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
「憑什麼?」
程昱雙眸微眯,「明明是那個下作的女人勾引我,卻還要我道歉?」
「唐芯勾引你?」
許肖南氣得亮起手機,把照片懟到他面前,「對,唐芯勾引你,然後你主動,把自己的衣服扒乾淨了是吧?」
「我說了,我被人下了葯。」程昱臉色陰沉,咬著牙一字一句,「肯定是她下的。」
「你口口聲聲說唐芯給你下藥,你有什麼證據么?」許肖南反問。
唐父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阿昱,芯兒一向膽小,她不會做這種事。」
「她不會做這種事,那難道是我做的嗎?」
程昱臉色猙獰,厭惡地指著唐芯,「就她那副又黑又丑的土鱉樣,我,非,禮,她?我還沒碰到她,我就先吐了!」
唐母也皺著眉:「老唐,芯兒是膽子小。但我更相信程少,他不可能對芯兒產生那種心思。」
聽到這話,唐芯的身子晃了下,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宋欽蓉眯了眯眼:「既然唐夫人這麼不相信自己女兒,那我看,不如好好的查一查吧。
程少不是說,自己被人下了葯么?那這葯是誰買的,下在了哪個地方,查起來應該也不是多難的事吧?」
「查葯?」唐母沒反應過來。
唐卿卿卻嚇得渾身一凜,猛地站起身來:「不能查!」
所有人都莫名地看著她。
「卿卿,你怎麼了?」
唐父的眼神有些微妙。
唐卿卿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扯出一個笑。
「爸,妹妹年紀還小,她只是不知道,怎麼處理自己對程昱哥哥的感情,只要以後我們能好好引導她,總會好起來的。
一家人,沒必要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許肖南快聽吐了:「你哪隻眼睛看出,她對程昱有感情了?」
唐卿卿一臉為難:「這不是我們都知道的事么……」
「你知道個屁!一整天的,就知道給唐芯潑髒水,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麼聊齋?
比你們這一家人鬧得更難看的,反正我是沒見過了,都已經這樣了,還在乎撕沒撕破臉皮?
我看啊,還是程少說得對!他那麼潔身自好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非禮唐芯,***,就是被人下了葯。
只不過這葯到底是誰下的,還是得好好查一查。就怕啊,是有人在這裡,賊喊捉賊!」
許肖南邊說,邊意味深長地斜眼掃著唐卿卿。
「你!」
唐卿卿氣得渾身發抖。
一旁的唐母卻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冷笑一聲:「卿卿別怕,這件事,媽媽無論如何,都會幫你討回一個公道。」
「媽媽……」唐卿卿有苦難言。
葯是她找人悄悄買的,也是她趁人不注意,親手下在水杯里的。
真要查出來,她不就完了么?
看著唐卿卿的表情,宋欽蓉微微一笑,轉頭問唐芯。
「唐芯,你看要不要查。」
唐芯一直咬著牙,此刻,下嘴唇上還都是牙印。她聽到這句話,有些茫然地抬起頭。
「查了,就能還你一個清白了。」
宋欽蓉語氣平和,卻有著奇怪的安慰人心的力量。
唐芯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見女兒都點頭了,唐父沒了顧慮,狠狠一拍沙發的扶手:「那就查!給我好好的查!到底是誰敢下藥誣陷我女兒,我一定要他好看!」
聽到這話,唐卿卿臉色一白,整個人頓時如墜冰窖。
宋欽蓉卻直接無視掉她,領著唐芯回了房間。
比起唐卿卿那充滿少女氣息,裝修精緻的房間,唐芯的房間則顯得樸素又老舊。
看得許肖南心裡很不是滋味。
「別太傷心了唐芯,你媽雖然……有眼無珠,好歹你爸對你還不錯。況且,你還有我們呢。」
「你不用說了……」
唐芯木然地坐在床上,聞言,搖了搖頭。
許肖南長長地嘆了口氣,又想到什麼:「對了,你回唐家前,有沒有做過親子鑒定啊,你真是唐夫人的女兒嗎?」
「嗯。」
唐芯點點頭。
許肖南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不可能啊……」
「沒什麼不可能的。」
唐芯苦笑一聲,「我長得又丑,打扮又土,豪門家族的小姐該會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我怎麼和唐卿卿比?
就算我是媽媽,我也不會喜歡這樣一個,帶出去只會丟人的女兒……」
十三年的山民生活徹底摧毀了唐芯的自信,和耀眼奪目,身處A班的唐卿卿比,她對自己只有全盤的否定。
宋欽蓉搖了搖頭,擰眉看著唐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問許肖南:「你家算有錢么?」
???
為什麼突然問這種令人不太好意思回答的問題?
許肖南摸了摸鼻子:「……還行吧,比你們宋家有錢一點……」
「那就行。」宋欽蓉點點頭,「你家裡的女孩子平時都去哪個造型室?你預約一下,明天帶唐芯去換個造型。」
「啊?」許肖南愣了下。
唐芯獃獃的:「換造型?」
宋欽蓉微微一笑。
……
唐家的傭人動作很快,沒多久就找人修好了被踹壞的房門。
唐卿卿回到房間,早就已經嚇得渾身發冷。
她在房裡不安地來回走動著,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辦。
雖然她買那個葯的時候沒讓第三個人知道,下藥的時候應該也沒人看見。
可唐父的手段,還是讓她很擔心,萬一查到了呢……
她越想越急,隨手拿起桌上一杯不知何時出現的水,一飲而盡。
「大小姐,夫人讓我送點吃的過來。」
門外有人敲門。
唐卿卿不耐煩地起身:「進來。」
女傭這才打開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她動作迅速地放下吃的,正要出門,轉眼又看到桌上有個空杯子,就順手拿了起來準備收走。
「咦?」
剛拿起杯子,她的視線不自覺凝了一下。
「這不是剛才,我端給二小姐的杯子嗎?怎麼會在大小姐的房間里……」
唐卿卿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應付唐父。
但奇異的是,女傭的這句話還是清晰地鑽進了她的耳朵。
她茫然地抬起頭。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