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水神芙卡洛斯給予重望的熒正和派蒙站在識慧宮內,正和草神納西妲計劃著與【偽神】的戰爭。
「只是這樣嗎,我總感覺那個【博士】和教令院的賢者們不同,不像是帶著某種迫切的目的在做事……」
納西妲一手環胸,一手撐著下巴,思索著說道。
「就好比他對實驗的結果沒什麼興趣,只是在享受過程一樣。」
「唔……愚人眾的執行官凈是些奇怪的傢伙。」
「所以【博士】的這種【奇怪】,在這些人裡面是完全【不奇怪】的。」
派蒙攤了攤手。
「硬要說,潘塔羅涅可能是個意外?」
「他倒是不太奇怪……」
「派蒙。」
熒對著派蒙眨了眨眼。
潘塔羅涅雖然和她們走過了兩個國家,也算是熟悉的友人,但是真的是知根知底嗎?
熒覺得並不是。
且不說關於至冬的情報潘塔羅涅一字未提,就單說他在愚人眾的排位。
達達利亞跟他們說過,愚人眾的排位是根據實力而排,他是後起之秀,打不過前面的,所以只有末席。
反觀潘塔羅涅,自坦白自己的身份時,潘塔羅涅就說過,自己是第九席,代號【富人】。
而初識夜蘭,跟她一起做任務時,熒也聽說了潘塔羅涅的行為。
來無影,去無蹤。
聽夜蘭所說,潘塔羅涅之名,還是達達利亞無意之間透露出來的。
第九席的金融大佬,北國銀行的主人,至冬的首富。
哪怕他確實如她們所見,身體病弱,但戰力確實也是高的。
除卻他自己,誰又知道他是否隱瞞了戰力呢。畢竟是斂財的資本家。
納西妲沒有在意派蒙和熒的互動,放下手,叉起腰。
「反倒是……那個【偽神】的本體,是叫【散兵】對嗎?」
「之前和你們一起接觸過他的意識,他的身上很明顯有非常強烈的執念。」
「一種是原本作為【神之心的容器】而誕生,對神之心本能的渴求。」
「而另一種執念應該和他過往的經歷有關,我也說不清楚。」
「我知道他在成為愚人眾執行官之前,曾經是雷電將軍的【原型機】。」
「這就是他渴望神之心的根源吧。不然以那個傢伙的脾氣和自尊心,怎麼會甘願來當個【實驗品】。」
派蒙攤了攤手,一臉嚴肅。
三人討論著關於散兵的事情,目光都很嚴肅。
而在離渡谷廢舊宮殿里的散兵跪坐在自己的機甲旁,眉眼微垂。
他其實早就對被利用一事有所察覺。只是從未想過,多托雷會向他坦白。
他當然也清楚,多托雷的話並不完全可信。
確實,他的命就在那裡,自己隨時可以去取。
但是,前提是他得能確定眼前的是,這是多托雷的本體。
畢竟,除卻潘塔羅涅,很少有人能憑著直覺就認出對方是本體而不是切片。
雖然潘塔羅涅曾說,多托雷本人的身上有很重的薄荷味,但實際上,基本是每一個多托雷的切片上,都有不亞於本體的薄荷味。
所以說是憑氣味尋人,倒不如說是憑直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