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
溫故淵看見小丫頭呆愣的表情,輕輕笑了一聲:「喜歡?」
「廢話,這玩意兒,誰還能不喜歡?」
她的星星眼讓她忘記了掙扎,於是兩人的姿勢是這樣的:
溫故淵撐起左邊的手臂,池魚趴在他的肩頭,一手摟著他脖子坐在手臂上,扭回頭來盯著馬車。
要是從遠處看,頗有些某游里的幹將莫邪的感覺。
溫故淵也不提醒她,只是寵溺的說:「那以後便是你的。」
池魚擺手:「要不起要不起,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屬於哪一種?」
「呵呵,小魚兒,我是專程來尋你的。」
這話說的曖昧,暗含的深意可不少。
池魚一瞬間警惕起來:「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一個小人物?」
男人摸摸小丫頭的頭,耐心解釋起來:「我是溫故淵,徐北辰的四哥。這些馬車上拉的東西,本就是給你們的。
北辰想要我給你阿姐提親。你作為唯一的娘家人,自然要先告知於你。」
池魚瞪著眼反駁:「別想糊弄我。兩家說親,也應該是徐北辰的父親過來,你一個外姓表哥,不合禮法。」
溫故淵笑:「怎麼會糊弄你?好歹也是25歲的大姑娘了。」
池魚瞳孔一縮,眯起眼睛。
溫故淵卻熟視無睹,給他解釋起徐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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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除了嫁出去的女兒之外,父親輩的人總共有兄弟五個。
徐北辰的父親排行老三,早年間從軍打仗,戰死沙場,屍骨未存。
當年由於徐北辰的母親遲遲沒有生育,他的父親不願休妻再娶,便收養了年少時的溫故淵。
徐三夫人好不容易盼來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卻沒成想竟然是遺腹子。
徐家雖是舊貴族,卻也競爭激烈,人情本就淡薄。徐北辰孤兒寡母的,無人願意撫養,被其他四房兄弟排除在外。
也虧得溫故淵以一己之力重新撐起了三房,讓徐北辰母子不用過的那麼辛苦。
這便是所謂的長兄如父。
溫故淵講的故事簡潔明了,說到這兒,他頓了頓,似乎才有些躊躇:
「北辰今年十六歲,我比她大上十二歲。雖然如此,這一世也從未找過姑娘,不曾婚嫁。你不要嫌棄我……」
池魚冷笑一聲:「呵,所以你是想老牛吃嫩草?還不讓我嫌棄?」
溫故淵無奈的又摸摸小丫頭的頭:「你還沒有成年,我養你。」
池魚拍開他的手,叉著腰怒目圓睜:「別打岔,之前的話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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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那邊是冒著黑暗氣息的粉紅泡泡,池家門口卻是一副人間地獄的場景。
溫故淵曾經是身居高位的副將軍,秦朝滅亡以後,他便帶著自己的舊部,在北營縣以北的郊區安營紮寨。
今天能跟隨前來提親的,都屬於小將軍級別的人物,個個身經百戰,身上有著鐵血氣息。
他們最見不得的便是偷雞摸狗、欺壓百姓的山匪,這會兒兩幫人一照面,動起手來毫不心軟。
小地皮流氓們今天算是踢到了一塊鐵板。
雖然不至於缺胳膊斷腿,命喪於此,但一個個鼻青臉腫,明顯也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慌不擇路躲避之下,還發生了不小的踩踏事故。
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倒在地上一邊哀嚎,一邊懺悔求饒。
徐北辰咳嗽了兩聲,雖然有些疲乏,倒也沒有大礙。
池清清被池魚勒令不許出來,在屋裡聽得心驚膽戰,她這個小妹這一段日子給她帶來的驚喜和驚嚇真是數不勝數。
好不容易聽見外面打鬥結束,她一個健步便衝出來,首先便看到了扶著牆的徐北辰。
顧不得其他,池清清連忙上前一步扶住:
「北辰哥哥,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