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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開業送禮

  盪宋第六百零一章開業送禮「這是丁謂開的酒樓!」

  民間已經開流傳這種說法,空穴來風不是偶然,有心之人紛紛推測也就丁謂才有這麼大的能耐,敢搶官家的工程讓河水改道。

  既然是丁謂的酒樓好就說明這個酒樓不是一般的酒樓,丁謂是什麼人?那可是眼高於頂的主,而且丁謂素有急智,也除了他才能搞出這麼多的新鮮花樣來!

  只是不知道這酒樓會不會成為第二個銷金窟。

  但是只要有一點點風聲,丁謂的名號都不是開玩笑的,各路想巴結丁謂的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丁謂又將擔任陵寢監造使,許印潘宇汪林等人更是眼熱不已,分到一杯羹比這次重修宮殿更有油水!

  普通人家喬遷之喜還要辦上兩桌好酒,客人包些紅包,更何況大宋的宰相丁謂家酒樓新開張?各種奇珍開始不停地往梁川家丁謂中送去。

  接下來就有些讓梁川小心臟受不住了。

  各部的一些官員有心巴結丁謂,又打聽到梁川是丁謂家的管事,此處這棟樓新成也是梁川一手促成的,找人不方便直接找到丁謂,丁謂溜須的故事就在眼前,這種事須有一個中間人,梁川就是最好的中間人。

  中書省現在以丁謂為首,大小官員都要看丁謂的臉色行事,有些膽小怕事的一聽說丁謂家的喜事,心想若是不送點東西恐怕遭丁謂忌恨,有一個人帶頭開始送禮,其他的官員便紛紛仿效開始送禮。

  一開始是瓜果禮品,後來的變成了書畫字帖,再後來就變成了玉石古玩,最後變成了奇珍異寶。

  先送的生怕自己送的禮輕了,又跑到丁府上要了回來,有的直接送到了中牟的張家莊,用一件更拿得出手的換了回來。

  中書省送完禮,樞密院的楊崇勛是丁黨的骨幹,他也跟著送禮,他一送風氣就蔓延到樞密院,三司一看樞密院這幫大老粗送禮了,他們不敢得罪原來從三司升為副相的老上司丁謂,他們也跟著送禮。

  朝廷里除了諫院的御史沒有去丟這個人,其他的大小官員明地里暗地裡沖著巴結或是臉上好看,或多或少都送了許多的禮品。

  文官送字畫還有玉器,什麼唐代韓滉的五牛圖,這寶物好像最後到了故宮的博物院。。什麼盧枷楞畫六尊者畫冊,也是唐代的絕版,還有五代黃荃寫生珍禽圖,這些歷代都是為私人所藏,市面上完全買不到。

  石玉擺件就更不得了,有一壺瑪瑙獸首,是用一整塊完整的黑玉瑪瑙雕琢完成,獸嘴鏊金,巧奪天工!還有不少戰國的玉壁,鏤雕雙龍佩,螭形佩,最絕的是一塊玉石余料,中間剜掉了一塊手鐲,剩下的余料做成一扇小門,門可閉合,裡面坐著一位端莊的淑女。。

  都說大宋的官員廉潔,高薪、養廉,梁川再也不相信這種鬼話了,隨便哪一件寶物都是價值連城的曠世奇珍,他們的俸祿幾輩子能買得到這些寶物?

  再者說,這些寶貝便是你再有錢也買不到,只在各大有權有勢的人物手頭流轉,根本不可能在市面上流通。

  武將們就不像文官們那麼文縐縐地,他們送的都是極具視覺衝擊的大傢伙,特別是楊崇勛那廝,直接就送了一口商代的夔紋獸首鼎,他就想盼著丁謂能幫忙說兩句話,把他兒子楊琪從西北給撤回來。

  萬一党項人攻勢太猛,兩軍交鋒刀槍可不長眼,楊家的寶貝兒子竟然跟那些賊配軍一樣在前線流血,想想他就心痛。

  打仗的時候炮灰自然是那些老百姓窮鬼的子女,哪有讓他們的後代去流血拚命的道理?

  除了楊崇勛,還有送的嵌珠松石金龕,金樽金爵金碗,都快能湊成一副黃金餐具套裝了,這些金器造型唯美華麗,鑲嵌著各種寶貝,讓人看得目不睱接。這些武將們大多不懂得字畫玉石的內涵,但是他們知道金銀的貴重,送的也大部分是這種物件。

  這正是嗑睡送枕頭,梁川一樣不落立即笑納了,畫往紫禁城裡掛了起來,玉石金銀擺件大件的不怕丟擺了起來,小件的放博古架上放,所有像樣的寶貝在這一刻全彙集到了紫禁城。

  梁川連睡覺都要笑醒了,這就叫做大樹底下好乘涼,自己又沒有官身反正沒有職務受賄罪,這叫做贈予,不拿白不拿,你不拿他們的禮他們還以為丁謂打算跟他們過不去了,當著你的面就能給你跪下來一哭二鬧三上吊。

  有那麼一瞬間,梁川就想捲走這些財貨寶物遠遁鳳山,從此做一個不問世事的田舍翁,錢也夠了,每天把玩把玩這些精緻的寶貝古玩,將自己的人生寫一本精彩的回憶錄,名字都想好了,叫我的上半身,哦不,是我的上半生,絕對夠孩子們以後吹牛逼的。

  打打殺殺爾虞我詐的江湖實在太累了。

  史書上不會小人物的一席之地,自己也不想上了史書讓後世的考古專家想著法兒來挖自己的墳墓,自己做的太多事是超前的,他們為了驗證穿越的可能性一定會跟自己的墳奮戰到底,不查個水落石出,這個謎團就永遠解不開。

  汴京城彙集天下最一流的美女,花樣最多的娛樂場所,各種酒樓競爭激烈而烈酷,與官府還有明的暗的各種勢力犬牙交錯,可以說梁川手頭現在是握著一張好牌,具備了無比倫比的優勢。

  不單單是自己與丁謂的從屬關係讓人忌憚,還有自己掌握的美白配方,以及各種超前的服務理念,更為刺激新鮮的娛樂活動,梁川都有絕對的信心在汴京城中一炮而紅。

  汴京城遍地是黃金,從這些百姓父母官送給梁川的禮物當中就能看出來,宋朝老百姓手中的財富絕對是歷朝歷代以來最多的,沒有之一。

  賺有錢人的錢比去剝削苛扣窮苦人民的錢,前者讓梁川來得心安,來得痛快。

  春生在汴京打磨了那麼多年,最後也是想通了跟著何保正一起回到了鳳山,財富如過眼雲煙,雖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是為了保護身邊的人,沒有這點底氣還是不夠的。

  正月悄悄然已經快過完了,大宋因數西賊李氏的侵襲年味已乎被沖淡得無影無蹤,否則就算是鳳山那樣的鄉下也會舉辦元宵燈會。

  燈會上明火太多,存在諸多的安全隱患,再碰上戰爭爆發的時期,要是敵對勢力滲透到汴京城,開封府尹程琳果斷取消了一切娛樂活動,美其名日國難當頭理應同仇敵愷。

  二月的時候是春寒料峭的時節,這一陣子熬過去,一年當中最痛苦的時光也就過去了。

  一群土生土長的南方人終於雖然在梁川的指導下做足了保暖禦寒的準備,每天全副武裝著,可是還是被凍出了不少的凍瘡,凍得人都沒掉了精氣神。

  火鍋熱湯辣椒羊肉是活下去救命食材,連孫厚朴的飲食習慣也硬生生地變成了喜食羊肉的北方漢子樣,大抵是肉吃多了,那溫文爾雅的公子氣息已收斂起來,取而代之氣力十足身子也硬朗了許多。

  流民大潮已經散去,這要是放在明朝末年,這幫人已經拉起了一支義軍,隨時準備與朝廷對抗到底,但是現在只有一點天災,還是危害最不大的凍災寒潮,再過個幾日天氣轉暖了,便不再那般難受,災難也隨之過去,日子還是可以過的。

  能活下去誰願意把腦袋往鋼刀上去撞呢?流民們浩浩蕩蕩地往南方開拔下去,他們相信張家莊東主說的,到了南方就能重梳妝打扮擁有自己的土地,到處都是活兒干,不愁吃穿用度了。

  孫厚朴手頭的錢花得差不多了,眼看著這一切的付出終於能夠收穫豐收的果實,他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了一口氣。

  從孫家出來他這個庶子分到的財產並不是很多,手底下要養一大幫人,又連續施了一個多月的麩糠,成本雖然不高但是數量極大,總量算起來也是一筆極大的支出。

  支出雖然大,但是換到了名聲是極大的,做好事自古以來都是要留名的,沒人會去做那種雷鋒式的好人,便是雷鋒也有許多人宣揚他的好事。

  許多有心人都打聽到了這項義舉是由他這個南方人與丁謂的管事合辦的。朝廷都不管的事他們倆解決了。。這是極其難能可貴的。

  只是這事背後大家在猜測是否有丁謂的影響力在發揮作用,丁謂還能做這等好事,所有人都是大跌眼鏡。

  梁川讓張繼先挑了一個好日子,張繼先掐指一算,嘴中喃喃道:「正七道家子,二八復歸寅,三九龍頭上,四十馬來迎。。」

  不多時張繼先眸子一亮,對著梁川道:「後天就不錯。。只是。。」

  「只是什麼?」梁川見他欲言又止心中很是不舒服地咯應了一下。

  「沒。。沒什麼。。後天日子不錯!」張繼先打了個哈哈,將話消彌在自己的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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