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下水道遇敵
「這聲音，什麼情況？」黛西戰戰兢兢。
「不知道啊，聽著不像是活死人的聲音啊。」漢斯也不解。
「一兩個活死人還好對付，可萬一又遇到了像是大峽谷那樣，三米高的怪物，這該如何是好。」
「難不成我們大傢伙兒要潛入這下水道的水裡去躲躲？」
「漢斯，你別開這種玩笑。」
「我們再往前走走，最好別停。」餘聲下了決心。
「行。走吧。只要別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就好。」
一行四人加快了腳步，穿梭在這錯綜複雜的下水道中。
「餘聲，怎麼又停了啊！」黛西再一次撞到了面前的結衣。
「各位，你們知道。往哪兒走嗎？」餘聲問出了這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我們不是要去日落山嗎？」
「結衣說得沒錯，我們的目的地是日落山。可是，我們現在走到哪兒了？該從哪兒上到地面上去？」
「黛西，這個你知道吧？」漢斯拍了拍身前的黛西。
「我哪兒知道啊。我又沒有來過。」
「餘聲，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在下水道里亂轉？」
「差不多吧。」
漢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說，我們走了這麼久，才反應過來這一點？這真的是夠了。」
漢斯的吐槽沒錯。四人只知道目的地，卻不知道走哪條路才能到達目的地，就這樣在下水道里走了許久。這件事本身也是夠魔幻的。
黝黑的下水道里，空無一物，只有四人帶著兩個照明工具，杵在那裡，沉默著。微弱的燈光，映射在四人的臉上，看不清眾人表情。偶爾水滴落在地面的聲音。提示著大家，這畫面非靜止畫面。
結衣第一個打破了沉默。
「我們還是走吧？」依然是商量的語氣。
「不急，」餘聲冷冷道，「難道沒有什麼方法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這后一句是對黛西說的。
「對啊，至少該有個指示牌什麼的。」漢斯附和著。
「指示牌嗎？我認為應該有。本來水牛城的下水道就四通八達，若是沒有明確的標識以及地域劃分，那些幫派成員不得迷路呀。」
「也對。大家注意觀察四周，來找找有沒有什麼標誌之類的吧。」
「你們說得標誌，會不會是這個？」
「在哪裡，結衣？」餘聲順著結衣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牆角邊，有一個莫名的符號。
「這？抱歉，我不明白其中的含義。」餘聲倒是很誠實。
「漢斯，黛西，你們來看看。」
漢斯和黛西圍了過來。
「這符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漢斯若有所思，「我有位叔叔也是幫派成員，我小時候去他那兒玩的時候，好像就看到過這個符號。」
其餘三人彷彿在黑暗中看見了曙光，在鐵牢中看見出口，懷著激動的心情屏息等待，等待著漢斯的解答。
舊時光像是跑馬燈一般在漢斯腦海中一一浮現。漢斯在其中篩選著有用的信息。
「對了！這個符號代表的是交易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交易點，你確定？漢斯，可真有你的！」黛西讚許道。
「當然，如果這地方也是用的我們那兒的一套暗號的話。」
「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其他地方也應該有暗號來表示地點，或是指路。我們一路上跟著符號走，我想，應該不至於……」餘聲話音未落，讓四人膽寒的聲音又來了。
「不好，又是那聲音。我們快走！」漢斯催促大家。
「大家跟緊我！別走丟了！漢斯，你在後面注意保護好結衣和黛西他們！」
才看見了曙光。破解了暗號，現在又被迫重新遁入黑暗。不管怎麼說，先逃離那聲音再說吧！
四個人找不著背，就像四隻沒有目標的飛蛾一樣，到處亂撞，有好幾次都差點掉進水中。那怪聲也時隱時現，像是在和他們捉迷藏似的。
前方出現了分叉路。
「走左邊還是右邊？」
「我哪兒知道啊。漢斯，你看看暗號怎麼說的？」
「稍等，我找找看。」
三人趁著漢斯尋找暗號的空檔，抓緊時間休息。
「TM的，怎麼會沒有？」漢斯找了一圈，怒了。
「漢斯，怎麼了？」
「這岔路口居然沒有暗號！？」漢斯憤怒中帶著不解。
「不會吧？你確定找完了？」
「勞資找了幾遍了，除非他們把暗號刻在了水裡。不然我早就找到了。」
眾人一時半會兒，竟不知如何是好。
「事不宜遲，管不了那麼多。我們走右邊。」餘聲做了決定。
「右邊？你確定？」
「我覺得左邊更好，要不然……」
正當四人猶猶豫豫之際，那怪聲逐漸清晰，向他們靠近。
四人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只得聽從餘聲的安排。快步走進了右邊的甬道當中。
走了不到五分鐘，餘聲又突然停住了。
「怎麼又停住了？」
「前面，沒路了……」說話的結衣。
四人被一堵用鐵絲織起來的網擋住了去路。
「前面怎麼會有鐵絲網？」
沒有人回答。
眾人只知道那怪聲現在正在離他們不遠處，而且還有靠近的趨勢！
餘聲來到漢斯旁邊，和漢斯並排而立。把結衣和黛西擋在了身後。
漢斯和餘聲不約而同的抽出了手槍。餘聲還把那柄小手斧拿在了手裡。
四人沒有說話，眼睜睜的望著前方，望著前方的黑暗。
斗大的汗珠同時從漢斯和餘聲的額頭上滾下，沒入了地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聲音斷斷續續，眾人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怪聲往這邊來了。
「啊！」隨著漢斯的一聲尖叫，其餘三人的神經一下子綳到了最緊。
漢斯尖叫，扭曲的面容，痛苦的倒地。自己眼睜睜得看著結衣和黛西被活死人撕碎，吞噬。
這些餘聲想象中的場景，一個也沒有發生。
「老鼠？」餘聲聞言望向漢斯，只見漢斯手中赫然抓著一隻大老鼠。
餘聲把照明工具高舉過肩。向外照去。只見可稱得上是軍團的老鼠大軍，正往他們這邊湧來，然後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穿過那鐵絲網，消失不見了。
「難道，我們一直在躲的，居然是老鼠？」漢斯把手中的老鼠丟在地上，那老鼠也跟著軍團的步伐，跑遠了。
眾人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