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西郊拋屍案05

  「李護士長，誰是戴寶順住院期間的護士？讓她現在來見我。這是咱們市刑偵支隊的支隊長庄隊，有個案子現在需要我們配合調查，調查期間，所有人務必積極配合。」坐在護士站裡面的護士長一看院長來了，趕緊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回答：

  「好的，院長。」

  看著院長身邊幾個陌生的男人，李護士長懵了一圈，回頭環顧著，發現並李小玫並不在，於是便問周圍其他的護士：

  「有人看到李小玫了嗎，早上點名的時候她還在呢？」

  這時角落裡一個護士抬起了頭，想了一下說道。

  「我大概15分鐘前還在更衣室遇到小玫了呢。」

  此時一旁的莊嚴若所所思的皺了皺眉頭。

  「你去更衣室看看李小玫到底在不在。」

  接到命令的小護士趕緊小跑去了更衣室，沒兩分鐘就回來了。

  「護士長，小玫，好像走了，她更衣室的柜子門是開著的，裡面所有東西都沒了。」

  「什麼？」

  隨著護士長的詫異和院長的質疑，聽到這話后的莊嚴怒了，直接跑向了更衣室，果真只看到門上貼著李小玫名字的更衣櫃門沒關，並且東西也都沒有了。莊嚴從更衣室走了出來打起了電話：

  「大波，你現在帶兩個人來仁愛醫院，採集指紋，叫木子赫查一個女的叫李小玫，是仁愛療養院的護士。」

  掛了電話後庄嚴又回頭對護士長說：

  「戴寶順是不是現在還在你們療養院？」

  「是啊，今天早上分葯的時候李小玫拜託我給食堂打個招呼，告訴我說戴寶順想吃皮蛋瘦肉粥，辛苦食堂的師傅給他做一份。」

  「好，那你先帶我去看看戴寶順吧。」

  聽了這話的護士長明顯一愣，隨即思索了一下，道：

  「真是不好意思，戴寶順是我們醫院的vip除了照顧他的工作人員和他的家人，其他任何人在沒得到他允許的情況下，他表示都不見，他說他需要安靜，不想見任何人，你要是實在想見他的話，我可以進去幫你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聽了李護士長說的話，嚇得楊院長一身冷汗，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護士長，

  「不用不用，庄隊親自來了，不用理會他的個人意見，人民警察為人民，你快給我們帶路！」

  聽著院長都下命令了，李護士長也沒敢再多說趕緊帶她們來到了戴寶順套房的門前，隨著「吱呀」的開門聲，一個空蕩蕩的床鋪映入眼帘，看到這一幕，院長和護士長都蒙在了原地，此時莊嚴開口打破了僵局

  「不是說的還在套房嗎？李雲，別跟我裝蒜了，我現在要以虐待老人的罪名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正供，把她拷上帶回去！」

  司馬情依舊處於懵逼狀態，聽到隊長下的命令二話不說，熟練的扣上手銬，這個動作是她在腦子裡過了無數遍的肌肉記憶，之前都是模擬，現在終於能實際拷犯人了。

  回到隊里，李雲被關進了審訊室。

  「李護士長，說吧，你們是不是經常虐待老人？」

  莊嚴猛的一拍桌子，李護士長本來就是個女人，突然被眼前的情景嚇得不輕，只見李雲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我沒有虐待過老人，我相信我們別的護士也沒有，我們療養院屏著關愛大家仁愛奉獻的原則，每個護士都很有愛心，我們為了照顧他們經常犧牲陪伴家人的時間來照顧他們，你們不相信我可以去療養院調查的！」

  看著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話的李雲，莊嚴點了一支煙，淡淡的說道：

  「那戴寶順消失了你怎麼不知道？他一個多星期前就死了，被人拋屍在河裡！身體上多處被人掐出的瘀傷，新舊疊加，你怎麼解釋？」

  此刻的李雲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開始變得暴躁起來。

  「不，這不可能，我們療養院一直是對vip客人提供一對一的專人服務，一直是為了避免人多對客人造成心理、生理雙重影響影響，所以我們特意沒有定期查房，只是安排了專職人員定期彙報情況，然後我們在根據情況由營養師專門定製個人飲食，醫生開出藥品，再由我們護士站的護士進行照顧。近期戴寶順的情況一直都有彙報記錄，數據什麼的造假也造不出來的，這個你可以去護士站、醫生辦公室查！」

  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李雲，莊嚴頓時感覺自己是不是瞄錯了方向。深吸了一口煙的莊嚴盯著李雲，問：

  「在他療養期間，他個人有沒有查出心臟問題？」

  聽到問話的李雲臉上表情明顯放鬆不少，回憶道：

  「在院期間，倒是聽他提起過心臟時長有輕微心絞痛，不過拍了片子，做了CT，並沒有查出什麼太大的問題，也就是心律不齊，到後來，醫生會定期給他開硝酸甘油用來緩解，基本上是沒什麼太大問題的。而且戴老先生除了之前中風導致半身不遂外，身體一直也沒有什麼別的問題，屬於比較正常的。」

  聽了她的話莊嚴掐滅了煙頭，走出了審訊室，司馬情也緊跟其後。

  「你去找大波讓他去找療養院的人核實這個護士長的話，情況屬實就把她放了吧，讓木子赫查一下這個李小玫的住址，全程抓捕李小玫，必須把她找回來！」

  「是，隊長！」

  此時的司馬情雖然滿腦子的困惑，但是鑒於前車之鑒，她再也不敢主動提問了，幹練的答應了一聲，一路小跑的離開了。突然一想又要見到木子赫這個令人噁心的傢伙了，又開始頭疼了起來。

  獨自回到辦公室的莊嚴，點了一根煙，陷入了沉思：戴寶順是怎麼突然心絞痛死的？兇手為什麼一定要把他沉屍河底？宣布死亡再火化下葬不更神不知鬼不覺？這個李小玫又為什麼在我到達仁愛前就跑了？看著眼前這些問題的莊嚴，不在疑惑，拿起了電話：

  「大波，五分鐘后，跟我去趟停屍間。」

  一路看著沉思的隊長，不敢說話的大波停好了車，像樓上走去。

  「單主任，被害者是什麼原因導致心梗死的你查到了嗎？」

  「咦，庄隊你來了啊，通過今天的對比，根據血液報告的結果來看，血液中兵沒有任何毒素殘留。」

  「沒有毒素殘留？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導致心梗死的？那為什麼療養院的護士說死者生前只有輕微的心絞痛，並不存在心臟上的直接致死問題，用藥也只是服用硝酸甘油，這個結果不應該啊。」

  莊嚴自顧自的說著，眉頭皺的愈發厲害。

  「應該是這樣，不過有一點不是想你說的那樣，從屍檢上來看，死者的胃裡並沒有硝酸甘油的殘留，而且你也明白，輕微的心絞痛是絕對不會導致突發心梗的，除非他用藥有問題。」

  單雨的表情詫異起來，如果是用藥有問題的話，那麼這才是真正的他殺。

  「對，用藥有問題，把他頭髮剪下來去做毒物檢測，血液里查不出來說明很有可能被代謝掉了，但是頭髮是代謝后的產物，只要他被投過毒就能查出來！」

  聽到單雨的推斷，莊嚴也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好，我這就安排，今天就是加班加點，也一定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