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挖牆腳
王世人自從建議總鏢頭從志遠鏢局挖人以後卻收效甚微,只挖了兩個沒什麼用的人,根本撼動不了志遠鏢局。
王世人不由地想起了新計策,不能這樣盲目的挖人,要挖就挖志遠鏢局的主心骨。
志遠鏢局主心骨沒了,短時間內也找不到人替代,他倒要看看志遠鏢局還怎麼繼續賺錢。
王世人仔細想了想,志遠鏢局的主心骨鏢師就那幾個,他以前在鏢局的人緣不是很好,和那幾個鏢師也沒什麼關係。
不過,大家畢竟在同一個鏢局,偶爾還是說了兩句話的。
於是,王世人腆著臉皮找到了其中一個鏢師劉夢德。
他知道劉夢德平時喜歡喝酒,從鏢局出來必定要到對面酒館喝幾杯,王世人就故意在酒館里坐著,點了一盤花生米,一盤小冷盤等著劉夢德。
劉夢德果然來了,看見王世人在坐在那兒,心裡很奇怪。
王世人不是早就離開鏢局了嗎,竟然還在這附近。
王世人假裝碰到劉夢德,很驚訝的樣子:「喲,劉兄,你這是來酒館喝酒,可真是巧了,那不如我們坐一桌吧。」
劉夢德雖然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坐了過去。
「王世人,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怎麼不能在這,現在小弟去了其他的鏢局。」
「噢,原來是這樣。」劉夢德並沒有多說,他對老闆說道,「我要兩壇杏花酒。」
「就喝杏花酒會不會太單薄了些,剛好我這兒點了兩個菜,既然你來了那就再加兩個,來三壇杏花酒吧。」
劉夢德正想說什麼,王世人搶先一步說道:「你放心吧,劉兄,我請客,你今天只管敞開了喝。」
「這怎麼好意思。」劉夢德這個人是有家室的,家裡的老婆孩子常常嫌他喝酒喝的多,費銀子。
而且,他還挑剔,不是好酒都不喝,搞得家裡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這次去酒館喝酒只打算要兩壇,連菜都不敢,要有人請客當然更好。
只是他知道無功不受祿,還是說道:「算了,大家各付各的就行,怎麼能勞煩你來請客。」
王世人卻說道:「劉兄當真不必如此客氣,咱們也好歹是幾年的交情,我請你喝次酒怎麼了,以前都沒請過,哪怕不在一個鏢局了,到底情分還在,你說是吧。」
以前的王世人從來不會說這些話,也不會刻意和鏢局的人拉近關係。
而且,王世人以前還把劉夢德視做對手,覺得聶志遠心裡更加器重劉夢德,如今卻一副親熱的模樣,讓劉孟德有些不自在。
「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拜託我,你先說吧,如果能幫上忙的,我肯定幫。」
因為打的交道甚少,劉夢德還不知道王世人的人品,對他的印象也很模糊。
王世人便說道:「真沒什麼,我不過就是偶然碰到你,敘舊而已,你要真這樣的話,那我可就傷心了。」
「好吧好吧,那咱們一起喝。」劉夢德想,兩個人喝總比一個人喝要好,一個人冷冷清清的,確實沒意思。
他最喜歡的還是大家在屋子裡喝,氣氛熱鬧,但他那婆娘凶得很,不讓他把狐朋狗友請進家裡喝酒,劉夢德只好作罷。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有人陪他喝酒,他也想不到那麼多。
喝著喝著,王世人覺得機會到了,劉夢德就是個酒囊飯袋,一喝酒就找不到北了。
「劉兄,你說我對你好不好,又請你喝酒,還陪你一醉方休。」
「好,當然好,兄弟,我沒想到你人這麼熱心,以前在鏢局都沒看出來。」劉夢德有些醉醺醺的,說的也都是好話,往嘴裡扔了一顆花生米。
「那小弟的話你相不相信。」
「信,我當然信了。」
「小弟現在在福安鏢局,待遇真的特別好,比在志遠鏢局好多了,你知道我每個月的工錢是多少嗎。」
「多少。」劉夢德臉上泛著一絲潮紅,其實他酒量不好,很容易醉,可就是酒量越不好越愛喝。
「這個數。」王世人伸出了五根手指。
「什麼,五千文?」
王世人瞥了瞥嘴:「劉兄,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哪有去給人當鏢師五千文的。」
「什麼,你一進鏢局就當了鏢師。」劉夢德記得剛進鏢局,不管這個人有多厲害,都要先從打雜的做起,通過總鏢頭的考驗才能成為鏢師,那邊的總鏢頭竟然直接讓王世人當鏢師。
「沒錯,總鏢頭看我做事做得好,直接把我升為鏢師了,也不是什麼五千文,是五兩銀子一個月,哪怕不走鏢也是五兩,而且過年過節還有另外的錢。」
當然,福安鏢局的總鏢頭並沒有這樣做過,王世人只是為了把劉孟德拉過去。
他跟總鏢頭商量好了,先把人拉過去再說,等拉過去以後,想搓扁搓圓都可以,反正木已成舟,所以,盡量把待遇往好了說。
「五兩銀子,這,這不可能吧。」
確實,現在聶志遠也沒給鏢師開到五兩銀子一個月,滿打滿算,像他這樣的元老也不過就三四兩銀子,這也太誇張了。
他們作為鏢師的,自然期望總鏢頭開的價錢高,可話說回來,總鏢頭也得賺錢,不能不考慮利益得失,一來就給一個幹了不到半年的鏢師開五兩銀子,這總鏢頭是有錢沒地方花了嗎。
劉夢德非常驚訝。
「你別驚訝啊,劉兄,我說的都是真的,況且我騙你又有什麼用。」
「那兄弟,你還真是找到好下家了,恭喜你。」劉夢德也沒想那麼多。
聶總鏢頭對他們也不錯,他可從來沒想過到其他鏢局去干。
見劉孟德還是說好話,王世人繼續說道:「那劉兄,你知不知道福安鏢局最近也缺鏢師,尤其是像你這樣的鏢師,劉兄,你的身手我看過的,要是你離開志遠鏢局到福安鏢局當鏢師,一個月拿著五兩銀子的工錢,豈不美哉。」
王世人終於把他的心裡話說了出來,劉夢德聽見這話略一愣神,酒也醒了一半,「剛才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