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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燒陶副本開荒成功

  所謂編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的謊言來圓謊,蕭雲撒出「死去的娘親教我做人」這個謊言的瞬間腦子裡面已經構思好了接下來要走的洗白套路,也就是不管別人信不信先把自己是原主、自己獲得原主老娘傳功這事兒給石錘了、搞定他的知識來源問題和跟原主密不可分的關係——反正硬要扳的話他就把自己的上輩子扳成是原主阿雲的轉世或者原主是他的轉世,總歸他丟出來的話想怎麼解釋先後順序都行,所謂神秘學就是不需要把話說得太明白留出YY空間嘛。

  讓蕭雲萬萬沒想到的是……阿山舅舅哭完了,摸摸他的狗頭就一臉堅定地出去了,完全沒有深入交流讓他把謊撒完把石錘落實的意思……

  蕭云:「……」這可真是該配合我的你卻視而不見了。

  一臉懵逼的蕭雲邊添著柴火邊琢磨自己的表演是不是有啥毛病,想來想去,蕭雲也沒發現哪有問題……阿山完全是跟著他的話走的嘛,看上去也相信蕭雲那套「死去的娘親教我做人」理論了,還哭得稀里嘩啦的,沒道理沒點反應啊?

  「或者,他是去找部落里的智者比如族長啊啥的商量去了?」

  想來想去蕭雲覺得沒準兒還真是,族長怎麼說也活得比較久、是阿山這樣的族人信賴的長者。定定神,蕭雲冷靜下來腦內默默琢磨這謊該咋繼續完善才能把族長也給一次性糊弄住無風險無破綻……

  擺著苦大仇深臉蹲柴火間燒了一天的柴,到了晚上,自認已經把謊言編得無懈可擊自成邏輯的蕭雲擺出戰鬥姿態預備迎戰發起質問的族長,卻沒料……激動之下賣力造了一天的磚的族長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吃完大鍋飯就麻溜洗澡爬火炕了。

  蕭云:「……」默默將視線投向阿山舅舅。

  大概大他個六、七歲的阿山舅舅朝他露出個稍嫌邋遢的暖男微笑,伸出沾了不少烤肉油的爪子來摸他的狗頭。

  蕭雲……蕭雲總不能去追問阿山舅舅說我編的謊言你信了沒、你相不相信你老姐我老娘在夢中點化了我……

  「起碼他相信我是原主本尊了吧,應該沒把我當鳩佔鵲巢的遊魂野鬼,不然的話態度應該沒這麼和諧才對……唉,算了,要是他全信我那套鬼話、真以為戰死的老姐還留在人間保佑著大外甥、變得神神叨叨的,那也有點夠嗆……人家倆親人都沒了,咱這還是別老惦念著把人家當猴子耍了。」

  蕭雲抹了把臉,琢磨著他走出來吃大鍋飯快吃小一刻鐘了,便起身準備回柴火間,那裡面的火可不能斷——要燒出能用的陶器而不是一碰就碎的渣渣,這裡面是有講究的。就蕭雲那極度匱乏的對陶藝這種小清新的愛物稀薄的了解,他也知道燒陶有個加溫再降溫的過程……這種相對來說有點技術含量的工作他都有親自去「開荒」的義務,不能說隨便畫個圖紙動動嘴就把所有的活兒丟給別人去干。一是在雪狼人的部落里誰穿過來了都沒有歲月靜好的本錢,就算你抱穩了族長的大腿不主動點提高生產力都是茹毛飲血的命;二是,他好歹知道個理論,讓純粹「跟著感覺走」的雪狼人來燒窯,不塌算燒窯的給他面子。

  現代社會燒陶有專業的窯能控制溫度,先進一點的設備一天多的功夫就能將泥胎燒出型,不先進的設備在燃燒充足的情況下多花點時間也行——蕭雲就見過一個論壇上老哥把泥胎放在小號的鐵皮空桶里、堆上建築垃圾里撿回來的爛木頭啥的使勁兒燒,最氣人的是燒出來的玩意還特嘛挺好看。

  蕭雲這會子把倒不是很缺燃料,每年部落為了過冬都會儘可能第在秋天收集木柴牛糞,今年他把越冬的神器泥磚房和火炕弄出來了,對燃料的利用率提高不是一點兩點,多餘出來的燃料他要拿來燒陶自然不會有人反對。

  真正讓蕭雲糟心的是,他費了無數力氣搞出來的這個土造窯,或許有可能還不如現代社會隨便在路邊撿的鐵皮空桶……

  腦子琢磨著燒陶的事,蕭雲起身走了兩步,忽地,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猛然回頭看向還和族人們一塊兒坐在篝火邊吃著東西的阿山。

  雪狼人基本上是不怎麼用陶碗的,菜肉用手抓,喝湯就抱陶鍋,阿山那一爪子的油就是抓著烤肉吃沾上去的,油都快滴到他的半截袖上了。

  而阿山的另一隻手,正小心地捧著一個黑乎乎的陶碗,裡面裝著一些豆芽湯。

  這個世界並不是真正的原始社會,獸人帝國和人類王國都是有文明存在的,部落中跟人類商隊買來的陶器上面就有燒陶工藝較為成熟后燒出來的土紅色天然釉面。

  阿山手中這種黑乎乎的陶碗胎體厚、表面坑窪嚴重、不光滑,就算雪狼人再沒眼光也不會花費毛皮去交換這種殘次品……也就是說,阿山這個沒有用陶碗習慣的正版雪狼人,手裡拿的是蕭雲之前利用大灶實驗燒制出來的半成品。

  蕭雲怔怔地盯著阿山手中的黑陶碗看了數秒,忽覺胸中一熱,又有些愧疚自心底瀰漫開來——數十秒前,他還在為阿山沒有配合他把穿越套路洗白而覺得遺憾,現在,他覺得面對心思單純的雪狼人自己還這麼玩心機簡直表氣十足。

  「阿山舅舅,你要不要來和我一起燒陶?」

  「啊?」阿山轉頭,特驚訝地看過來,「阿雲,你叫我?」

  「嗯。還要燒一晚上呢,你不嫌熱就來嘛。」蕭雲招手。

  阿山馬上把半碗豆芽湯一口乾掉,麻利地捲起身前鋪著分配食物的藤草墊子,大步奔來……

  青草和大河羨慕地看著跟蕭雲進了神秘柴火間的阿山,互相對視一眼,齊齊嘆氣——族長命令任何人不許進那個神秘的房間打攪阿雲燒陶,阿雲也沒有開口說讓她們也進去,搞得原本就好奇的她們更加好奇了。

  ……嗯,沒錯兒,下午阿山偷偷溜進去都是避開其他人的,他覺得阿雲的回答解釋了他身上出現的變化后便馬上離開,也是擔心被發現了會被罵……至於蕭雲期待的讓阿山配合他演出、把他的知識冠到死去的老媽顯靈這點上,以阿山單純的思維模式壓根想不到這一層……

  重回柴火間、和阿山舅舅並排對著火塘口坐下,不管是愧疚也好補償心理也好,蕭雲是真希望能從一塊兒燒陶開始培養和便宜舅舅之間的感情,在地球上生活的時候他就和父輩的親戚疏遠、和母親的親戚親密,對他好的鄉下舅舅好幾個,再多個小舅舅對他來說沒什麼好彆扭的。

  「上次我和青草他們放火炕裡面試燒出來的陶碗,溫度不夠加上升溫過程太短,燒出來的碗受熱不完全、黑乎乎的沒有陶器的質感,六個裡面沒出爐就裂了兩個,還有一個是牛角一摸就碎了。所以我想,要燒出成功的陶器,首先要保證高溫,其次,溫度上升要有頻率,要給出窯洞溫度提升的過程來讓陶器泥胎質量緊緻,舅舅你覺得呢?」

  「誒……啊?」阿山分到的烤肉還沒啃完,一聽蕭雲居然還問他,直接愣住了。

  「今天白天我嘗試著慢慢增加添柴的頻率,讓窯洞裡面的溫度有個比較漫長的升溫過程,然後我也多次出去檢查了窯洞的洞壁,有一部分溫度會從洞壁散掉,不過裡面的溫度應該是要比火炕裡面高得多,能留存高溫。」

  蕭雲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依然很耐心地向阿山解說著,他要讓阿山參與到燒陶裡面來、從中體會到摸索創造的樂趣:「現在的話,燃燒的坑道能填充的燃料到上限了,再填充就會因為空氣進入的空間不足而火力降低,那麼就暫且當做升溫達到極限,開始下一步驟:保持一段時間的高溫。」

  「高溫可以讓陶器緻密化,變得細膩結實不易碎。為此我不是從幾天前就特意在燒火炕的時候留了木炭下來嘛,還讓舅舅你和牛角幫我搬過來的,就是準備用在這個時候。來舅舅,幫我把木炭遞過來,從現在起裡面不加柴和牛糞了,全用木炭燒。」

  「哦哦!」阿山趕緊把剩下的肉全塞嘴裡,起身去搬動木炭堆。

  「高溫要持續一到兩小時左右……嗯,差不多就是從吃得很飽、再也吃不下了到肚子里消化了一部分食物,還可以再努力吃點的時間。」

  「呼呼……不會有誰這麼吃東西的吧,多浪費啊。阿雲,你覺得不覺得好熱啊?我能不能把擋門的獸皮掀開透下氣?」

  「不行,冷風會吹進來,你離火洞遠一點把皮毛衣服脫了。」

  「阿雲,商隊賣給我們的陶器也是這麼燒出來的嗎?」

  「嗯,不過人類有更成熟的技術,我們需要多試驗幾次才能燒出類似的水平。」

  「阿雲,你變得好聰明呢。」

  「……嗯。」蕭雲沒再瞎比比啥都是顯靈的老娘教得好,他已經有點後悔拿人家過世的親人來忽悠阿山了。

  阿山用一種很小心的眼神看了蕭雲一眼,他似乎能感覺到蕭雲的情緒有些低落,皺眉苦思半響,這個估計這輩子也沒學過怎麼安慰人的雪狼人很努力地:「阿雲,就算你不這麼聰明,我也從來沒覺得你對部落是沒有用的,雪狼人是天生的戰士,咱們變成狼就可以了。而且,商隊的人類比你弱多了,他們都討厭又自大。」

  「……」蕭雲默默轉過臉看向一臉真誠的阿山,這種話他這個心理健康的正常人聽了沒啥毛病,原主那個應該是有抑鬱症的孩子聽了,問題就會很大……

  「不管你是什麼樣的,阿雲就是阿雲。」阿山特別堅定地補充道。

  蕭雲一下就理解阿山白天時為啥是那副反應了,他聽懂了自己的忽悠但他覺得那並不重要,反正阿雲還是阿雲對他來說就沒區別——這簡單粗暴直接的反射弧、腦迴路,完全就是標準的雪狼人模式。

  蕭雲再次抬手捏眉心,他發現他還有些習慣於用人類的思維來看待雪狼人,這就讓他顯得有些自尋煩惱自作多情……最大的雪狼人部落都沒有搞祭祀的概念,可見有沒有真神魔鬼、死去的親人祖先會不會顯靈,這些自由心證的東西在雪狼人看來沒有在乎的必要,因為雪狼人是只在乎看得見的「現在」的超級務實派……

  最開始阿山找上來問他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懷疑阿雲是不是外出的時候遇到什麼刺激忽然變得聰明了,而不是認為阿雲被換了芯,這就是觀念不同造成的思維模式差距。

  相比之下,雖然不迷信、但也有「國之大事,在祀在戎」傳統認識的蕭雲,反倒是顯得思想麻痹僵化封建……

  「換句話說,就算我嚷嚷著自己不是原主阿山,這幫雪狼人也只會以為我是受刺激了腦子出毛病,還是要把我塞部落里養著的,反正他們看著我是原主阿雲,我就是原主阿雲。」蕭雲內心哭笑不得,偏偏還沒法兒說出口,只能自己默默蛋疼,「那我特嘛到底是在糾結個啥……」

  心情複雜的蕭雲拖著阿山陪他燒了一整晚的窯,到了第二天,蕭雲估摸著燒窯時間超過二十四小時了,便開始減小火力,緩慢降低窯洞內溫度。

  整個降溫時間又持續了一整個白天,主要是蕭雲確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不知道啥時候開窯合適,便用最笨的辦法慢慢的來……

  到了中午,蕭雲停止添加柴火,但窯洞的溫度似乎依舊很高,蕭雲沒敢直接開窯,半開了柴火間的門對著火塘口緩緩吹冷風,接近黃昏時窯洞洞壁溫度不燙手、只有少許溫熱了,蕭雲這才準備開窯。

  嗯,主要是現在不開窯的話再晚一點就會有回部落的族人跑來圍觀,蕭雲生怕這次燒窯失敗還被太多人看個當場,那特嘛他的面子就很掛不住了。

  和蕭雲一起開窯的是被強留下來閑了一天渾身長毛的阿山,阿山一聽自己可以解放了高興得不行,特別積極地上去扒封泥、抬石板——然後發出震天的咳嗽聲。

  「卧槽,燃燒坑道裡面的煙灰都跑這邊來了啊……」蕭雲把眼淚都咳出來的阿山推開,自己伸頭朝黑乎乎的窯洞里一看,心裏面首先涼了半截,尼瑪,別不是一窯的泥胎都特嘛燒毀了吧?

  燒制出粗陶器的最低線溫度必須在九百度以上,不然出來的就是黑乎乎的泥罐子而不是陶,雖說也能勉強當成陶器用,但那肯定不是蕭雲能接受的……他還指望著燒窯技術成熟把溫度提到1300度以上弄出瓷器呢,燒的時候巴不得溫度高點再高點。可是現在看著窯洞里的情況,他又開始後悔是不是燒過頭了……

  小心地蹲下、忐忑地伸手進黑乎乎的窯洞里摸索,別說,都降溫這麼久了摸到的火灰居然還有點熱……稍微拍開火灰摸到放在窯洞口處的大肚水罐,蕭雲心裡多少有點安慰,至少他摸到的這個沒碎、型還在。

  伸出雙手把這個他親自捏泥胎、親自放進去燒的大肚水罐小心翼翼地捧出來……蕭雲面部的表情在十秒內從提心弔膽變成欣喜若狂:偏黑的土紅色的表皮、筆直的罐身,似乎是燒制過程中吸收了草木灰中的碳元素而變得細膩緊密的罐面,手指一彈、清脆的迴響——大成功!這就是個標準的陶器大肚水罐!

  「咳咳、咦?阿雲,這個罐子真漂亮!」咳出眼淚的阿山驚喜地叫道。

  「沒掛釉的陶器燒出來是陶土的本色,我們用的是沼澤黑泥加黃黏土,捏出來的泥胎本來就帶點土紅色……溫度不夠會有黑紅斑塊,溫度夠的話整體上顏色是一致的,只要是一個色兒就好看。」蕭雲激動地用手指指腹輕輕摸著光滑的罐面,「回頭搞點草木灰搞點石灰、再看看有沒有天然的顏料能用,搞層釉掛上去更好看!」

  出窯的第一個水罐大成功給了蕭雲信心,接下來便放心大膽地將窯內的陶器一一取出,因窯洞蓋得不大,就算蕭雲盡量利用窯洞內空間,一次也只能放進去四個臉盆大的陶鍋泥胎、兩個取水用的大肚水罐泥胎、二十多個大小陶碗泥胎。

  大肚水罐都是蕭雲自己捏的,厚度均勻、形態優美,都幸運地燒製成型了,而且都沒有因為受熱不均溫度不夠等問題出現黑紅斑塊;四個陶鍋垮了一個,這個失敗的比例還可以接受;最讓蕭雲驚喜的是成型的二十三個大小陶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陶碗的泥胎比較薄、放的位置比較低吸收更多草木灰碳元素的關係,燒得比水罐還成功、表層出現瓷器化的特徵,特別地光滑明亮!

  「阿雲,這個碗為什麼這麼亮?」阿山兩隻爪爪捧起一隻瓷碗就不肯放下,稀罕地翻來翻去的看,「好亮好滑呢,比商隊的陶碗還亮?」

  蕭雲自己都沒料到碗能燒得這麼好,也捧了個碗在那兒傻笑……

  因蕭雲忘記喊停的關係,今天的族長也在河岸邊造了一天的泥磚,老腰差點伸不直,得牛角攙扶著才能回來。

  進了部落,族長發現平日里應該回來一些人、熱鬧起來的部落這會兒居然有些冷清,站在能看到全部帳篷和兩座泥磚房的部落正中間看了一圈兒,這才發現羊毛、青草等人都圍坐在他言明不許過去的燒窯那片兒。

  「出什麼事了?」族長有些緊張,也不要牛角扶了,自己大步跑過去,才跑兩步便覺腰疼,不得不按捺著焦急一點點挪。

  還沒走近圍坐的人群,族長就被地面上某種物體反射的夕陽光線晃了下眼,他連忙抬手遮了下,定睛再看……羊毛等人圍坐著的空地上,擺著好幾個亮晶晶反光的小……碗?欸?碗?!

  面朝著這邊的大河看見了族長,她眼睛一亮、伸出雙手捧起其中一個亮閃閃的小碗,獻寶似地朝族長的方向一伸:「看,亮碗!」

  蕭雲詫異地看向大河,亮碗是啥鬼,等下,雪狼人居然還有自己命名的智力?

  族長顧不上腰痛狂奔而至、從大河手中接過碗細看,中肯地說這個碗其實漂亮得很有限,畢竟沒掛釉用的又不是高嶺土,顏色是偏黑的土紅色,唯一的亮點就是表層夠光滑、夠明亮,但是背不住人家就是燒出了瓷化的表層,在地球的時間線上中國的瓷器遠銷過全世界,瓷器對陶器的吊打可見一番。

  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的族長瞪著水汪汪的星星眼看向一臉裝逼微笑的蕭雲。

  蕭雲比起大拇指:「我們成功了,族長,我們燒出了比人類商隊更好的陶。」

  族長拚命點頭,並一巴掌抽開了想來摸摸亮碗的牛角,他可沒忘記牛角這貨弄壞過陶碗。

  蕭雲又道:「這批陶碗沒掛釉,拿去賣也沒價值,浪費腳力,就拿來自用吧。晚上吃東西就用這個碗來分裝,湊合一下差不多夠用,我再燒一批,爭取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套餐具……嗯?你們怎麼都這麼看著我?」

  族長、阿山、青草、大河、羊毛等人全都一臉驚恐地看著他,族長和青草還用雙手保護住了手中的碗,彷彿蕭雲要對碗做什麼壞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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