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殘忍之夜

  喬璐抿唇,對於他這樣的嘲諷,她是如此的不適。


  他揚起唇角,沉聲說道,“我想你大概還沒學乖,非要試著惹怒我是不是?”


  他抽出一支煙,點燃,吐出一團煙霧,眯起鷹眸將她緊鎖。“說,你今天故意挑釁我的目的何在?讓我注意你嗎?”


  喬璐瞪大了眼睛,他看出來了?她是在挑釁他!是的,她生氣,他可以和女人跳舞,可以為所欲為,而自己,就隻能這樣唯唯諾諾的嗎?“是!我的確有挑釁,但不是要你注意我,我隻是想告訴你,我也有情緒,你不能這麽欺負人!”


  “喬璐,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喬市長的千金小姐?也許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市長爸爸隻是在利用你!”冷冷的勾著薄唇,梁翊辰一手將清冷站在一旁的喬璐倏地拉到了自己的懷抱裏,俊顏逼近,帶著凜冽的陰冷,吞出一團煙霧。


  喬璐早有防備的屏息,並沒有被煙霧嗆到,但梁翊辰的話卻讓震驚。“你說什麽?”


  而他又抽了一口煙,在她張嘴呼吸的時候,他猛地吻住她的唇,他並不是要吻她,而是把口中的煙霧直接呼到她的口中。


  “咳咳咳——”喬璐沒想到他會這樣做,她被嗆得瞬間紅了眼圈,不停地咳嗽起來。“你欺負人!”


  “欺負你又怎麽了?”他挑眉,語氣不善。“我說啊,你的市長爸爸在利用你!”


  因為剛才跳舞太投入,一時間沒了太多力氣,掙脫不開緊緊的箍著自己腰間的手臂,所以也放棄了掙紮,隻是一雙清冷的黑瞳,卻帶著莫名的堅持,瞪著梁翊辰,那眸子裏是不屈服,是倔強,更多的是矛盾的掙紮,咬著唇,片刻後倔強地開口:“你不用挑釁我和爸爸的關係,沒有用的!”


  “很好,眸子裏有恨了。”緊緊箍住她的手臂似乎要折斷她的腰骨一般,梁翊辰冰冷的笑著,泛著寒意的薄唇湊向喬璐的臉頰,低喃的陰冷嗓音隻有彼此才能聽見,“恨的感覺舒服嗎?我的璐璐,我最淫賤的小妖精。缺了男人會死嗎?”


  冷漠的垂著目光,他的羞辱如鋼刀刺進她的心髒,喬璐微微的喘息著,嘴角忽然泛起一抹冷絕的帶著挑釁的笑,“對!我淫賤,我離不開男人,我缺男人。”


  “賤人!”她的反駁成功的挑起梁翊辰的怒火,大掌倏地掐住喬璐的下巴,力道之大,似乎要將她的骨頭給掐碎一般。


  可是這一次,梁翊辰對上的是一雙桀驁不馴的瞳孔,心頭的怒火在瞬間熊熊的燃燒起來,薄唇在瞬間重重的吻上她倔強抿緊的唇。


  啃噬的吻帶著粗暴的疼痛,讓喬璐喘息著。


  她無法阻礙他的力道,被強吻著,喬璐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刹那,鮮血順著梁翊辰的唇瓣滴下來。


  該死,今天兩次了,她居然敢咬他!

  “你活的不耐煩了!”怒喝的嗓音陰冷的回想在安靜的房間裏裏,沒有擦去嘴角的血跡,梁翊辰的手倏地下滑,禮服一掀,扯掉她的底褲。


  隨著底褲的掉落,喬璐的腿也被分開。


  “你不是喜歡劈腿嗎?我讓你劈個夠!隻要你不怕劈爛了腿!不是喜歡露底嗎?我讓你露個夠!穿什麽底褲,你該光著裏麵的!”


  梁翊辰猛的將喬璐單薄的身體壓到了牆壁上,目光冷魅,扯開自己的疲憊,一個星期不曾發泄的欲望就這樣進入了喬璐的身體。


  身體突然被侵犯,疼痛讓喬璐皺眉,那種撕裂般的感覺襲來,讓喬璐瞬間白了一張臉。“梁翊辰,我恨你!”


  “是嗎?”狠狠的壓住她的後背,不讓她有任何的掙紮,梁翊辰唇角勾著不屑的淺笑,“那就恨吧!”


  身體壓住她,強製的扳過她的下巴,兩人的視線相遇,喬璐眼中的恨讓梁翊辰微微一怔,卻立刻壓製住心頭的煩躁,更加狂野的掠奪著……


  痛!

  因為緊張她渾身緊繃著,而她緊致的身體也讓他進退不得,索性一插到底,頓時痛得她死去活來,她慘叫不止,拚命掙紮:“痛!好痛!啊……”


  痛,好痛,好痛啊!


  梁翊辰卻隻顧享受喬璐緊致的身體,一個優美而邪氣的弧度從嘴角飛揚:“如果再敢如此挑釁我,以後還有得讓你痛。”


  痛,一點也不會麻木,銷魂蝕骨的痛,一遍一遍的折磨著她,慘叫變成痛哭,這場沒有丁點歡愉的歡愛是她的噩夢。


  梁翊辰欣賞著她失控又絕望的樣子,嘴角始終噙著笑意,他故意把動作放溫柔,一滴汗驟然從他的額際滑落到她的麵頰。


  喬璐的身體微微有些抽搐,那滴汗像是一劑催化劑,讓她本來痛楚無比的身體竟然有了一絲異樣的反應。


  淩亂的夜,淩亂的休息室,淩亂了的還有喬璐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當一切塵埃落定,梁翊辰拾起地上自己的衣物時,喬璐蜷縮在牆邊,頭發亂了,唇邊浮起一抹薄涼的微笑,空洞而絕望。


  現在的她,像是破碎的瓷娃娃般,沒有力氣,沒有精神,無助的似乎喪失了聽覺,呆呆地環抱住自己,直到嘴角的微笑凝固,才起身,扯了扯自己的禮服,不管梁翊辰,轉身,離開。


  “你去哪裏?!”梁翊辰還在整理衣服。


  喬璐已經走了出去,沒有人看到,她黯然的深眸裏透露著深不見底的冷漠……


  梁翊辰再追出來時,竟然不見了喬璐的身影。


  “喬璐——”他喊了一聲。


  走廊裏,安靜的可怕。


  “你去哪裏?!”梁翊辰還在整理衣服。


  喬璐已經走了出去,沒有人看到,她黯然的深眸裏透露著深不見底的冷漠……


  梁翊辰再追出來時,竟然不見了喬璐的身影。


  “喬璐——”他喊了一聲。


  走廊裏,安靜的可怕。


  在梁翊辰去監控室想通過監控設備尋找喬璐時,喬璐離開了宏景酒店,打車離開了。


  “總裁,剛才這位小姐就躲在樓梯的上層,您進宴會廳後她就急速離開了!”工作人員指著監控畫麵說道:“呀!她出了大廈了!”


  畫麵切到大廈門口的那個畫麵,一身黑色禮服的喬璐急速走了出去,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車子很快離開。


  “Shit!”梁翊辰低咒一聲,她居然走了!“計程車的車牌多少號?”


  “景TX673。”


  梁翊辰轉身離開監控室,邊走邊打電話,“把我的車子開到門口,對,立刻,馬上!”


  他又打喬璐的電話,沒有接聽,電話一直在響,卻無人接聽。


  他本可以不去管她,但是她離開時那樣的神情,讓他有絲不安,那樣絕望的一張臉在腦海裏閃過.

  布加迪在街道上穿梭,透過計程車公司,他查到了那輛車的車主,得到電話,打過去,才知道喬璐已經下車了,她是在梨園小區下車的。


  梁翊辰得到消息,頓時一怔,那不是她沒有去喬家之前跟她媽媽的家嗎?


  是的!


  喬璐回了之前她和媽媽的家,這裏雖然好幾年不住了,但是一切都還有保留著,那是媽媽留給她的,一套兩居室的小公寓,每個月,她都會來打掃一次,拉開沙發的罩子,蜷縮在上麵,心裏感到從未有過的寂寞,還有無力。


  想到剛才在宏景被梁翊辰按在牆上被迫承歡的一幕,屈辱感憶排山倒海地襲來,無助、憤怒、悲傷,原來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她依然不夠堅強,所以才會這樣的痛?


  有什麽東西從眼角滑出來,冰涼了一張俏臉。


  沒有去管,隻是水漬越來越多,那些水漬從眼裏隨著憂傷迷惘的旋律流出,在口腔中形成難以言喻的苦澀,直抵內心深處。


  她緊緊咬住下唇,然而失控的哭泣聲終是奔湧而出,終至泣不成聲。


  她還能堅持下去嗎?


  婚姻,這段路真的太難走,她不知道未來在哪裏?人生的希望在哪裏?是不是一直這樣被梁翊辰折磨下去?其實她真的不貪心,她隻想要過最簡單的生活,這一刻,隻是對自由的向往都讓她覺得是奢望。


  痛哭著,心變得酸楚。


  突然,肚子好痛,小腹傳來一陣熱辣辣的感覺,酸酸的,漲漲的,她的生理期要來了嗎?每次來那個東西,她都會提前兩天痛,應該又要來了。


  忽然“轟隆”一記悶雷,將原來腹痛難忍的喬璐駭得癱在沙發裏冷汗淋淋,要下雨了?


  抹去眼淚,喬璐深呼吸,強忍著腹痛去洗浴,待到溫熱的水淋下來,似乎腹痛稍稍有些緩解,抬起頭來,看到鏡子裏自己潔白的身體上布滿了梁翊辰留下的淤青,她的心又一陣苦澀襲來。


  “轟隆隆……”又是一陣雷聲,將喬璐震得更加緊張,換了睡衣,來到臥室,腹痛的感覺依然,一陣接著一陣的很是難受。


  後來嘩嘩的下起了大雨,喬璐去檢查窗戶,隱約間看到樓下停著一輛布加迪,隻是突然一道響雷,她不敢在窗前站太久,便回到臥室,後來,聽著雨聲沉沉睡去……


  清晨,雨依然在下,隻是大雨換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換下了衣服,慶幸以前的衣服還在,小腹也沒那麽痛了,在七點半的時候下樓,隻是一走出樓道口,赫然看到門口處停著的白色布加迪。


  被雨水衝刷過的車身嶄新,看到她走出來,布加迪的車門打開,梁翊辰就這麽走了過來,穿著的還是昨夜的那一身衣服。


  喬璐錯愕,他已經走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讓喬璐有些不安的情愫,要是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好像是叫‘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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