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黃老五
次日一早，林悅溪帶著著名的律師前往看守所。
如願見到沈浪並把他保釋出來。
當得知褚言已經認罪，她十分震驚。
沈浪神情凝重：「要想救褚言，就必須找到證明他不是殺人兇手的證據才行！」
「我幫你一起找！」
林悅溪神情堅定。
沈浪微微一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兩人首先趕到案發地點。
此時警戒線已經撤掉，地上的血液也被沖刷乾淨，完全看不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一起命案。
沈浪面色難看：「看來這裡是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那就先從那些混混下手！」
沈浪打了個電話，很快得到了那群混混的住址。
那群混混當初在警局做了筆錄之後，很快就被放了出來。
沈浪照著地址，找到了最近一個混混的住處。
這是一片老居民樓，發黑的牆壁和外觀訴說著它的房齡。
沈浪穿過幾棟樓房，來到靠邊的一棟。
「十三單元二棟，就是這棟，走吧。」
沈浪快步走了進去，林悅溪緊隨其後。
樓道里有些昏暗，聲控燈時亮時不亮，兩側牆壁上貼著一些小廣告，牆壁到處都是划花的痕迹。
兩人一路來到頂樓，沈浪掃了一眼門牌號，朝著前面的六零二走去。
「扣扣扣——」
他微屈手指敲門。
許久，沒有人應聲。
「會不會是沒聽到？」林悅溪道。
「有可能。」
沈浪手握成拳，力道不小的砸了上去。
「砰砰砰——」的砸門聲十分響亮。
「啪啪啪——」
踩著拖鞋的腳步聲傳過來，接著罵罵咧咧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砸你媽呢砸！砸壞了老子打死你…」
「砰——」
門被人從裡面重重打開，一張神色不耐的臉露了出來。
「誰他們砸門…是你！」
混混眯縫的眼睛頓時睜大，額頭因為用力出現好幾層抬頭紋。
沈浪看著他那雙用力睜開還沒正常一半大的眼睛，覺得這表情實在有些難為他。
混混驚訝過後，抬手就要關門。
沈浪牢牢地抵住門，道：「談談。」
混混剛想罵出聲，突然想起被打的疼痛，關門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沈浪推開門，也不進去，直接開門見山。
「褚景乾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混混神色掙扎。
「嗯？」沈浪加重了聲音。
混混立馬繃緊身體，飛快道：「我只是跟著老大做事，褚景乾一般都和老大聯繫，我什麼都不知道。」
「老大？」沈浪疑惑出聲。
混混點頭：「我們這一群人都跟著老大再混。「
「褚景乾根本不屑理我們這些小啰啰…這次我們也是聽從老大的命令辦事。」
沈浪摩挲著下巴，問：「你們老大是誰？」
「老大就是老大…」
沈浪瞄了他一眼，混混頭皮發麻，立刻道。
「老大是這裡有有點名頭的大哥，人稱黃老五，因為他總是染一頭黃髮，再加上他家裡有幾個兄弟…」
「停，我不想聽這些。」
沈浪不耐煩地打斷。
混混立時住嘴，噤若寒蟬。
沈浪：「帶我去見你們老大。」
混混哭喪著一張臉：「大，大哥我要是帶你去，，老大會殺了我的…」
沈浪眉心皺緊，似笑非笑：「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也，也怕。」
混混一臉畏縮。
沈浪見他這副樣子，明白自己問不到什麼。
「你最好保證你說的是真話，否則…」
混混急忙道：「真的真的，大哥，我騙誰都不敢騙你！」
沈浪淡掃了他一眼，混混在他的視線中身體不停哆嗦。
「還有其他消息嗎？關於你老大和褚景乾的。」
「沒，沒——我想起來了。」
混混突然大聲道。
沈浪和林悅溪頓時激動地問：「什麼？！」
「老大和褚景乾關係好像不太好。」
「我記得有一次兩人還吵起來了，差點動手，最後老大氣憤地離開了。」
沈浪和林悅溪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激動。
「你把你老大的地址給我。」沈浪道。
「這…」
混混不想給，但是沈浪一眼掃過去，他就腿肚子發軟，不由自主地報出了黃老五的地址。
沈浪和林悅溪得到黃老五的住址，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混混在後面大喊：「千萬不要告訴老大是我說的！」
沈浪兩人速度很快，驅車來到了地址上黃老五所在的住宅區。
兩人直奔門牌號，可惜不管他們怎麼敲門，砸門，都沒人應聲。
反倒是右邊的鄰居提著垃圾走了出來，不耐煩道：「幹什麼幹什麼，一直敲門煩不煩？」
「不會打個電話讓他出來開門啊！」
沈浪和林悅溪自然沒有黃老五的電話。
待鄰居一離開，沈浪掄起拳頭砸門，只是動作要輕柔許多。
黃老五的門始終沒開，左邊房走出來一名慈祥的老婆婆。
「這家人應該出門了，你們再挑個時間過來吧。」
沈浪問：「老婆婆，你知道他一般什麼時候在家嗎？」
「應該是晚上吧，這裡住的年輕人總是早出晚歸，現在應該還在外面。」老婆婆回答。
看來只能晚上來了。
沈浪和林悅溪對老婆婆道了聲謝，便一起離開了。
從黃老五的住處出來，兩人繼續找了兩個混混問話。
結果一點消息都沒問出來。
沈浪眯著眼睛道：「看來想要找到有用的消息，還是要找黃老五才行。」
林悅溪贊同：「其他人都是聽從黃老五的命令，只負責動手，問不出什麼消息。」
「黃老五知道的應該不少，在加上他們說兩人有過節，應該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沈浪點頭，想起自己昨天一夜沒回家，家裡只有小妍一人。
怕小妍聽到一些風聲難過，沈浪匆匆和林悅溪告別，回了別墅。
林悅溪沒回去，而是找了最近的咖啡店走了進去。
她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這樣能觀察到有哪些人進進出出。
兔子木偶被她放在手心把玩，她心裡的信念越來越堅定。
黃老五，我一定要把你找到，還沈浪和褚言一個清白！
這時，腳步聲響起，服務生端來一杯咖啡，放在她的面前。
「請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