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美的霓裳
三皇子「秦鳳羽」聽著老師的牢騷,一言不發,只是眼中充滿了笑意。
小公主「秦清雪」在一旁嘟著嘴,為大元帥「裴袁浩」打抱不平道:「秦爺爺一生征戰,可是全天下最懂兵法的,他說的肯定沒錯。」
秦長生望著面前明顯偏袒老元帥的小公主,能說死活馬的他一時居然也說不出話來。一張老臉被憋的通紅。
裴袁浩聽到小姑娘的話如浴春風,得意的哼哼道:「那是,你裴爺爺我這一生都在打仗,什麼兵法我不知道?這秦老頭就會忽悠人。還什麼馬只能走日字,我的虎賁鐵騎,從來都是想去哪就去哪!」說完還得意的看著被憋的滿臉通紅的秦長生。
秦鳳羽眼看著師傅馬上就憋不住了,趕緊打圓場道:「聽聞這鳳都,不止風景好,人更美。我們去逛逛吧!」
小公主清雪聽到可以出去逛自然高興的蹦起來,拉著裴袁浩就往外邊跑去。
秦鳳羽扶起秦長生,秦長生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鳳羽。這才起身,和秦鳳羽一同向外面走去。
鳳都,在大秦的南部。屬於大秦最大五座城池之一,這裡的商業貿易是大秦最發達的地方。往來的貿易的商人,街邊叫賣的小販。絡繹不絕的人群,伴隨著不時從天邊飄過來的片片櫻花,都讓人感受到這座城池的生機盎然。
一行五人,就這麼在城門不遠處的河堤小橋上駐足,痴痴的望著天上。四面八方的櫻花在這座城市的上空飄舞著,旋轉著。
這五個人自然就是三皇子「秦鳳羽」,帝師「秦長生」,開國柱石「裴袁浩」,以及小公主「秦清雪」了。
不過在秦清雪旁邊還有一人,帶著斗笠,看不清楚臉龐,不過光看她的身材就足可以讓千萬人遐想連篇了。
她就靜靜的站在那,也不說話。就只是痴痴的望著天空飛舞的櫻花。
秦長生看了一會,感嘆了一聲,不愧是三月不看霓裳看鳳都啊。美,真的美。
裴袁浩撇了撇嘴,卻是沒有反駁,因為他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可在他看來,最美的還應該是屬沙場上的殷紅的鮮血……
秦長生看了一眼旁邊的秦鳳羽,望著天空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也明白你的打算,但我還是不贊成你的做法。這樣你離那個位置將會越來越遠。」
秦鳳羽同樣望著天空,他咧著嘴大笑了兩聲,卻並沒有言語。
黃昏時分,殘陽給大地塗上了一層紅色的布沙,將橋上幾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突然,河堤兩旁傳來陣陣呼和聲。秦鳳羽尋著聲音看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河流上出現了一座小船。小船看著很是精緻,就這麼在湖面上一點一點的前行著。
隨著喝彩聲越來越大,小船也漸漸在湖中心停下,
在小船停下的瞬間,四周很奇怪的開始變的安靜起來。大家都眼神灼熱的在等待著什麼。
箏~的一聲,一聲古箏聲就這麼突兀的響了起來。接著各種樂器也開始響了起來,搭配著古箏聲,訴說著這大好河山。
秦鳳羽為閉上眼,聽著船上的曲子。「霓凰曲」,是他六歲游江南的時候作的。
當時的六歲小鳳羽看著自己的娘親在父皇面前一舞傾城,後來有感而發。就譜下了著「霓凰曲」。
後來父皇倒是找人填過詞,不過都不能讓小鳳羽滿意。
本來「霓凰曲」是只有秦鳳羽的娘親專屬使用的。
不過後來在小鳳羽的哀求下,「霓凰曲」才被允許在民間使用。
就在「霓凰曲」響起的剎那,一位身著淡藍色長裙的女子出現在船頭,伴著「霓凰曲」輕舞起來。
秦鳳羽看眼前這一幕,不禁有些痴了。他想到了母親那宛如天仙般的舞姿,想到了那晚母親為父皇跳的那支「霓凰舞」。
秦鳳羽從袖口拿出一根短笛,短笛很精緻。上面的刻畫著一隻鳳凰正在引吭高歌,雙翅如飛。這是在他作完「霓凰曲」之後他父皇賞賜於他的。
悠悠的笛聲從秦鳳羽的嘴中發出,在這聲笛音加入到「霓凰曲」中之後。曲子瞬間變得縹緲了起來,那位淡藍色長裙的女子更是在這曲子的刺激下,突然舞風一轉,宛如天邊的星辰,如隱若現。
兩岸邊的歡呼聲此起彼伏,有人小聲議論到:「這就是大家林微微嗎?「
旁邊的人應道:「可不嘛,這可是譽滿天下的舞藝大家,一舞「霓凰曲」,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
林大家出生名門,舞藝超群,琴棋書畫更是一絕。這樣才智雙絕的奇女子,天下可能就獨此一份了吧。
聽說這林大家馬上就要奉詔進京當貴妃了,所以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林大家的「霓凰曲,可得好好欣賞。」
」那一抹藍色的聲音更是宛如天邊的仙子,歡快的舞動著。看的讓人如痴如醉。
曲畢,所有人還沉浸在這種意境中,久久不能自拔。船上的藍衣女子舞罷,看了一眼橋上的男子。見男子正微笑的看著她。
藍衣女子帶著面紗,看不親容貌。只是對著橋頭的男子微微施了一禮,便返回了船艙內。不一會,小船悠悠的向前遠去。
秦鳳羽看著遠去的船隻,獃獃的望著湖面,久久不語。
還是秦長生最先開口道:「就是她嗎?果然國色天香。」
還在在陶醉剛剛那一幕的裴袁浩聽到秦長生的話,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拍腦門子。趕緊給旁邊的面紗女子使眼色,讓她帶著小公主離開。
等二人離開后,裴袁浩才走到秦鳳羽的眼前驚慌道:「殿下,萬萬不可啊!你這是引火燒身啊!」
秦鳳羽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這才說道:「小時候父皇就和我說,男人,想要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是搶也要搶到手再說。」
沉默了一會秦鳳羽繼續說道:「我們兄弟三人,老大已經被立為太子了,老二在軍中擁護頗多,我在朝堂根基深厚。此次父皇要我出征收復東夷,十萬精兵啊,可畢竟山高路遠。打完之後我還能剩多少?我就憑這點人馬去和皇兄爭奪天下?」
秦鳳羽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等我回到帝都,我朝堂的根基可能都被拔的差不多了。你們讓我忍?如何忍?這次我就是要搶他的女人,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聽完秦鳳羽的話,秦長生和裴袁浩都感覺到無可奈何。雖知道這樣做不理智,但確實三皇子這次被打壓的有些過頭了。看著表面上是在給三皇子增加軍中的威望,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一趟東夷國打下來,再回到朝堂。三皇子就真的沒有競爭皇位的資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