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完本)
「晶兒,好孩子,你就再給我講一講咱們海鹽的先祖,夙沙氏煮海為鹽的故事吧!」
望著爺爺期盼的目光,我笑了笑說:「爺爺,這個故事,您老從年輕的時候就給爹,還有我們兄妹講著聽,這都聽了多少次了,您老還沒有聽夠啊?」
「傻孩子,咱們煮海人的故事,就是聽上一萬遍也聽不夠啊!」
「好的,爺爺,既然您老樂意聽,我現在就給您講一講。」在我國古代,是一個極其崇拜神靈的社會,人們設定了
各種各樣的神來保護各行各業,以求風調雨順。
鹽宗信仰,則是支撐鹽區人們生產和生活的強大精神動力。在廣闊的海鹽生產地帶,鹽工們世代傳承著這樣一個習俗,就是在每年的春季,鹽民從事鹽業生產之前,先要祭祀鹽宗,祈求神靈保佑灶火興旺,風調雨順,多產好鹽。
清代學者紀昀在《閱微草堂筆記》中記載,有「三百六十行,無祖不立」的說法,而「煮海為鹽」的夙沙氏應是當之無愧的鹽業「鼻祖」。
作為我國歷史上最先掌握煮鹽技術的人,夙沙氏受到人們格外敬仰,被後人推崇為「鹽宗」。
相傳在遠古時期,有一個原始部落,首領名叫夙沙氏。有一天,夙沙氏在海邊煮魚。和往常一樣,他提著陶罐從海里打了半罐水回來放在火上煮著。突然,一頭野豬從眼前飛奔而過,夙沙氏見狀拔腿就追。他將野豬打死扛回來后,發現陶罐里的海水已經熬幹了,底部只留下一層白白的細末。他用手指蘸了點細末放到嘴裡一嘗,又咸又鮮。後來,他又用烤熟的野豬肉蘸著這種細末來吃,感覺比以前更加美味了。其實啊,那白白的細末就是從海水中熬制出來的海鹽。2013年,「鹽宗夙沙氏煮海成鹽傳說」入選山東省第三批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翻開浩如煙海的歷史文獻,可以找到關於夙沙氏的記載,但是,這些記載大都是隻言片語。夙沙氏到底是真實的歷史存在,還是一個神話傳說,亦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部落?誕生於什麼年代,活動在哪個區域?似乎還沒有人能準確回答這些問題,於是我們也只能從古籍文獻中去搜尋夙沙氏的生活印記了。
「宿」與「夙」古字通用,古籍中的「夙沙氏」也被寫成「宿沙氏」「宿沙瞿子」等。但是夙沙氏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個部落,史籍中並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
人們在先秦時期的文獻中記載了這位鹽業鼻祖的事迹。戰國的《世本·作篇》中載有「宿沙作煮鹽」,這也是至今能找到的關於夙沙氏的最早記錄。到了東漢時期,夙沙氏在許慎筆下變成了「古者宿沙初作煮海鹽」。唐代的《北堂書鈔》引《魯連子》云:「宿沙瞿子善煮鹽,使煮滔沙,雖十宿不能得。」到了明朝,《山堂肆考》中記載:「宿沙氏始以海水煮乳煎成鹽,其色有青、紅、白、黑、紫五樣。」這當中應該有想象性的描述。
漢末的宋衷在為《世本》作注時,提到夙沙氏是齊靈公手下的衛士,這似乎表明夙沙氏只是一個人。但宋人鄭樵在《通志·氏族略》中卻說:「夙沙氏,《英賢傳》曰,炎帝時侯國。」
這又說明夙沙氏並非單獨的一個人,而是一個氏族部落。現在多數觀點認為,夙沙氏是一個原始部落的首領。
在這些簡略的記述中,我們大致能勾勒出夙沙氏作為煮海為鹽創始人的形象。由於年代久遠,缺乏文獻和考古資料的支持,實在無法準確地推斷夙沙氏煮海為鹽的方法;但可以想象,在遠古時期生產力極端低下的情況下,夙沙氏要經歷怎樣的艱辛才能從海水中提取出了食鹽。
夙沙氏究竟誕生在哪裡,活躍區域又集中在什麼地方?若解決了這些問題,也就找到了中國海鹽業發展的源頭。關於夙沙氏活動的地方,有山東壽光說、山東膠州說、山東城陽說、江蘇鹽城說等多種觀點。
據專家學者考察各種歷史文獻,調查當地地理環境並結合考古發現的最新成果推斷:山東半島一帶最有可能是夙沙氏煮海為鹽之地。
「唱支山歌給黨聽,我把黨來比母親。母親她養育了我的身,黨的光輝照我心……」
講著講著,我耳邊聽到了爺爺輕聲哼著小調的聲音,接著聲音慢慢變小了,傳來了均勻的打鼾聲……
我走出房間,大口吮吸著春天的氣息。極目眺望,遠處是一碧萬頃的渤海,蔚藍色的海水隨風蕩漾,一大群海鷗和幾隻不知名的海鳥不時從海平面掠過。
翻卷的浪花一浪接著一浪拍在沙灘上,循環往複,樂此不疲。凝神細聽,我似乎傾聽到了海的聲音……
有黨的領導,有組織上和爺爺、爹爹等老一輩海鹽人的關心關注和關懷,海鹽之路一定會越走越寬,越走越好,海鹽企業的明天一定會更加美好。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咸澀的海風,帶著海水特有的腥味,常常令我們海鹽人沉醉其中。
大海的奉獻,海水凝結的精華,海鹽!將是我們三代鹽工,不,是更多的,更長的,世世代代海鹽工人的難捨情緣。
孩子,咱是黨的人,咱們家世代都是海鹽工人,要記住,堅決不能給黨旗抹黑,堅決不能昧著良心做事。
秉匠心,產好鹽。做良心人,產放心鹽。
爺爺、爹爹等人的諄諄教導似乎又在我耳邊回蕩著,回蕩著,經久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