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甜過初戀》這本劇蘇憶有參演,但只是一個特別小的小角色,只露過幾次面。
上一世的白以諾是通過《甜過初戀》這部劇進入了娛樂圈,後續的演員之路也是越來越順。
但是這中間是有插曲的。
《甜過初戀》這本書的書粉並不滿意白以諾所演繹的寧南。
她們覺得白以諾並沒有演出她們心目中的寧南。
在書粉心目中。
寧南是高貴的,是冷艷的,是明媚的。
這樣的寧南是任何人都演繹不出來的。
《甜過初戀》里的寧南是她們的白月光,是她們的意難平。
在知道《甜過初戀》要被拍成電視劇時,書粉都不同意,但知道拍這本書的導演是原作者的父親時也就認了。
最終宋青所拍攝出來的《甜過初戀》雖然很好,但寧南是她們書粉的意難平,總覺得差了點。
沒看到原著的覺得寧南挺不錯,可只有真正喜歡原著懂原著的才知道,劇中的寧南和書中的寧南差的有多遠。
「寧南……」
蘇憶的手中翻看著的正是《甜過初戀》這本書,而她指尖所停留之處正是「寧南」二字。
這本書是她昨天去書店購買的,裡面的情節她基本上都知道,但關於寧南這個人物了解的不是很透徹。
「長官大人,這本書你從昨天看到現在了,有什麼想法嗎?」
莫斯在蘇憶的旁邊用熊爪戳了戳她手上的書。
蘇憶啪的一下將書給合上了,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頭,「有!」
「什麼想法?什麼想法?」
莫斯特別的激動。
「我打算去搶寧南的這個角色。」
蘇憶回答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莫斯有那麼兩秒的獃滯,隨後如搗蒜般的瘋狂點頭,「我支持你,長官大人。」
瘋狂過後,莫斯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長官大人,你會演戲嗎?」
蘇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聲音清冷,「看不起誰呢?」
莫斯:「……」
額,忘了。
長官大人就是靠她那爐火純青的演技與超凡的實力才坐到了執政官的位置。
「長官大人,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莫斯突然說道。
難得見莫斯用這麼認真的語氣,蘇憶單手扶臉的看著他,溫和的道:「你問。」
「長官大人,你看你這都重生一世,好多事情都從頭再來了,而上一世所發生的事情都還沒有發生,那你所說的上一世的仇還報嗎?」
蘇憶沉默了。
「長官大人,莫斯想讓你好好的,不想讓你為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而煩惱,以前的事情畢竟都過去了,現在你這不是好好的嘛。」
蘇憶依舊沉默。
「長官大人……」
「莫斯。」
終於,在莫斯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蘇憶開口了。
「在星際,我是怎麼爬上執政官位置的,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你更知道。關於這個世界,你所知道的也都是我曾經告訴你的,而我所經歷的事情是你沒有的,這一世是重新開始了沒錯,有些事情確實因為我發生了變化,可所有事情不是一成不變的,現在沒發生的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我不會為了現在的安逸就忘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以前發生的時候都是真實存在,它無法泯滅。」
莫斯不說話了。
這是他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和蘇憶交流。
但莫斯知道一個道理。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蘇憶看了眼沉默中的莫斯,嘆了口氣,隨後抬手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熊頭,柔聲道:「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你放心,我答應你,我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我現在所做的事情,你就當我是在未雨綢繆好了。」
莫斯:「……長官大人,你這綢繆的可真夠早的。」
聞言,蘇憶並沒有說什麼,眸光則是投向了桌面上的書,修長白皙的手指在上面輕撫了兩下。
早嗎?
其實已經不早了。
前世她的悲慘生活早就已經在割腕那天開始了,後面的所有也都只是在苟延殘喘而已罷了。
若那日沒有白以諾的教唆,她便不會去向孫恆凌表白。
她依舊會是那個在背後默默支持著孫恆凌,默默為了做著一切的蘇憶。
那一日的操場表白害了蘇憶整整一生,若是沒有件事,後續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雖然這一世,蘇憶並沒有因為操場表白事件毀了自己的一生,可自殺這件事是發生了的。
蘇憶眸光淡淡的往自己的左手手腕的地方看了過去。
那裡的疤痕早已消失不見,可若細細觀察還是能夠發現有一道細細的痕迹。
表面的傷疤可以淡去,可內心的傷疤卻是永遠也消失不去的。
「噔噔噔。」
正當蘇憶還在看著《甜過初戀》這本書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這個公寓里除了蘇憶也就只有程述會來了。
蘇憶根本就不用猜就知道在外面敲她房門的人是誰。
將書給合上,蘇憶悠悠漫步的走到門口將房門給打開。
果不其然,站在門外的正是一身休閑裝的程述。
白色的蠶絲襯衣穿在身上,領口的衣扣半解著露出精緻的鎖骨,禁慾十足。
應該是剛洗完澡,程述柔軟的髮絲還濕著,發梢的位置還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滴著水珠,浸濕了肩頭。
「喏,剛給你切好的水果。」
見到蘇憶開門,程述將剛切好弄好的水果拼盤遞給了她。
低眸看了眼被擺放整齊的水果,蘇憶道了聲謝,隨後伸手給接了過來。
這水果也給過了,見程述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架勢,蘇憶也沒有趕他,而是拿著水果拼盤就轉身回了房間。
程述也不客氣,直接跟了進去。
將水果拼盤給放到桌上,蘇憶回頭看了眼在後面跟著的程述。
想了下,去到衛生間拿了一條幹凈的毛巾出來,然後遞給了程述。
「擦擦,都還在滴水。」
程述微愣,有些沒想到。
但心頭卻是一暖的。
伸手將白色的毛巾給接了過來。
只見他十分粗魯的把毛巾往頭上一扔,就隨便的擦了起來,平時的優雅高貴是一點也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