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千里求援
「本姑奶奶幹嘛非要給他跑腿,反正命鎖之術也已經解除,我何不就此一走了之。」雖然心裡是這般想的,可白矖還是馬不停蹄的正在往青雷城的方向趕去。
少女想不明白,自己分明想要舍對方而去,可心裡總有個聲音在說『不』。
她感覺如同千萬隻螞蟻在心頭爬過一般,讓她非常不自在,又怪怪的。
「我真是吃飽撐到了,沒事跑下界來做什麼···都怪老頭子、說這裡有一樁天大的機緣等著我,機緣沒看到、小命還差點嗚呼···」
到底該如何求援,這個問題白矖思考了許久。無論是宗門還是在外的據點,都沒誰認識白矖。
此時此刻白矖唯一想到能幫上忙的,也只有尚在青雷城中的應逸明了。
「希望那個姓應的小子此刻還在那。」
少女一番日夜兼程,總算一路有驚無險的在第二日黃昏時分趕到了青雷城外。
只不過她的臉色卻沒了幾天前的紅潤,白的有些厲害,原本的紅底服裝也換成了別的。
可是白矖忽略了一個問題,要入青雷城是需要交納靈石的。少女氣被攔在城門口,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心裡把守衛給好好問候了一番。
「小丫頭,規矩就是規矩,想要入城就得交納靈石。」守衛饒有興緻的看著眼前這個修為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女孩,倒也不敢過多得罪。
白矖急得直跺腳,可硬闖她卻是萬萬不敢。她盯著城內看了半晌,偶爾眼珠轉了轉,忽然心生一計,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你這個壞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我非告訴伍叔不可,讓他老人家扒了你的皮。」少女帶雨梨花的聲淚俱下的模樣,一時惹得附近不少修真者駐足觀望。
這名守衛也是愣了,他自問也是走南闖北見過不少。與其他修士見了要麼就是刀劍相向、要麼就是把酒言歡,或者又是泛泛之交言語兩三。
好傢夥、這陣仗,他還真沒見過。
「喂,小丫頭、妳別哭啊,我···。」
守衛尷尬的看了一圈,發現有好幾個修士在對他指指點點,他甚至看到有那麼幾個修士一臉的不忿,似乎就要摩拳擦掌上前一般。
「你什麼你,我伍叔就在城內、你卻偏不讓我入城。」少女神色嬌弱,君見由憐。
「唉喲,小姑奶奶、妳別再哭了···妳說的伍叔是哪位?」都說女子的眼淚是個不錯的武器,此刻看來還真是管用。
「自然是、大名鼎鼎的化神修士,伍景山了。」
白矖目露狡黠,雖然冒用化神修士的名義十分危險,但她越是這樣肆無忌憚,對方就越是忌諱。
大不了時候讓應逸明求求情唄,少女這般想到。畢竟救人如救火,哪裡顧得上這麼多。
「真的是伍前輩,」這名守衛見對方一副信誓旦旦的神情,卻是信了不少:「既然這樣,妳先在這裡等候,等輪班的人來了我在帶妳入城。」
白矖撅著小嘴嘀咕道:「那要等多久?」
「明日破曉時分。」
「啊?」白矖眼都瞪大了,真要等這麼久估計黃花菜都涼了,她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行,我必須現在就進城。」
「妳一無憑證、二無入城的靈石,讓妳等著、就等著吧,」守衛修士指了指不遠處的陰涼地示意她去那待著。
白矖見守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氣得直跺腳:「等就等,哼。」
她雙手叉腰輕哼一聲,轉身準備離開,卻剛好看見一到火紅色的遁光從空中降落下來,正是應逸明。
「咦,真是趕巧了,」愁眉苦臉的白矖頓時喜上眉梢,她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將應逸明拉住:「欸,應小、師兄,可總算找到你了」。
「小姑娘,我認識妳嗎?」應逸明仔細辨認了下眼前的少女,確定自己不認識對方。
「是我,白矖。」
「什麼、白矖不是張師弟的靈寵嗎?」應逸明大吃一驚,滿臉的不可置信。
見對方懷疑的神色白矖皺了皺眉,而後踮起腳尖小聲的在應逸明耳邊說了些什麼,他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真是大千世界無所不有···對了、怎麼只見妳一人,張師弟呢?」應逸明略微感慨了一下,終於問起了正事。
「本姑娘就是為了他才大老遠跑來找你,那張小子被人抓走了。」
白矖將春滄城那裡發生的事情大概說明了一二,倒是將自己來到這裡求援的經過給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
什麼披星趕月路遇歹人了,又如何如何拚死搏得一條生路之類,聽得應逸明是一愣一愣的。
少女表示自己現在一星半點法力都沒,然後可憐巴巴的望著應逸明,眼神時不時的瞟一下他的儲物袋。
應逸明乾咳了一聲,而後單手一晃拿出兩個小瓶,還沒來得及說清用途就被白矖給一把抓了過去。
見她如同吃糖豆一般吃著丹藥,應逸明心裡是暗嘆了口氣:難怪張師弟他經常來我這裡借用丹藥,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妳知道是誰抓走了張師弟嗎?」
「知道,你也見過的,就是那個林··什麼來著,一個女的·修為可嚇人了。」白矖嚼著丹藥,口齒有些不清。
「女的、姓林··林素昕!」應逸明僅是略作思索就已知曉,也明白其中的原由了:「她抓走張師弟想來是為逼瑛瑤就範,這可怎麼辦!」
「怎麼辦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後面的就交給你了。」白矖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只是個小姑娘,沒辦法。
少女的反應倒也在情理之中,林素昕可是貨真價實的元嬰修士,莽撞不得。
「既然是倚為人質,那張師弟性命暫時應當無憂,此事容我思量一番在做決斷,」見白矖的神色開始略見好轉,便攜著她往城裡走去:「妳也藉此時間抓緊恢復。」
「也好,哦、還有一事,因為沒有靈石入城、所以我給那人說伍前輩是我叔叔,嘻。」白矖指著那名修士,一雙眼睛對著天上看個不停。
應逸明聞言真是又氣有效,他見小姑娘一副天真的神色倒也不好過於責怪,只得長長的嘆了口氣:「真是胡鬧。」
「反正你認識,應該、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