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與風同行27

  謝雁去過張沉的辦公室,  長客從alstom談來的合作技術並不完善，但談判組和長客也知道，這一次的談判已經是談了最好的條件了,  無論是價格是其方面,  唯一的缺點並不是靠談判就能解決的——alstom就沒有適合們要求的，高速度級的高鐵技術。

  加上後來謝雁參與了alstom給出的動車技術的完善中，並且找了的部分優點。

  既然有二輪三百公里速度級的動車招標,  那麼這批動車肯定是優先給華國最要的幾條交通運輸線準備的，動車採購了上百列,  謝雁估計,  京滬高速鐵路肯定也會很快上馬。

  周廊又被叫去做技術論證,  忙的不行,  很少回學校，實驗室的事情都是幾個師兄忙，尤其是陳運飛，畢業之後也留了錦城交大,  繼續實驗室的項目。

  但周廊畢竟上了年紀,  不能經常跑，給謝雁發過幾次消息，問她的行程。

  但二輪要招標即，謝雁暫時沒有時去分心的事情,  更何況華國不止她一個工程師，有無數的科研人員和工程人員，她更相信周廊的能力,  這位老人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鐵路，獻給了列車。

  即便是退休了，的人生也和鐵路分不。

  哪天不讓去研究列車,  研究鐵路了，說不定周廊會不自。

  聽說了招標的事情，siemens股價大跌，高層辭職，國內外的新聞媒上都有所報道，「那我就等你的二輪談判消息了，京滬高速鐵路肯定是會以高速輪軌為最後的方案，但即便是有了鐵路，沒有高速動車也是白搭，你可不能讓京滬線為二條秦沈線啊！」

  「老師放心吧，注意身。」

  謝雁已經設想過很多種可能，目前的情況，果然和她預料的差不多。

  她和張沉談了一下，想要調去負責唐機的談判。

  長客的人，陸福和張景城都被謝雁當時談判中的果斷和預判折服了，更何況之後她能解決很多的技術問題，年紀輕輕，卻不比一些老技術員差，後來又聽說她是周廊授的學生，更覺得謝雁厲害，她要走，們捨不得。

  「我本來就沒有么行政方面的職務，最合適我的地方是工程隊和實驗室，但肯定不是辦公室。」

  謝雁說，「二輪招標的消息出去，很多有三百公里速度級的公司都有了想法，但唯獨siemens那邊沒有和我們繼續取得聯繫。」

  「四方那邊呢？」

  張沉說，「們上輪談判你手裡栽了個跟，損失不小，這次如果們不想和長客合作，只能有四方可以選擇了。」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對於siemens來說，如果不選擇長客，不一定是因為我們選擇其公司合作而讓們損失太多懷恨心，估計是知道和長客談，長客對們的情況很了解，又有上次談判的經驗，們可能會被狠狠砍一刀，所以想學以前的手段，尋找其的合作公司。」

  「我看不是長客對們很了解，是你對們很了解吧！」

  張沉了個玩笑，「我怎麼覺得們是怕你呢？」

  「不過，你說得對，以前和國外的公司談判，我們總是吃虧，就是因為有的國內公司和們同時接觸，而且會出比我們更好的條件，做出比我們更大的讓步。」

  張沉熄滅了手裡的煙，「但是，一輪的招標，以談判的形勢進行，而且部里指定了合作公司，名單里可沒有唐機。」

  謝雁能找張沉，並且做出這樣的推斷，自然是有情報手，她有信息系統手，能讓系統從龐大的信息里篩選出對她有力的，siemens的人來了華國，而她只需要關注其國內動車公司的動向，從一些行蹤上判斷，siemens應該和唐機的人進行接觸。

  畢竟四方已經有了日國的技術，雖然也不怎麼樣，但至少上了兩百時速速度級，而唐機沒有部里制定的公司名單里，錯過這一次的國外動車技術大引進，唐機就會行業里處於劣勢，跟不上動車技術的發展。

  這對於一個企業未來的發展來說，是一項很大的損失。

  並且，們和長客四方等進入指定名單的公司的差距會從這裡始，就拉一個大口子。

  siemens就是抓准了這種心理，剩下的三家公司里選中了唐機。

  「一輪的確是指定了名單，但是一輪的招標結束之後，其公司更坐不住了，三類車的招標，動車組就有兩個公司拿了國外的技術，二輪並沒有太強調規則，但是違規是肯定的。」

  張沉一樂，「你知道剛才和我說么嗎？」

  「知道啊，們要參與招標，肯定最後會爆出來的，們自己都做了被處罰的準備，那我現說與不說都么關係，但時候生米煮熟飯，技術引進是首要的事情，部里會進行干預，但是我認為，最終唐機和們合作的概率非常的大。」

  謝雁思路的確很快，普通人如果得這個情報，一反應可能是繼續查下去，然後向反應。

  但謝雁已經略過了很多步驟，對她而言，對方如果真能和唐機合作，公是遲早的，受處罰也是肯定的，因，她沒有必要這些事情上花費時和精力。

  如果情況屬實，這件事肯定要向上面反應，但謝雁說得對，最後是公招標，唐機是否參與進來，上面肯定會處理的。而唐機敢這麼做，說明們自己可能也有一定的把握，最後即便是被處罰，也能參與招標。

  只要能拿下這個超級訂單，將會獲得比一輪更高的收益和更優良的技術，那可是三百公里速度級，周雲等人和日方談了幾個月都沒談下來的技術！

  「我可以臨時把你調去唐機，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長客的人會怎麼看你？」

  這相當於幫著唐機背刺長客了。

  這件事若是公布，謝雁很快就會從長客里的紅人，變人人避之不及的叛徒。

  「不著急，」

  謝雁說，「我只是想著，唐機如果真的和siemens進行談判，那唐機代表的也是北車的利益，不能讓siemens拿捏著佔了便宜。」

  她之前給張沉提議的方案，就是招標分兩輪進行，根據一輪的情況，二輪補充招標。

  或許是和上面的想法吻合，又或者上面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否則補充招標的數量怎麼會找出一輪那麼多，所以，得了張沉的確切回復后，謝雁果斷選擇了alstom作為合作夥伴。

  當然，當時如果siemens願意讓步，技術轉讓費折半，每列動車的價格從3.5個億降低2.5億以下，她也會選擇siemens，能一次拿下siemens的技術何樂不為。

  但對方也看死了們需要siemens的技術，一直和她抗了最後。

  siemens最後都沒想的是，華國的確是需要們的技術，但並不是非要一輪就要拿下們技術，因為有二輪。

  但那個時候，誰也沒有想華國有后招，一下就把siemens打蒙的。

  這一次，不管華國有沒有三次招標，siemens都不能再讓上次的事情再發生。

  [評論區：翻譯一下，這是一個連環招，我要來搞完最後一招]

  []評論區：笑死，神仙砍價]

  「們剛始接觸，肯定沒始正式談判，我並不一定現就過去，我來找您彙報，您一定可以理解，與其讓唐機的人和們談，不如讓我去，能為長客爭取一些條件，而且，招標結束之後我也沒打算一直留長客，我想去實驗室或者工程隊都行。」

  招標談判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可以發揮她的作用，但招標結束后，這兒坐著端茶送水躺辦公室，不是她的風格。

  張沉靠椅子上，「嗯，」

  想了想，明白過來，「你這是把問題扔給我？我當然理解你，不過，你要怎麼談判里幫長客爭取條件，那可是唐機和siemens的談判現場。」

  「唐機因為沒有資格的原因，本身就有劣勢，這點與其被siemens利用，不如讓我們自己來，長客有資格，siemens有技術，唐機也是老牌企業。」

  謝雁的話沒點透，但張沉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最要的一點，長客和唐機都是北車的企業，」

  謝雁說，「四方和日方的合作本來就不算太好，引進的技術時速不高，而且型號老舊，能被削弱，又被國內輿論抵制，們當然也想要siemens的技術，如果說唐機能加入，那麼剩下另外一家南車旗下的動車公司，華車浦鎮肯定也會想參與，屆時，就不是長客和唐機的競爭，而是華國南車和北車的競爭。」

  張沉點，「你說得對，一輪招標，長客已經落後四方了，雖然你的實驗方案讓長客拿的動車技術可以進一步優化，讓去高溫高寒區域，但是比起四方是差了一截。」

  南北車一向是競爭關係，一家獨大當然不行，要考慮北車的情況，唐機和四方的確是們希望看的合作對象，但四方說不定能接觸一下。

  張沉了解了情況，「那這樣吧，我先和們商量一下，這件事也需要討論，等那邊定了給你答覆。」

  等謝雁出去了，辦公室的另一道才被打，老宋從裡面走出來。

  張沉：「？」

  老宋是長客的總工程師，辦公室是兩疊式，裡面那一直關著，「你怎麼這兒？」

  「我辦公室的飲水機壞了，過來接點水，正好你們說事，」

  老宋舉起手裡的保溫杯晃了晃，「這不是不好打擾你們嗎？」

  張沉和關係也不錯，無奈笑道，「所以你就聽完了全程？」

  「差不多吧。」

  老宋自覺道，「謝雁這小姑娘真的不錯，這麼年輕的女孩，居然有主動提出要去做實事的，從去年的招標技術入廠，她也沒少忙活。」

  「那你這麼看？」

  「么？」

  張沉看著，「剛才她的提議……調去唐機的談判組這件事，我們需要和唐機進行溝通，你覺得呢？」

  老宋順勢拉椅子，坐了下來，「這個嘛。」

  說，「你不是也知道嗎？」

  都是老同事了，彼之看一眼就知道說么，張沉笑了起來，「瞞不過你，看來你也知道了。」

  老宋：「我要是不知道這件事，我能當長客的工程師嗎？」

  喝了口熱水，「雖然不知道是誰去告的狀，但是多半是alstom的人，我們剛和siemens進行接觸，都沒搭上線，們就有了反應，我估計，有三方，想要二輪促長客和siemens的合作很難。」

  所以，其實剛才謝雁的想法，和們是不謀而合的。

  老宋說，「我覺得小姑娘的想法很不錯，如果真的時候siemens真的和唐機談了，也比和南車下的那兩個公司談好，而且她能調過去，也可以為長客爭取一些優勢。」

  繼續道，「原本我想著，長客怎麼能同意我們的人去『插』手們的談判，現這個問題不是正好解決了嗎？」

  笑了笑，「你和小姑娘說么要商量一下，人家多單純，你可拿你那套出來。」

  張沉啞口無言，「她單純？」

  「行行行，」

  舉手投降，「我這就把單純的談判專家小謝同志送去唐機。不過，就這段時你我面前晃悠說的話來看——你不是很欣賞她的技術嗎？把人送出去，你捨得？」

  老宋喝了一口熱水，「我當然捨不得，但是她如果真能一直留這裡，她也不會一直現都沒有安排一個行政職位，而且，除了你，我看她似乎也沒有和其人來往的意思。」

  既然留不下她，不如和她說的一樣，讓她參與二輪和siemens的談判，可以最大化地為們爭取優勢，不僅是為了長客，更是為了華國。

  除去語言和專業能上的優勢，她也是最了解怎麼和siemens談判的人，哪怕對方換了一批談判團隊，拿手的資料和底牌也都是同樣的東西，雖然一年過去，或許有微小的變化，但們都一致認為，以謝雁的能力，這並不是問題。

  她能打的siemens措不及手一次，就能再來二次。

  **

  和張沉猜想的一樣，長客基本是沒法和siemens進行談判的，們之有太多的牽扯，有alstom旁邊抗議，最後，siemens和唐機啟動了談判。

  而沒有意外，負責談判的是謝雁。

  過程暫且不提，總歸是來了檯面上，詹姆斯雖然沒想，但雙方見了面，是要往下聊。

  原本siemens提出的價格是每列動車3.5億，而且是歐元，轉換人民幣是接近27個億，一列車24個億，說是謝雁，就是周雲來，也不可能買。

  至於技術轉讓費三十多個億人民幣，也同樣是天價。

  詹姆斯當然不會和前任一樣天價，前任的下場歷歷目，很謹慎地降低了部分的價格，當然，價格的底線之上，對方肯定是要砍價的，所以給留一些『操』作空。

  「每列車3萬歐元，技術轉讓費3.5億歐元，」

  話剛說完，詹姆斯就看對面的臉『色』不太好了，打探過謝雁的消息，這位談判轉家擺了們一道，全世界都知道siemens華國談判出現了大失敗，損失了一個很大的訂單。

  而且根據從前任談判團隊人員口中得的消息，她的脾氣不太好，喜怒哀樂都寫臉上，吃軟不吃硬，要是和她對剛，可能直接被踢出局。

  於是，沒等對方回答，詹姆斯立刻和對方打了個補丁，「當然，這是就可以商量的價格。」

  謝雁說，「我看你們似乎沒有么要談判合作的誠意，你是不是故意用這麼高的價格，想要『逼』退我們，讓唐機放棄和你們合作？」

  「您誤會了，」

  詹姆斯心中微愣，但表面上是保持著冷靜（實則心裡慌得一筆），便道，「我們可以繼續商議……」

  謝雁拿出了資料，始了輸出，「雖然你們沒有誠意，但是我們卻不同，我們很希望促這次合作，畢竟siemens的技術非常好，」

  她誇得詹姆斯越來越害怕，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要和上次一樣來一波反轉，急忙道，「沒有沒有，我們是談價格的問題吧。」

  謝雁笑了笑，「行，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

  **

  吃飯的時候，同事都討論鐵道部動車二招標引進國外技術的事情。

  「哎，真羨慕們，那麼多個億啊，一輪招標已經夠多了，沒想二輪招標的動車數量更多！」

  「么時候我們磁懸浮也能有這麼多的經濟支撐就好了，用得著兩百和三百速度級之和們談判嗎？我們起步就是四百公里的時速，五百公里也不話下，只要繼續研究下去，速度能比上飛機，時候，三百公里時速算么？」

  蘇箏沒說話，只是吃著飯，直聽們聊一個名字。

  「和siemens簽約的最後了唐機，不過唐機真能砍價！」

  「聽說們從長客借了個談判高手，我哥那兒工作，叫么，謝雁。」

  蘇箏手裡的筷子停了停。

  「聽說年輕！」

  其人見有八卦聽，立刻湊了過來，「快快，詳細說說！而且唐機搶了長客的技術，長客怎麼願意借人呢？就算借了，唐機真敢用？」

  「你不知道了吧？」

  說話的是搞技術的小李，得意道，「這可是一手消息，人家雖然是女生，但比男生都能吃苦，而且學歷高，又聰明，當時就是她負責長客和siemens的談判，siemens的天價列車，一輛原型車要快三十個億，加上技術轉讓費，你算算，得是上百億了！」

  「上百億？siemens可真敢口。」

  「怪不得上次沒談攏，我說呢，要是我是負責談判的，我直接摔桌子讓們回老家了。」

  「那可不是！這不是就是看準了我們四縱四橫的規劃，缺不了高速度級的動車，而們當時又是最符合要求的嗎？引進不了技術，大不了我們自己研發，箏哥，你說是吧？」

  小李轉過來，用崇拜的眼光看著青年，蘇箏的側臉線條好看，眉眼中透著凌厲，小李知道能好，但專業上，蘇箏也是數一數二的，更是嚴授很看好的接班人。

  「你忘了之前德國掌握磁懸浮技術的時候，我們是么情況了？」

  看了眼小李，道，「吃你的飯。」

  小李不敢說話了。

  其人拾掇著，「不是說妹子嗎？然後呢？」

  小李小心看了眼蘇箏，見沒有阻攔，便悄悄又講了起來，說著說著，聲音也不自覺大了起來，「要說真的夠狠，也夠大膽的，當時為了動車組一輪招標，南北車和國外公司進行技術合作談判的時候，了最後，兩個談判都有問題，日方和siemens都以退出談判為威脅，不肯讓步，但最後，日方是同意了四方的條件，而siemens的底氣比日方聯合大多了，們就不，就等著長客低。」

  「當時談判負責人就是她，才二十多歲出，誰都沒想，長客一頓『操』作猛如虎，標前兩個小時才宣布，選擇alstom。」

  其人明白了，「這肯定是一直等著siemens降價，不然早就宣布了。」

  「是啊，siemens就吃准了這一點，就是死不降價，最後長客一宣布，siemens直接傻了。」

  「那謝雁也是長客的人啊。」

  小李搖搖，「一會回去和你們講。」

  一個聲音從旁傳來，「現說。」

  小李轉，見是蘇箏：「啊？」

  不是讓閉嘴嗎？

  蘇箏只看著。

  小李咽了咽口水，箏哥太有壓迫了，而慫的一比，立刻道，「好好好，我說我說。」

  怎麼聊個八卦，聊得有一種被警察叔叔審問，然後自己被對方一個眼神看的立刻交代的感覺？

  小李驅散心中的異樣感，繼續道，「最後談判定下的條件是，唐機和siemens合作，但由長客進行技術支持，也就是說，長客同樣可以接觸三百公里時速的高速動車，而且，是唐機出錢，么麻煩都唐機身上，們就能白嫖先進技術，你想想，長客這波也沒吃虧啊。」

  「卧槽，牛。」

  「你現才知道牛嗎？」

  小李嘿嘿一笑，「後面有更厲害的。」

  「二十七個億多的原型車，價格被壓低了之前的十分之一不！二點五個億就拿下了原型車，而技術轉讓費更是從三十多億，砍了六個多億！」

  小李說，「沒有之前的談判siemens做人，你以為能那麼容易砍下來嗎？」

  「卧槽，就算是有上次的打擊，這個價格砍得也太牛了吧？」

  「哎哎，你哥哥認不認識妹子，要不要介紹一下？」

  「滾滾滾，」小李說，「能介紹輪得你？」

  自己就上了！不對，哥就上了！

  砰的一聲，耳邊傳來了蘇箏的聲音，「吃完沒有？」

  說，「吃完過來加班。」

  「啊？加班？」

  「？？不是說今天休息嗎？」

  「你們剛才不是信誓旦旦說要打敗高速輪軌，世界屬於磁懸浮嗎？」

  蘇箏端起餐盤，「現是時候證明你們了。」

  小李：「？？」

  其人：「？？？」

  箏哥不對勁。

  「算了，小李，你是讓你哥把妹子介紹給箏哥吧。」

  「就是，都是學霸，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

  「對對對，讓搞一下戀愛，不要總是醉心事業，我本來準備和女朋友今天晚上去看電影的……」

  小李搖，「你們說的對，但是你們記得不？有個女生常來找箏哥，說不定人早就有女朋友了。」

  「不對啊，我上次問，說不是女朋友，讓我好好工作，如果閑的話，把上個月測出的數據處理一下，就因為問了這一句話，我多熬了三個通宵！」

  其人笑起來，「所以我們都不敢問啊，你可膽子太大了！」

  「我剛來啊，誰知道那麼可怕，不過我當時是聽結婚，喜糖，么的，箏哥說么，這些事情來辦。」

  「！！驚天大新聞！不會不公則以，一公就是結婚吧？」

  「卧槽卧槽卧槽。」

  「怪不得箏哥對其妹子都冷淡，那天我們去滬城檢查磁懸浮線的時候，有個列車員你記得嗎？漂亮，結果連對方搭訕都沒搭理，我們都追著妹子跑，只有，不動如山。」

  「原來是有喜歡的人了啊，這就合理了。」

  幾個人嘖嘖了幾聲。

  「既然如，那是讓你哥把妹子介紹給我吧！」

  小李捶了一下，「想么呢，快點，今天努力干，說不定能快點下班，我們和箏哥說點好話。」

  「再好的話，也比不過剛才你喊出的豪言壯志啊，自主研發和技術探索，哪有那麼容易，這是無數同志加班加點，實驗室，一線一點點積累出來的。」

  「你思考出這麼深奧的道理。」

  「廢話，我就是那個加班加點的，我能思考不出來嗎？」

  **

  二輪的招標結果出來了。

  四方日方上次提供的技術基礎上，研發出了時速三百公里的crh2c，而龐巴迪一直作壁上觀，穩得一筆，有了上次的經驗，們不滿足於只是喝湯，引了更高的技術進來，這一次，拿下了更多的列車訂單。

  四方獲得了六十列動車的訂單，龐巴迪四十列，相當於南車拿下了一百列，而掌握了velaro的唐機和長客，作為北車下的兩個企業，也拿下了六十列的訂單。

  雖然北車只有60列，但們獲得了世界一流的動車技術velaro。

  兩輪招標，前所未有的技術大引進，從和外國公司合作，自己國產化生產，這一批被命名為crh的列車，有著各自的不同型號和來歷。

  但無論是哪一種，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

  ——和諧號！

  招標結束，並不意味著所有的一切結束了，相反，高速鐵路的飛躍發展才剛剛始！

  華國鐵路，也迎來了全國六次大提速！

  等了近二十年的京滬高速鐵路，終於始了緊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