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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造假信偷龍轉鳳 定身世丐幫歸心

  大家中秋節快樂!!! ——

  喬峰又在趙翊的書房中坐了一會,二人聊了一下關於如何突破先天,衝擊養神的見解。

  先天可以按部就班修鍊,但能夠成就養神的,都是一代人傑,從養神開始就要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了。

  喬峰分享了自己無咎真氣的剛猛無鑄、攻伐無雙,而趙翊也分享了自己春秋真氣的生死輪轉、源源不絕。

  這兩人的真氣目前走向了兩個不同的方向,或者說是兩個極端。

  二人交流之時,喬峰提出了一個困擾他自己很久的困惑,那就是究竟要陰陽調和、剛柔並濟步入養神,還是走至剛至強的路子。

  降龍十八掌取自《易經·乾篇》,雖說是外家功法,但是也是一門剛柔並濟的掌法,但在喬峰手中,剛遠勝於柔,這也和喬峰的性子有關,汪劍通在世時就和喬峰說,「極剛易折」。

  趙翊想了想,開口說道,「我師父在我十五歲那年就遊歷天下了,他倒是沒有對我有什麼約束,讓我隨心而動,隨緣而行。對我而言,養神,養的是武道意志,不論是內功心法,還是武功招式,都是服務於武道意志的。所以,以我的看法,此事要看喬兄的內心,而不應該受到功法的影響。」

  喬峰若有所思,默默運轉無咎真氣,感受真氣流動在周身經脈之中自己的感覺,雖然無咎真氣走的是純陽剛猛的路子,但流淌在自己的經脈之中卻格外的舒適。

  「多謝趙兄弟」,喬峰起身抱拳行禮,「成道之恩,沒齒難忘。」

  「喬兄客氣了,你我交流本就是互相學習,互相進步,若是喬兄早一日突破先天、步入養神,那我皇城司便多了一分底氣。」

  喬峰與趙翊又閑聊了一陣,然後起身告辭。

  趙翊親自將喬峰送出齊侯府外,這不僅僅是對喬峰和丐幫的尊重,同樣也是給遼國和西夏看的。

  從皇城司攜手懷德軍滅掉一品堂之後,齊侯便入了大遼和西夏朝堂的眼中。

  齊侯府也附近來了不少大遼和西夏的探子,清也清不掉。

  趙翊索性把知道身份的都留下來,起碼是在控制中,如果端掉窩點,反而來了新人更麻煩。

  關於趙翊滅掉了西夏一品堂的事情,西夏有心討個說法,但苦於全軍覆沒,半點證據也沒有,只能吃一個啞巴虧,李秋水也不敢親自出手,因為趙家皇室中,至少有一個老怪物,她自認為也敵不過。

  等喬峰走後,趙翊等趙佶和章惇睡醒,派人送章惇回府,然後親自送趙佶回宮,然後自己去了皇城司,派人把阿紫送到大理鎮南王府,給段正淳「平淡的生活」,又增添了幾分樂趣。

  就這樣,每日趙翊去皇城司按時上班打卡,以章惇為首的樞密院定下了完整的「養狼計劃」,通過皇城司聯繫曾頭市,再和完顏阿骨打接觸。

  三個月一晃而過,期間趙翊和趙佶、章惇時常在齊侯府會晤,趙翊又從濟州「徵辟」了兩名在他眼中算得上梁山特種人才的兩名文人。

  兩人分別是,「聖手書生」蕭讓和「玉臂匠」金大堅。

  這三個月中,以喬峰為首的江湖群雄,由於在渭州大捷中立下了功勞,皇城司代天子賞賜,江湖群雄也是名利雙收,一時間江湖中人以打擊契丹和西夏為容,抗擊外敵蔚然成風。

  在這些江湖群雄之中,功勞最顯著的還是喬峰帶領的丐幫弟子,北出雁門關,西守玉門關,契丹人和西夏人聽到喬峰之名,皆是聞風喪膽。

  趙佶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十分高興,自己看得上的酒友喬峰,為大宋立下如此功勞,在樞密使章惇和皇城使齊侯趙翊的建議下,趙佶給喬峰打造了一枚金牌,親筆題字,「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眼看著春日將逝,天氣也逐漸熱了起來,趙翊這天忙裡偷閒,在自己的小院裡面和青鳥一起乘涼,突然管家來報,「喬峰,喬幫主求見。」

  趙翊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快請」,然後沖著青鳥使了個顏色,青鳥心領神會,離開了小院,也不知去做什麼了。

  喬峰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趙翊,拱了拱手,「趙兄弟,喬某前來請辭。」

  趙翊一愣,拉這喬峰走到自己的書房,屏退小廝,「喬兄這是何故?可是趙某對喬兄、對丐幫不厚?」

  喬峰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趙翊,「趙兄弟,非君之過,那是喬某身家不清白,若是仍然做丐幫幫主和皇城司親事官,怕是趙兄弟難以服眾啊。」

  趙翊看了一眼信封,上面寫著六個大字,「吾徒喬峰親啟」,問道,「這是尊師,劍髥汪前輩留給喬兄的?」

  喬峰自顧自的喝水,「趙兄弟,打開信一看便知。」

  趙翊展開這封「熟悉」的信件,看著上面「汪劍通」留給喬峰的遺書。

  「

  吾徒喬峰:

  峰兒,見字如晤,料汝觀此信時,為師已歸西數載。

  汝能見此信,為師欣慰,此信乃為師遺(wei)馬大元,囑言非汝成國之棟樑,不可見此信。

  為師一生扶弱濟困,行俠仗義,自感無愧於國,無愧於民,無愧於天下,但唯有一念,困吾久矣。

  廿三年前,為師得一摯友通秉,言契丹武士意圖寇邊,名為探親,實則圖謀中原武林秘籍,先誅少林,后滅丐幫。

  得此信后,為師坐立難安,惶惶不可終日,遂欲先下手為強,廣邀好友,意在雁門關外,圍剿契丹武士。

  然天不遂人願,為師率眾友人阻敵於雁門關外,奈何契丹武士武藝高強,為竟全功,為師出下策,奇襲契丹武士妻子。

  偷襲得手,契丹武士果心灰意滅,於雁門關絕壁,以血為墨,刻下血書,抱子跳崖。

  然天命不絕,其子竟未死,契丹武士擲其子,恰落為師之手,其人墜崖,死無全屍。

  為師心感不妙,命人拓寫絕壁之契丹文。

  尋通曉契丹文者譯之,觀后如五雷轟頂。

  傳與雁門關一役殘存友人觀覽,眾人皆存疑。

  遂又尋數十通曉契丹文者,譯文別無二致。

  為師恍然,竟受奸人挑撥,以假訊向傳。

  吾疑傳信之友,方欲詢問,誰料摯友暴病身故。

  契丹武士之子,吾等深念愧對其家人,遂將其托於少室山下一善信家中。

  善信多年無子,喬姓,名三槐。

  後事,汝皆知。

  若汝願為父母報仇,怨念皆繫於為師一身,挫骨揚灰皆可。

  只願峰兒日後依舊頂天立地,光大丐幫,護我大宋河山。

  書至此,吾泣不成聲。

  汪劍通絕筆。

  」

  見趙翊看完書信之後,喬峰苦笑道,「趙兄弟,我一個契丹人,如何能夠做丐幫幫主,如何能夠做大宋皇城司的親事官。」

  趙翊把信放在一邊,笑著問道,「喬兄,此信是馬副幫主給你的?」

  喬峰點了點頭,「火漆未破,馬兄也不曾看信中內容,我信得過馬兄,而且此信確是恩師筆記,連恩師的印鑒也是一般無二。」

  「那喬兄可曾去雁門關外的絕壁上,把信中所說的血書絕筆拓印下來?」

  喬峰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張白布,「我找了三位通曉契丹文的先生,得出的結論和師父信中所說一模一樣。」

  趙翊接過那張布滿墨跡的白布,展開看了看,「我自幼習得契丹文,我來看看。」

  趙翊看了一會,又把白布放在一旁,喬兄,令尊絕筆中寫道,你們家乃是漢人與契丹人的後裔,所以你是漢人,沒什麼問題啊。」

  「可我還是留著契丹人的血脈,而且我胸前的狼頭,也是鐵證。」

  趙翊一笑,「這有什麼的,紋身什麼時候還能做證據呢,那我還說,這是家中長輩希望你勿忘丟失燕雲十六州的恥辱,將契丹人的狼頭紋在了你的胸口,讓你每日痛在心中,勿忘國恥。」

  「趙兄弟,你也不要挽留了,我是契丹人,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喬峰心中苦悶,把茶水當酒喝,一盞一盞的往肚子里灌。

  「喬兄,你這是何苦?你若是想要喝酒,趙某陪你喝就是了。」

  趙翊見喬峰心中苦悶,索性直接讓后廚準備用飯,把酒窖中的好酒取了上來。

  趙翊思索片刻,覺得自己一個人怕是架不住喬峰這麼玩命的喝,吩咐管家把盧俊義、林沖和魯達都叫了過來。

  三人來了之後,和喬峰通報姓名,喬峰見眼前三個人都是先天好手,寒暄了一下發現三人乃是同門師兄弟,是陝西大俠周侗周老前輩的弟子。

  喬峰心想,看來皇城司人才濟濟,我即便是離開了皇城司,對趙兄弟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喬兄,俗事今日不要提,今日就是喝酒,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趙翊把喬峰拉到主位,讓魯達和林沖把喬峰夾在中間,自己和盧俊義敬陪末座。

  「喬幫主,洒家久聞大名,這青龍的稱號,給誰洒家都不服,唯獨給你,洒家心服口服。今日一見,果然英雄人物,洒家也愛喝酒,架不住主使管得嚴,今日主使讓洒家隨便喝,喬兄可要與洒家一醉方休啊。」

  林沖接過話茬,「我終日在皇宮內院,和老師一起操練禁軍,軍中禁酒,今日也算是休沐,林某雖然酒量不如魯師兄,但也捨命陪君子了。」

  盧俊義是個老實人,直接端起一壇酒,「盧某早年在大名府之時,喬兄大名就如雷貫耳,盧某先干一瓮。」

  說完,盧俊義,噸噸噸噸噸就喝完了一瓮酒。

  「都是好兄弟,喬某不曾想隱居之前,竟然能結識眾位英雄豪傑,當真是喬某之幸,干!」

  古有虎牢關呂奉先單人獨戟對陣劉關張三兄弟,今日這就是齊侯府北喬峰一人一嘴斗酒魯林盧三兄弟。

  趙翊雖然也跟著喝,但是控制著自己喝酒的量,雖然醉眼惺忪,但是卻也不曾失了神志。

  五人這頓酒,從下午未時,喝到了亥時,喬峰終究還是「不勝酒力」,昏睡了過去,車輪戰的三師兄弟,也僅剩最能喝的魯達還有些清醒。

  趙翊吩咐小廝,把四個人送到了客房,然後青鳥帶著章惇從後院走了出來。

  「翊哥兒。」

  「章公。」

  「可還順利?」

  「一切如計劃一般,並未出錯。」

  原來,汪劍通的遺書也好,還是雁門關外絕壁上血書也罷,都是這三個月,皇城司乾的好事。

  蕭遠山已死,本來此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趙翊和章惇在商議養狼計劃的時候,倆人湊在一起,想出了一個「壞到流膿」的主意。

  喬峰本姓「蕭」,蕭在遼國的地位,僅次於「耶律」,而蕭遠山,乃是蕭氏一族的旁支。

  趙翊派遣戴宗喬裝打扮,跟著史文恭的商隊去遼國打探消息,竟然發現蕭遠山這一支竟然是「胡漢混血」,乃是當年赫赫有名的韓德讓與蕭太后那個不存在的「孩子」的後人。

  而蕭遠山的師父,也不是外人,其實是少林寺的上一輩高僧靈空大師,遊歷契丹之時,見少年蕭遠山雖是契丹貴族,但對待漢人和契丹人一視同仁,這才有心收他為徒,讓他立下誓言,終身不對漢人出手。

  這要是為什麼,蕭遠山和玄慈動手之後,玄慈決定痛下殺手的原因。

  蕭遠山的槍法中,有少林絕技的影子,正是當年十三棍僧救唐王時使用的「醉八仙棍法」,而這門武功在靈空大師圓寂之後,就沒有了傳人。

  玄慈以為這是契丹人偷學的武功,畢竟少林的藏經閣,著名的篩子,流出的武功不在少數。

  如果完顏一家勢大,契丹勢弱,自然要有一個人站出來,和女真抗衡,而這個人,非喬峰莫屬。

  所以,趙翊從濟州調來了「聖手書生」蕭讓和「玉臂匠」金大堅,二人一身才華,卻鬱郁不得志,被趙翊調到京城之後,感覺一身能力有了施展的空間。

  尤其是趙佶和章惇親自接見二人,趙佶雖然是想要演出一副「如魚得水」的樣子來收買人心,但是蕭讓和金大堅的能力讓趙佶大為震撼,真的和兩個人認認真真交流起來「學術」問題。

  蕭讓和金大堅感激涕零,蕭讓激動之下,咬破食指,寫了一句詩,「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蕭讓和金大堅歸心之後,趙翊把馬大元和玄慈交到了東京汴梁開封府,等二人進到皇城司之後,趙翊讓馬大元拿出汪劍通的遺書,然後又讓玄慈帶了幾封汪劍通早年寫給他的書信。

  趙翊把書信交給蕭讓,僅僅三日,就寫出了一份汪劍通的「遺書」,然後讓金大堅復刻汪劍通的印鑒。

  在這之後,趙翊找人將信件做舊,用火漆密封,交給馬大元。

  這個給喬峰身份蓋棺定論的計劃,趙翊並沒有對馬大元和玄慈隱瞞,用趙翊的話來說,「死人也是有價值的,最大的價值就是不會說話。」

  然後趙翊又吩咐戴宗帶著金大堅跑到了雁門關外,用了一夜的時間,重寫「鑿」出了一副雁門血書。

  就這樣,馬大元把信給了喬峰,而喬峰不出趙翊所料,先是去少林寺找玄慈和玄苦問明了情況,然後又星夜趕往雁門關外,在雁門絕壁出,拓印了血書。

  等到喬峰一步一步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之後,趙翊終於在齊侯府內,等到了前來請辭的喬峰。

  青鳥作為整個計劃的監督者,自然對計劃了如指掌,趙翊沖他使眼色,就是先讓她去通知魯達、林沖、盧俊義,趕緊忙完手裡的工作來喝酒,再去樞密院,把章惇請過來。

  到了次日,喬峰從酒醉中醒來,這是三十年來,他第二次,肆無忌憚的喝酒,喝到頭暈眼花,也沒有用內力解酒,上一次這麼喝,還是上一次(他第一次被汪劍通帶著喝酒)。

  「唔」,喬峰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從門縫窗縫中散落進來的陽光,感覺一頓酒把自己的憂愁都喝沒了,盤膝打坐,運轉無咎真氣。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酒醉的後遺症徹底消失,喬峰下床,推開房門。

  房門外早有小廝在等著,聽到屋裡有動靜,就打好了水,喬峰一推開門就看到了端著水盆和臉巾的小廝。

  「有勞小哥了」,喬峰雙手從小廝手中接過面盆,在院子中洗漱。

  洗漱過後,喬峰打了一套太祖長拳,出了一身汗,神清氣爽。

  這時,章惇和趙翊從院落外走了進來,喬峰趕緊見禮,「見過章公,趙兄弟早啊。」

  章惇一臉冷淡之色,「誒唷,這不是契丹人蕭峰嘛,聽說你要拋棄漢人的身份了,老朽可不敢受大遼貴族蕭家子弟的禮啊。」

  喬峰一臉錯愕,心說,章公若是嫌棄我,沒必要大早上來見我啊。

  趙翊趕緊打圓場,「喬兄,章公昨夜知道了此事,直接就來我這裡住下了,準備早上好好罵醒你。」

  章惇氣的吹鬍子瞪眼,「我問你,你對大遼可曾有歸屬感?」

  喬峰搖搖頭,「並無,但。」

  「但什麼但」,章惇接著說,「那我問你,你體內有宋人的血脈,你認還是不認。」

  「自然是認的,但」,喬峰還想說自己也有契丹血統。

  「別說那麼多沒用啊,我問你,十三郎對你如何,翊哥兒對你如何,老夫我對你如何?」

  喬峰嘆了口氣,「雖然不過是兩餐,但喬某感受得到,三位對喬某算得上是情真意切。」

  「既是如此,你為何執著於你的契丹身份。」

  「宋遼必有一戰,晚輩身為皇城司親事官,當衝鋒在前,喬某不忍心對族人下手。」

  章惇從袖子中掏出一份書函,扔給喬峰,「同族?族人?看看你的同族是怎麼對待你父親和你母親的吧。」

  喬峰接住書函,打開來看,上面寫內容的半真半假。

  真的是,蕭遠山一脈因為身份尷尬,加上耶律洪基上位,對當年蕭太后與韓德讓的往事有所忌諱,所以就讓蕭遠山當了一個禁軍教頭,蕭家也受了牽連,所以蕭遠山在蕭家備受白眼。

  蕭遠山又找了一個漢人和尚當師傅,又娶了一個漢人女子,在蕭家也好,整個大遼官場也罷,都是人人躲避的喪門星。

  假的是,蕭遠山前來中原的目的,名為探親,但實際上就是想要脫離大遼,重歸漢人身份。

  書函中夾雜著一份,偽造的蕭遠山遺留在蕭家的辭別信。

  喬峰看完這封信之後,有些無所適從。

  章惇趁機下猛葯,「你若是恨你師父,那就去把他的墳掀了,挫骨揚灰,老夫支持你,皇城司也支持你,旁人說不得。」

  喬峰訕訕的說,「恩師也是受奸人蒙蔽,撫養我這麼多年,不光恩怨兩清,更是有恩於我。」

  「那你恨不恨當年那個偽造假情報的奸人!」

  聽到這,喬峰怒目圓睜,「我恨不得剝其皮,拆其骨,食其肉!但給恩師通風報信的摯友已經死了,我也不知那人是誰,無從查找。」

  說著說著,喬峰也垂下了頭。

  章惇走到喬峰近前,本來是演戲,但看著喬峰如此沮喪的樣子,心中恨鐵不成鋼,這是自己看好的晚輩,一個堂堂正正的漢子,不能如此淪落。

  章惇掄起胳膊,給了喬峰一個嘴巴,「論年歲,老夫是你長輩,如今你養父母不在,玄苦大師也不在,親生父母過世,汪幫主也過世,老夫教訓你,你可有怨言。」

  「自是沒有。」

  「那你聽好了,你以為十三郎、翊哥兒和老夫,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聖人論跡不論心,你的所作所為,在我等眼中,就是武林中的英雄!」

  章惇轉過身去,沖趙翊說,「翊哥兒,昨夜你一夜沒睡,查出來那個通風報信的人是誰了嗎?」

  聽到這句話,喬峰眼中重新煥發出了光芒,「趙兄弟?」

  趙翊一笑,「這件事,鬧得太大了,瞞不過皇城司的。傳訊之人正是姑蘇慕容上一代家主,慕容博,所以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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