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接近真相
「是啊，確實是大夫人讓我們去的，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然大夫人威脅我們，她就要殺了我們全家！我們也不敢違抗命令，二公子，你就饒了我們吧。」
「燕窩羹，那羹裡面放的什麼東西，可是導致奶娘和寶兒丟掉性命的元兇？」
「沒錯，那羹裡面確實放了毒，這種毒無色無味，發作比較緩慢，但一旦發作就藥石無靈，而且毒性很強，小少爺只是喝了奶娘的乳汁，也跟著死了。」
「二公子，知道的我們可都招了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啊，二公子。」兩個嬤嬤還在喊冤。
陳玉明憤怒至極，「你們是鬼迷心竅了嗎，竟敢對一個襁褓嬰兒下手，對了，本來要來廚房查看的官差呢。」
「被，被大夫人房裡的小玉給半路截胡帶走了。」
就在這時，官差竟然突然出現，「我們跟她走也只是權宜之計而已，剛才我們可都一直在暗處聽著。」
「沒想到，大夫人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子都下得去手。」一旁的官差感慨道，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一個母親對孩子動手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隨後，大夫人就被官差團團圍住，「大夫人，經過我們查探，小少爺被毒死一事跟你有脫不開的關係，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雲氏沒想到，這麼快就查到了她頭上。
完了，全完了。
雲氏的退後一步，眼裡滿是絕望。
這時，陳玉明也來見了雲氏，「大嫂，真沒想到你竟然賊喊捉賊，害死寶兒的真兇卻是你！你好狠的心，連自己的親生子都下得去手，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相信沒有一個母親會無緣無故的害死自己的孩子，雲氏儘管平時對這孩子並不上心，可到底也是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
對啊，為什麼，她根本就沒有動機害死自己的孩子，一切不過就是機緣巧合罷了。
趁著這個契機，她連忙哭訴道：「大人，請大人明鑒，我絕對沒有害死自己的孩子，我也不知道兇手究竟是誰，你們想，這孩子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費盡辛苦才將他生下來，怎麼會好端端的把他給殺了，我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什麼人聯合起來污衊我，向我潑髒水。」
看見雲氏到這個時候還狡辯，陳玉明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這時，官差說道：「雲氏，一個兩個人或許是污衊你，難道所有人都在污衊你？」
說著，官差拍了拍手。
幾個下人走了過來，他們都統一了口徑，說是雲氏授意他們這麼做的。
「你們，你們都在冤枉我！我可是這孩子的親娘，怎麼會害死自己的孩子。」
這時，聶綰綰走了出來，「是啊，你從沒想過害死自己的孩子，因為從頭到尾，你針對的是其他人。」
聶綰綰如此說，眾人目光齊刷刷的集中在聶綰綰的身上。
聶綰綰也是毫不怯懦。
「姑娘，你說什麼。」陳玉明走上前去，幾乎不敢相信。
聶綰綰看著陳玉明，「陳二公子，我想大夫人從頭到尾要針對的是我，只是陰差陽錯之下卻不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雲氏沒想到聶綰綰看起來年齡雖小，卻一下子就說中重點。
越來越接近真相，她自然慌了，「不！你胡說八道。」
「我剛才已經跟官爺交流過了，官爺在廚房裡檢查出確實有毒藥的痕迹，也就是說有人在奶娘的食物中下了毒，經過詢問得知奶娘平時吃的食物中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就是一碗燕窩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陣子我也要了一碗燕窩羹，因為陳家的燕窩跟做得實在好。」
這燕窩羹確實很美味，尤其是放上冰糖，很合她的胃口，所以她特意讓小春吩咐廚房做了一碗。
一聽到說奶娘額外吃的食物是燕窩羹，聶綰綰就像是明白了什麼。
她腦子並不笨，反而反應速度很快，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她就想到了這一層，「大夫人，你想毒死的是我，結果卻自討苦吃，這就是真相。」
聶綰綰幾乎可以肯定了。
如今，也就只有雲氏身邊的丫鬟小玉沒有招認。
小玉平時對雲氏可是忠心耿耿，眼見著聶綰綰一點一點猜中真相，很快就要揭露雲氏通姦的事實了。
這樣順著查下去，查到是遲早的事，天底下沒有密不透風的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做都做下了，很難不留下痕迹。
這時，人群中看熱鬧的下人大壯也預感不妙，恐怕很快就會查到自己頭上，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管家注意到了他，「大壯，你跑什麼，如今情況嚴峻，誰都不能走，回來。」
大壯強行被帶了回來，還因此引起了注意。
「大壯，你這個時候跑什麼，把他給我帶過來。」陳玉明也是個辦事犀利的，看見大壯這個時候跑，分明就是心虛的表現，立刻讓人將大壯給押了回來。
大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二公子，小的只是想起來家裡突然有些急事，小的這就走了。」
「急事，什麼急事。」陳玉明冷笑一聲，如今這種情況，誰敢輕舉妄動都有嫌疑。
「你放心，非常時期，倘若你真有急事，我來出面替你擺平，我這就派一個人去你家看看，究竟有什麼急事。」
大壯瞪大眼睛，沒想到陳玉明會如此較真，連他找的借口都不中用了。
陳玉明看了看大壯，又看了看雲氏，他一早就得到消息這個大壯經常偷偷摸摸進入雲氏的院子，兩人似乎有不正當關係，只是先前為了避免事情鬧大，給陳家帶來醜聞。
再加上對養病的大哥不利，所以他才按耐不大，如今看來，跟此事或許還有聯繫。
「大嫂，你還是招了吧，這種情況下你害死自己的親生孩子，我陳家不會保你。」
孩子死了，大壯也很難過，畢竟這孩子其實是他的親生骨肉。
早在先前，陳玉明的大哥陳玉樓身體殘疾，搬到閣樓養病之後，雲氏就獨守空房，耐不住寂寞和他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