗎？」
莫凡被她驚得說不出話來，什麼叫年紀小，小姑娘很明顯在場年紀最小的是你才對吧，不行，咽不下這口氣，關門，放莫無憂。
莫凡挑眉道：「無憂，她看不起你，來，露一手給她看看。」
莫無憂很淡定，道：「別，今天來應聘的是你，我要是出手，萬一他們看不上你了怎麼辦？」
莫凡綳不住了，他以為自己是帶著後援來的，沒想到這是個背刺的叛徒。
「靈靈，有人委託嗎？」這個時候，屋裡傳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
「爺爺，是來應聘的，年紀太嫩，不要了。」靈靈這樣回道，然後低頭看自己的書。
「年輕？不對吧，高階法師還能怎麼年輕，還有啊，你這個傢伙不老實啊，明明是高階法師，你怎麼填的中階啊？」老人的聲音越來越近，顯然，他已經察覺了莫無憂的魔法氣息。而且好像還誤會了什麼。
這下，靈靈也十分戒備的合上了書，狐疑的看著兩人。
包老頭出現在門口，莫無憂只得道：「老人家，不是我，我有工作。是他，他叫莫凡，他要來應聘獵法師。」
莫無憂指了指莫凡，莫凡也道：「是我。」
包老頭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失望，道：「這樣啊，那蠻可惜的，兩位進來吧。那這位小友如今在哪高就啊，我們青天獵所在魔都地界還是很出名的，有沒有興趣過來啊。」
莫無憂聳聳肩，道：「我是審判會審判員，莫無憂。」
包老頭眼神突然一凝，隨後又恢復了原本的懶散模樣，道：「打擾了，那這位？」
莫凡也不意外，這位老人很明顯修為很高，可以看出莫無憂的修為，重視莫無憂很正常，要是第一時間找上他反而不正常。他道：「我叫梵墨，雷系召喚系中階法師，咱們獵所有沒有什麼考核機制什麼的……」
四人一邊說一邊走進屋子，還沒說完，一位衣著艷麗，神色憔悴的少婦闖進了青天獵所。
莫無憂的感知里，整個屋子瞬間充滿了奇怪的妖魔氣息，他覺得很奇怪，這傢伙這麼勇的嗎？宿主帶著它橫衝直撞到疑似禁咒法師的面前它都沒反應的？
是它們自認為偽裝好到足以瞞過所有級別的法師？還是說這東西在沒有蛻皮的狀態根本無法影響宿主的行動？
既然來生意了，莫凡果斷閉嘴，然後與莫無憂等在旁邊，準備聽一聽她有什麼苦衷要說，又是一個什麼級別的委託。
「你是說，你覺得你的老公是妖，他半夜出去行兇？」包老頭漫不經心的聽著她的陳述，實際上注意力還是在莫無憂這邊。說實話，無論是這種小妖小怪的事件，還是衣著艷麗的少婦本身，遠遠不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高階法師來的震驚。
但仔細想想，審判會的，倒也合理，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要來搞破壞就行。
莫無憂打量著青天獵所里的陳設，靈靈打量著他，小姑娘早熟，魔法知識豐富，她甚至比莫凡更清楚這個年紀的高階法師意味著什麼。她很奇怪，這個傢伙好像挺正常，這反而是最大的不正常。
很可惜，到最後女人也沒有得到青天獵所的委託，她失魂落魄的走了。
莫凡覺得她離去的背影有些可憐，道：「為什麼你們不幫她？」
然後莫凡看向莫無憂，眼神示意要不要走一趟，莫凡剛剛已經記住了她家的地址，莫無憂要是有興趣的話，他們兩個人應該就可以搞定。莫凡自己倒是沒信心，魔都這麼大，妖魔鬼怪這麼多，萬一這東西很奇怪，一時不察，可能會死人。帶著莫無憂就好了，應該不會那麼倒霉遇到高階法師加劍客處理不了的東西。
包老頭磕了一下自己的煙斗，緩緩說道：「小夥子，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啊。」
「怎麼，這事還有隱情？」莫凡摸著下巴，看向莫無憂。
莫無憂道：「這件事我有些眉目，她丈夫怎麼樣現在不好說，我個人感覺，她身上，有妖魔氣息哦。」
包老頭也點點頭，從吧台下摸出一份協議，遞給兩人：「猜的不錯，你們可以看一看這份協議。」
上面描述的案件與這個女人的經歷不說大致相同，只能算一模一樣。
委託者懷疑他和他的孩子處在危險之中，請求徹夜保護，時間就是今晚，大約是早上七點簽的。而危險源，正好是他的老婆。
莫凡看到最後的地址，驚訝的發問道：「怎麼回事，都在……等等，是同一個地址，是一家人？」
「沒錯，這份委託就是剛剛這個女人的丈夫來簽訂的，他說他妻子晚上會出去行兇。」包老頭笑著說道。
莫凡一聽，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這是什麼情況，表面上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實際上暗地裡互相指認？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誰才是那隻妖呢？它又會是什麼妖呢？
莫凡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