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粗布麻衣
而聶綰綰也進屋對金雅琳說道:「金小姐,我家裡沒有合你身段尺寸的衣裳,你先等等,我去跟別人要一身來。」
「好,麻煩你了。」金雅琳漫不經心的跟聶綰綰道謝,腦子裡始終想著阿休。
阿休儘管年齡不大,通過剛才救她的事情,卻給金雅琳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和踏實感。
再加上那副長相,金雅琳一想到阿休,就心如小鹿亂撞,砰砰直跳。
聶綰綰來到張小月家時,張小月正在家裡做針線活。
十指尖尖,穿針引線,十分靈活,可是,一旦想到平日里聶崢的音容笑貌,張小月一個不慎,刺破了指尖。
張小月只感覺指尖一疼,連忙把手指放在嘴裡抿了抿,又不由的想起聶崢每每從官府辦事回來,都要經過她家門口的小路,她也時不時會和聶崢說兩句。
看到聶崢的衣角袖口破了,幫著聶崢縫補兩下,這就是張小月覺得最幸福的時候了。
張小月不由得嘆氣,聶大哥高大俊朗,不知道是村中多少姑娘情竇初開,想嫁的對象,她不過就是其中平平無奇的一個。
聽說聶崢和那位姓張的姑娘走的最近,她曾經偷偷看過張顏安,也默默拿自己和張顏安比較,她就和普通女孩子沒區別。
可張顏安眉眼間卻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英氣嫵媚,只有這般不俗的女子,恐怕才能配得上聶大哥吧。
正胡思亂想著,她聽到外面傳來清脆的聲音,「小月姐姐,小月姐姐在嗎!」
這是聶綰綰的聲音,張小月也顧不得手剛才被針扎了一下,放下手裡的針線,走出去,「綰綰,你來了,我正想去找你。」
「你找我做什麼啊。」聶綰綰好奇的問。
「上次我不是給了你一些串好的珠子嗎,我想問問那些珠子賣得怎麼樣。」張小月去集市上看過,大街上已經多了很多過來賭石的商人,想來第一批商人已經陸陸續續來到梁下村了。
父母特意讓她打探一下珠子賣的怎麼樣,倘若賣的好的話,就繼續做,賣的不好就算了。
聶綰綰略帶歉意的說了句,「不好意思,小月姐姐,我還沒有去客棧里看過,要等到看過才能告訴你,我明天就去了,到時候我回來肯定告訴你賣的怎麼樣。」
「那就麻煩你了。」張小月跟聶綰綰道了聲謝。
「小月姐姐,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對了,我這次來找你,也是有事要拜託你。」
「什麼事啊。」張小月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能不能給你買身衣裳。」聶綰綰拿了點錢出來,「是這樣的,我剛才和阿休在池塘邊碰到一個落水的小姐,她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需要一身乾淨衣服換上,但是我們家又沒有符合她身段尺寸的衣服,我看著那位小姐和你的身段倒是比較相似,希望你能捨身衣服。」
「原來是這樣。」張小月恍然大悟,「好啊,沒事,一身衣服而已,就送給那位小姐吧。」
「不不不,做一身衣服也不省事,小月姐姐,該給的錢我還是要給你。」聽說最近張嬸身體有些不舒服,張小月都在替她抓藥了,這樣聶綰綰就更加不能白拿張小月的東西。
張小月找了一件風格比較樸素的衣服,她畢竟只是一個村姑,平時穿的衣服沒有金雅琳身上穿的顏色那麼艷麗,款式繁雜,還有長長的裙擺。
不過,這種情況,有的穿就不錯了。
聶綰綰跟張小月道歉,兩人幾番推辭間,還是給了張小月一些銀子,就當是買衣服的錢。
張小月聽到聶綰綰說那小姐給了她一支名貴的釵子當做酬謝之禮,這點錢不算什麼,這才終於把錢收下。
聶綰綰拿著衣服回去,給了金雅琳,「姑娘就先把這身衣服換上吧。」
「多謝。」金雅琳接過衣服,看見這粗布的面料,卻有些嫌棄,她從小到大無不是穿金戴銀,什麼時候穿過這麼差的衣服,聞著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張小月平時是要幹活,但她很愛乾淨,身上是一種類似於香胰子的味道,衣服上也是明明這味道,不難聞,在金雅琳聞著卻像是聞到什麼難聞的臭味。
金雅琳略微皺了皺眉,聶綰綰出去的時候注意到了金雅琳的神情,就詢問道:「怎麼了,金小姐,這衣服有什麼問題嗎。」
她仔細檢查過,這件衣服很好,是張小月比較喜歡的衣服。
張小月忍痛割愛肯把她給金雅琳,應該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衣服上沒有補丁,也沒有破洞,應該是能穿的啊。
「沒,沒什麼。」金雅琳又怎麼能明目張胆的對聶綰綰表現出對這件衣服的嫌棄,想著現在也沒有別的衣服可換,只能穿這件了,不由得嘆了口氣。
「那好,你先換吧,我就出去了。」金雅琳換好了衣服,心裡萬分嫌棄。
她想著,只要回去就好了,回去就能換回原來的衣服,姑且忍這麼一會兒吧。
金雅琳勉強換上了衣服,怎麼都覺得不習慣,就好像這身衣服太粗糙,磨到了她嬌嫩的皮膚。
眼看著天色已晚,金雅琳跟聶綰綰道了謝,就和丫鬟回去了。
丫鬟在路上忍不住抱怨,「這姑娘收了小姐你那麼值錢的簪子,也不好好替你辦事,怎麼找一件這麼寒酸的衣服來,這布料多粗糙啊,連我們府上下人都不穿。」
丫鬟一臉嫌棄的看著金雅琳身上的衣服,就是他們金府的下人都穿的比這好十倍。
金雅琳也有些嫌棄,她扯了扯衣服,「行了,這種窮山僻壤能有什麼好衣服,勉強避體就行,快回去吧。」
金雅琳回去以後就重新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讓人把這件衣服給燒了。
穿上錦緞華服,金雅琳才感覺好一些,坐在窗邊,看著在面人來人往,想到了救她的那位小哥,不由得霞飛雙頰。
「琳兒,你在這裡做什麼。」金夫人看見女兒在窗前發獃了很久,畢竟是她從小養長大的,她斷定女兒有什麼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