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 請你簽字

  蘇妍終於明白,禁欲的男人惹不得,而且絕對不能讓男人禁欲,否則倒黴的還是自己!不過不多時,曖昧而纏綿的呻-吟聲再次壓抑不住的從口中溢了出來,一般酥軟無力的身體,在他的挑逗之下,慢慢的燃燒起來,酥麻的戰栗感隨著他的大手而傳遍了全身,這會不是他需要,她也有需要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陽光非常的好。


  風白逸被電話吵醒,低頭看了眼蘇妍,她睡的很香,又看看電話,是榮翰池。


  風白逸裹了睡袍出門去接。


  “妍妍怎樣了?”榮翰池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她在睡覺,我去叫她!”風白逸說。


  “不要了!她沒事就好!讓她睡醒了給我個電話吧!”榮翰池沒有讓風白逸吵醒蘇妍。


  他下飛機的第一件事是打蘇妍的電話,第二件事是打紐約家裏的電話,可是座機響了很久,無人接聽,而他又摔壞了風鈴兒的電話,自然也聯係不到他,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眼皮從上了飛機後一直在突突的跳個不停,蘇妍沒事了,可是風鈴兒呢?


  天知道這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他有多煎熬,心如被放在油鍋上煎炸一般。


  再一次榻上綠城的土地,榮翰池的心裏是無比的複雜。他此刻已經為了蘇妍,幾乎要一貧如洗了,而他也需要更加努力的創業,來給風鈴兒衣食無憂的生活。


  又連著撥了好幾次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不好的預感襲來,榮翰池隻好打給蘭斯,現在蘭斯是他的得力助手,讓他去家裏看看。


  可是,當他來到酒店時,蘭斯的電話打來,急切的聲音傳來:“少爺,不好了,家裏滿是鮮血,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夫人不見了!”


  當榮翰池再一次的什麽都沒做又踏上了返回美國的飛機時,他的心裏糾結著痛,風鈴兒到底怎麽了?怎麽會滿是鮮血呢?

  飛機上,榮翰池焦躁的坐臥不安。


  眼睛因為熬夜而布滿了血絲。


  隻是接到了蘭斯的電話,他便什麽都沒做,又一次的返回了紐約。感覺自己像是個空中飛人一般,也甚至後悔自己趕了回來。


  這是第一次,他為了風鈴兒感到了恐慌。


  她說的對,蘇妍有風白逸,怎麽會受傷呢?即使他愧疚,即使他難過,做十幾個小時回來,隻怕一切都來不及了。


  可是風鈴兒跟他在異國他鄉,身邊沒有親人,她遇到事情怎麽辦?她是不是被人謀殺了?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下去!

  當又一個十幾個小時過去後,榮翰池終於回到了紐約的家裏。一打開門,就看到了滿地觸目驚心的血。他的瞳仁在一瞬間放大又收縮,心如脆帛,被瞬間扯裂。


  雖然有了蘭斯開始的消息,知道有血跡,可是當看到那觸目驚心的鮮血時,他還是害怕了!


  那不是正常的流血,那像是大動脈破裂了一樣!

  “鈴兒,鈴兒……”他喊著她的名字,滿屋子尋早她,沙發上也是鮮血,卻沒有她。


  他又衝出去,正好蘭斯趕回來。“少爺,夫人去了醫院,你冷靜點!”


  一向很冷靜的榮翰池,在這一刻竟然感到了莫名的恐慌,他希望自己安靜下來,可是頭卻開始疼了。“她到底怎麽了?她現在怎樣了?”


  蘭斯呐呐的不知道說些什麽,最後道:“少爺,你去醫院看看吧!我去調了大廈監控室的錄像,發現夫人是被急救中心的人抬走的!”


  榮翰池沒有耐心聽完,甩下他,衝出門去。


  一路上,他的心劇烈地抖,手握成拳頭,卻發現自己的手,抖得握不緊。


  老天保佑,希望風鈴兒沒有事,不然,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到了醫院,當他問風鈴兒的名字的時候,聲音在微微地顫。他盯著導醫小姐的嘴唇,生怕她說出自己最害怕聽的結果。導醫告訴他房號後,他感覺那繃緊到快要斷的神經,驟然一鬆,就直奔病房。


  “鈴兒——”他拉開那扇房門的時候,穆思遠正半抱著風鈴兒,想要把她扶起來,喝些牛奶。


  聽見榮翰池的聲音,兩個人的身體都是一震。可穆思遠的動作沒有停頓,依舊細致而溫柔。而風鈴兒在穆思遠為她的背後塞上柔軟的枕頭時,對他淺淺一笑,表示感謝。


  “怎麽回事?你怎麽在這裏?”不知道為什麽,榮翰池突然覺得風鈴兒對穆思遠的那種笑容很刺眼,讓他的心頭莫名的刺痛。


  他的話是針對穆思遠,也確定了風鈴兒還好,還來得及,卻不知道她此刻到底得了什麽病。


  穆思遠不知道該責怪他,還是該說些什麽,他隻是站了起來,淡然的道:“如果我不在這裏,你打算讓她一個人麵對失去孩子的痛苦嗎?如果我不在這裏,誰在手術單上簽字?”


  “孩子?”榮翰池錯愕,“什麽孩子?”


  他的眼神,不由得轉向風鈴兒。


  風鈴兒的嘴角,勾起一抹絕望的自嘲:“孩子不是你的,你不用那個表情!我生我死,都沒有關係!思遠哥哥,麻煩你把抽屜裏的東西交給他!”


  “鈴兒,你不要這樣說,我知道孩子是我的,你不要這樣說自己!”榮翰池的心劇痛著,一下子撲過去,卻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風鈴兒倔強地轉頭不看他,卻沒有掙紮,眼裏已經有了淚光。


  穆思遠怔怔地看著他們,忽然覺得,其實,大哥對她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這樣短的時間裏,他一定是趕回綠城又立刻趕回來的,隻是這情,是責任多還是感情多呢?

  他沒有離開,不得不拉著他走出去。


  榮翰池被他拉出去,兩人遠離病房。


  “你自己去問病情吧,你去問了,就知道當時有多凶險了!”


  榮翰池又去導醫那裏問病情,當得知風鈴兒再也不可能正常懷孕做媽媽時,他整個人呆了,醫生說,結紮了她的輸卵管,她這輩子想做媽媽,隻能是輔助受孕。醫生還說,再晚一會兒,她隻怕是就真的大出血而死了。


  他踉蹌著回到病房,想著離開的刹那,她慘白的麵容,他突然好自責,他們的孩子,就這麽沒了,來到不是地方!

  風鈴兒的臉是轉向裏側的,她沒有看他,也不想看,默默地流淚。


  “對不起,對不起……”榮翰池隻能這樣說著。


  他沒說一句對不起,她都抽噎一次,終於忍不住她哭了出來。卻還是堅持不看她,榮翰池的心,在她的哭聲中破碎,他的眼淚也衝破了眼眶,“鈴兒,對不起……”


  他走到床邊,抱起她,將她抱在懷裏。


  她在他的懷中大哭著,宣泄了自己隱忍的太久的眼淚,隻是當她哭過之後,她推開他,深呼吸,然後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


  “池,把抽屜裏的東西拿出來!”


  榮翰池不解,依言拿出來。


  他看了一眼,發現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大字,離婚協議書。


  而下麵是幾行小字。


  他的心猛地一抽。“你,你要做什麽?”


  “我們離婚吧!”平靜的話,說的很是無情。


  榮翰池哽住,看了一眼她紅腫的眼。“我不同意!”


  風鈴兒自嘲一笑。“可是我真的累了!真的!“


  “鈴兒,我沒有想過要跟你離婚!”


  “是啊,也許你說的是真的,你的心裏是沒想過要離婚,你跟我結婚是因為責任,但是榮翰池,這一份責任你都沒有盡到,你知道嗎?


  我以為我會死,我以為我會再也看不到你,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當我被抬上擔架的那一刻,我告訴我自己,如果我還活著,我一定和你離婚!

  還你我自由,再也不委屈我自己!你可以為了別的女人而丟下我,你覺得我還有和你繼續下去的必要嗎?我們比陌生人又多了些什麽呢?


  無非是我們每晚還睡在一起,你想碰我的時候偶爾碰一下,如此淡漠的姓關係,我跟什麽男人不能有呢?你不是一個好床伴,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情人,榮翰池,你捫心自問,你這樣的丈夫,我要與不要有什麽意思呢?”


  “鈴兒……”榮翰池啞口無言,他知道風鈴兒說的對。


  他沒有盡到責任,沒有給過她愛!他知道這一次,真的真的很對不起她,千言萬語都無法彌補她的傷痛。


  風鈴兒隻是冰冷地看著他:“請你放了我吧!”


  ***

  “鈴兒,不!這不可能!”她已經不能再正常懷孕了,即使可以做試管,可是有哪個男人願意與她這樣做呢?他有責任有義務為了她他不能和她離婚,決不能!


  風鈴兒卻怎麽也不想再堅持了。


  這種堅持太苦了。”有意思嗎?我無論怎麽堅持一遇到事情你首先還是會想到蘇妍,榮翰池,我知道你愛她勝過你的生命,但是你不能拉著我一起去承受,我沒有勇氣看你對另外一個女人那樣的賣命,請你簽字吧,然後出去!”


  榮翰池有些無奈。“可是妍妍是因為我而被我爸綁架的,我不能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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