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王順他王順……」
「吱吱嗚嗚的,你到是快說啊,他到底怎麼了!」
「他,他,您還是和我去看看吧。」
小二拉著掌柜風也似的向著後門走去,「嘔,嘔~他這是怎麼了?」遠遠的都能聽到,他們驚訝之聲。少年肩膀頂了頂那紫衫少女,「你說那人怎麼了?聽這聲音好像不太好啊。」
「你把他摔地上后,我偷偷過去摸了他一下,看他摔傷了沒有,順便給他下了只蟲。不會要命的,我摸他的時候感覺他身板挺硬朗的,這半月之內,他可能身上會有蟲卵從他皮內鑽出來,那蟲他受的住,你放心吧。我們回房歇息吧,都累了一天了。」
少女伸了伸雙臂展了展腰徑直向著客房走去。少年聽完這一席話,略微驚慌他這一路相伴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怔愣之後,乎的跳起,雙手不斷拍打著自己,似是身上有千百萬隻蟲在她身上蠕動。少女聽到動靜后回頭看到少年在身上探撓著什麼,蓮袖捂嘴發出陣陣笑聲,笑的是前仰後合花枝亂顫完全不顧忌形象。
「我只給我不喜歡的人用蟲子,那麼珍貴的東西怎會隨便就用給別人。」
聽到這句話,就像吃了一粒定心丸,少年瞬即站愣在原地,著手拍了拍不存在的塵土。昂首闊步走向了少女,似是再度確認。
「你不討厭我!」只要不是不喜歡,怎麼都行。
「恩恩,我不討厭你~我喜歡你」說完頭也不回的關了房門。
少年低頭思索看向關了的房門「喜歡就不用了,只要不討厭就可以了。」說完也走入自己房門,關門休息去了。
『滴答,滴答』
屋內時不時的傳出水珠滴落的聲音,房內屏障后,浴桶邊搭著條濕透了的巾布。巾布沿浴桶內的水慢慢滲出巾布,一滴,兩滴向著桶外滴落,水滴落下地面,奏出均勻的節奏,浴桶內躺著個人兒,雙眸微閉,桶內水氣盈盈,那人兒茂密的睫羽上掛著顆顆晶瑩,長發垂掛於桶外像一抹瀑布一樣,如玉般的膚質雙手掛在桶上,睡著了。此時此刻此景真如那畫中的仙子般的意境。
「掌柜的,這是這月的,上面叫你儘快將這些東西處理掉,聽說那穆白訣不日就來。上面說萬不可叫他查了去,這事要是辦的不好,你我二人的小命就交代了,你可清楚?」
「在下明白,在下這就去把這些處理了去,保證不漏半點蛛絲馬跡,您就放心吧。」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這就回去交差了。」
「您慢走。」
此時的客棧又靜了下來,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睡在浴桶中的人兒,雙眸睜了開來,抬手彈出一滴水,向著屏風上掛著的錦衣而射去,水滴碰到錦衣的一瞬,那純白的錦衣向著高處飄起,桶中人兒踏水借力,身體向著飄起的錦衣射了去。
輕點落地,那錦衣已穿到了那人身上。墊腳慢慢向著靠著走廊的紙窗走去,食指點了點舌頭輕輕在那紙窗下角處戳了一個洞。將臉附在紙窗,貼眼對著那戳出的洞,眯眼打量。
只看那剛剛還是這雲夢樓的掌柜,現在卻換了身行頭,一身灰衣長袍,銀絲冠頂,手中捧著一個暗紅色小木盒,木盒子不大,兩手正好抱住。掌柜雙手微微顫抖的打開了那木盒子,合子分兩方格,一個方格內又套著一個小錦盒,錦盒漆綉雲紋白鶴似是西遊成仙,另一方格卻只有兩張斑駁的薄紙,輕飄飄的落在那方格底部,看似很不起眼。
那顫抖的手拿走那錦盒,打開看了看,內裝半盒深褐色膏體,掌柜伸出小指,用那指甲輕挑出少許萬分珍惜的放向舌尖處,微微品食,品食過後掌柜雙眼瞬間清亮亢奮,不停的點著腦袋不錯不錯。
窗角偷看之人一看此景,想都不用想那這東西應該是福壽膏了,她扭眉思索應該是叫這個吧,不過這個不按倫理出牌的世界,沒準不叫這個。不消片刻那掌柜就喚來了兩店小二。
「我要進那三樓的天人閣,待我進去后,你二人在那守著,一步不可離去。不許任何人去那,若我不出來就一直在那裡守著,等我出來。如若兩刻鐘還未出來,你二人就去找那姻緣廟的廟祝,讓他想辦法救我。」
「老掌柜您且放心做事,剩下的由我們來處理。」
掌柜沒走兩步似是又想到什麼,頓了頓身子對那兩個小二道「今兒個晚上的那兩個鬧事的,你二人多家留意,切不可讓他兩知道些什麼,多些個心眼,聽到沒有」低聲命令那兩個小二。
「好的,我們多注意的些他們,您是干大事的人,此去萬萬要小心,您慢走了。」
少傾樓內發出了『吱呀,吱呀』的木板聲,那掌柜輕手輕腳的偷偷走入二樓末間客房,門被輕輕的關了上。之後兩個小二就像門神一樣站在那客房外處一動不動。
不是說三樓嘛?怎麼進了二樓客房?難道這客房裡另有玄機……
『鐺,鐺』似是有東西掉在了地板上。
那兩門神一樣的小二,聽到動靜后,左右瞄了兩眼皆是未動。
「真是煩人」自言自語之人正是鋼鋼著錦衣偷聽牆角之人。此時,她身著一身粗製布衣,房門側開一門逢想著用什麼辦法將那兩個門神引走。手門翻轉著一枚碎銀,大指扣著中指沉氣用功瞬間向著門旁小二彈去。
『哎喲』「好像有東西打我的手。」
「別亂張望,掌柜的讓咱們打起十二分精神看著,切不可誤了他的大事,那可都是要掉腦袋的。」
「我怎麼的不知道,他若有了事,咱們都不要……哎呀!」
話才說了一半,頭上又被砸中,腦袋上迅速鼓起了一個包,那小二一手捂著那鼓起的包,一邊底頭看那剛剛因打到他頭而掉在地上的暗器。彎腰一看,喜上眉梢那是一塊碎銀,彎腰底頭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