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考慮考慮
老太婆拿起窩窩頭啃著，照樣沒有水，乾巴巴的，讓人看了老太婆啃窩窩頭的架勢就像喝水。
聶綰綰倒了一碗菊花茶，走過去。
「老人家，吃了窩窩頭口渴了吧，來，喝點水。」
聶綰綰給老太婆倒了水，老太婆連忙喝了下去。
「小姑娘，怎麼樣，你們的病都好了吧。」
「好了，老人家，你的醫術這麼出色，為何不找個藥鋪。」
就算老太婆年紀大了，可她的醫術擺在這兒，肯定會有藥鋪收留她，也不至於風餐露宿。
「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受人約束，我崇尚自由，行醫救人也全憑心情，我是跟小姑娘你有緣這才專門替你把脈，說實話，老婆子我已經十年沒有聽人把過脈了。」
「十年，真的。」聶綰綰看著自己的手腕，那她還真是幸運。
「是啊，小姑娘，我跟你有緣，不過你怎麼能信任我老婆子的藥方就是有用？想來你看過藥方，略懂藥理吧。」
聶綰綰點點頭：「老人家，你可真神了，我確實略懂，不過只是會些皮毛而已，醫術並不是我的強項。」
「是嗎，你真的稍微會一些。」老太婆隨便考了聶綰綰幾個問題，聶綰綰都答了上來。
老太婆連連點頭：「不錯不錯，看來確實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既然你略懂醫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隨我一起進山，我傳授你更厲害的醫術。」
聶綰綰非常驚訝，難不成當真是話本子里的隱士高人。
「難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騙你？」老太婆認真的看著聶綰綰。
聶綰綰搖搖頭。
老太婆的神情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聶綰綰想了想，「可是老人家，你是怎麼看中我的。」
「姑娘你宅心仁厚，大夫都是以濟世救人為己任，再說了，你看我年齡也老了，正好缺一個徒弟繼承自己的衣缽，你意下如何。」
「這個，需要我好好考慮考慮。」如果真的要進山，也不知道要進去多久，她總得把身邊的事都處理好，還有要跟家人打聲招呼。
隨後，她又問老太婆：「老人家，如果我跟你進山需要多少時間。」
「不多，只要三個月就好了。」
「三個月。」聶綰綰很驚訝，三個月還不多，她還要按時給軍營送補給的。
其實，送補給的事情不需要她親自操勞，只不過這兩天她總是抱著幻想，能在軍營和阿休見一面。
如今想來，機會就算擺在她面前，阿休這麼忙，她怎麼好打擾他，這件事還不如暫時算了，等以後肯定能再見。
「老人家，這件事你容我再考慮考慮，好嗎。」
「好，不急，姑娘，我每天午時都會在此地出現，你只要在午時找我就好了。」
怪不得平時都看不到人。
「老人家，那你平時都去哪兒了。」
「秘密。」老太婆沒有跟聶綰綰細說，站起身來就走了，還是留下那隻缺了角的破碗，和拐杖。
聶綰綰心裡想著，破碗想來是乞討用的，拐杖是幫助老太婆行走，這兩樣東西她都不要，那這東西她留著做什麼，擺設嗎。
還是，給她佔地的，讓人知道這牆角有一個乞丐佔領了，讓其他乞丐不要動她的位置？
聶綰綰心裡胡思亂想著，回到了客棧。
一旁的夥計迎了上來，「老闆，你又跟那老乞丐說了什麼，沒想到，那老乞丐的藥方真有效啊，我現在早就已經不咳嗽了。」
聶綰綰沒有理會夥計，腦海中回蕩著老太婆的話，讓她去深山跟著學醫。
為什麼會選中她，就因為她幫助過她兩次嗎？
她總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不過真是誘人的條件。
聶綰綰對醫術的事情頗有興趣，只是一直沒機會發展而已。
如果，當真有一個機會能跟著人學醫術，好像也不錯。
只是，她心裡總是有幾分顧慮在的。
你聶綰綰回去跟柳氏商量，「娘，我遇到一個醫術很厲害的老人家，老人家說是想讓我進山學習醫術。」
柳氏手中做著針線活，她將手裡的帕子一放，「那你可得小心點，萬一是個圈套怎麼辦，出門在外，騙子那麼多。」
聶綰綰說道：「娘，我看她的樣子倒不像是騙子，就是似乎對我有所隱瞞，她的醫術那麼高明，為什麼別人沒選中，偏偏選中我。」
「那你不妨好好調查調查。」
「可是那個人，我真的無從查起。」聶綰綰不由頭疼。
「那就看你自己了，總之你一切要小心為上。」柳氏是有些不放心的，聶綰綰一個小姑娘跟著人進山怎麼想怎麼都危險。
但她知道，聶綰綰是個很有主見的人，這件事情還是交給聶綰綰做決定吧。
「娘，我知道了。」
翌日，老太婆主動上門找到了聶綰綰，「小姑娘，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聶綰綰說道：「老人家，為什麼是我。」
「我不是說了嗎，我跟你有緣，小姑娘，你若是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我老婆子向來不喜歡勉強別人。」
「不不不。」聶綰綰見老太婆打退堂鼓，有些急了，「老人家，我願意，我願意還不行嗎，可是我還得需要兩天的時間打點行裝，你能等我兩天嗎。」
「不急。」
「老人家，我看你一直蹲在牆角，風餐露宿的，不如你跟著我進客棧，我讓他們給你安排一間房間。」
老太婆欣然應允，「也是，我即將要成為你的師傅，在這裡住兩天怎麼了。」
聶綰綰見老太婆絲毫不客氣，趕緊讓一個夥計將老太婆帶上樓里最好的上等房間，先讓老太婆住下。
到了晚上，聶綰綰看見夥計們正在打烊，想上去看看跟老太婆說說話，順便問問老太婆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添置的。
她來到門口，門口燈火通明，聶綰綰敲了敲門，屋子裡就傳來老太婆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
聶綰綰推了一下門，當真是虛掩的。
等她進去的時候，裡面的景象卻驚呆了她。
老太婆不再像先前那樣衣服破破爛爛。披頭散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