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病態藝術家的玫瑰小繆斯45
畫室迎來了他的主人。
充滿著陰暗詭譎色彩的畫紙將整個房間渲染成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的色調。
梵玖正埋頭運用畫筆發泄著因為被母親誤解而產生的情緒。
因為太過投入,他並未發現房門已經被人悄無聲息打開,來人並未選擇驚動他。
他緩慢靠近,站在了少年身後,昏暗的光線並不影響他將這隻羔羊盡收眼底,最柔軟的顱頂,因為是羔羊,連毛髮也是細軟的。
畫紙上光影的變幻使得梵玖察覺到了身後的人,他猛地丟下畫筆,彷彿男人是什麼毒蛇猛獸一般。
「沒有打招呼就貿然進來是我的失禮,不過我知道單純的敲門您是不會讓我進來的,好在您母親給了我畫室的鑰匙。」男人似乎沒有看到他的條件反射,他的視線轉移到了畫板上,難得看見少年這次並沒有採用抽象扭曲的畫風。
「你畫的,是薔薇花嗎?」早在進來前,文森特就已經注意到了,少年唯獨在畫薔薇花時,才像一個正常的畫家。
梵玖時不時看向門口,做足了逃出這裡的準備。
「看來你很喜歡薔薇花呢,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在家裡把玫瑰全部換成薔薇,希望到時候梵玖同學可以賞臉來我家做客。」
梵玖厭惡地皺起了眉,每一個表情變化在此刻都會引起男人變態似的興奮。
之後,他在文森特「放鬆警惕」時,試圖跑向房門。
只是,溫順羸弱的食草動物,在大型猛獸的狩獵範圍里,能夠逃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他顯然沒有那麼幸運。
男人強硬把他抱起,將他放在了桌面上,他單手撐在桌面,一條腿則抵進了梵玖的膝蓋。
他將獵物禁錮在自己的身下,伸出手,掐著羔羊的兩頰,迫使他不能拒絕地抬起頭。
指腹的觸感很奇妙,說他是羔羊,此刻手卻更像是穿過一道羊乳的奶簾,男人忍不住探究地掐得更重,哪怕聽到了羔羊的嗚咽。
直到他摸到面頰的顴骨,才又恢復最初的力道。
「只有沒禮貌的壞孩子,才會無視別人的話哦。」俊美如神的男人一寸一寸,如同感受生命的溫度一般,撫摸著他的面頰。
他實在是太稚嫩了,只是用稍微重一點的力道掐住,就旖旎開了瑰紅的色澤。
梵玖偏過了頭,他不想和這個差點就把自己分解的男人說話,何況,他本來就是壞孩子。
一個讓母親怨恨,父親不喜的壞孩子。
他是父親乘人之危,強迫母親才生下的產物,是一個怪物。
「沒關係,既然我們的梵玖同學不喜歡說話,那待會,可不要忍不住,出聲啊。」
男人低低笑了,他的手掌往少年裸露的肌膚上滑動著,已經來到了敏感的腰際。
「別碰我——好臟——」那一瞬間,少年拚命地阻止著,哭得更加凄美,像已知即將面臨殘酷死亡的悲鳴。
「我臟?」
男人收斂了嘴角弧度,變得面無表情,他髮絲微亂,在金絲眼鏡下方,他的雙目不懷好意得像是深淵怪物。
「是啊,我很臟,我的手裡沾滿了罪孽。」
他的手並沒有停下,哪怕已經被少年的指甲抓住了血痕,這種疼痛甚至激起了一股奇妙的興奮,染紅了男人的雙眼,他的聲音逐漸漫上性感的低啞,「那我也把你弄髒吧。」
他看到了少年不斷凋零枯萎的唇瓣,無法抑制地低下頭,細細的、溫柔的吻自下而上地膜拜,不放過一寸一厘,男人的眼眸近乎虔誠。
男人以為這雙這樣會流淚的眼睛,應該早就被眼淚腐蝕了。
因為身體發軟而無力倒在他懷裡的梵玖將唇瓣咬出了血,猶如揉碎的花瓣。
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向他妥協呢,只要求饒……
哦不,他或許會更加過分,畢竟他就是這麼惡劣。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在這個地方,親吻遍少年的每一寸肌膚,甚至是……徹底地污染他。
「砰砰砰——」
畫室的門在此刻敲響,文森特早已提前將門反鎖,避免了被人直接推門而入的情況。
梵母溫柔的嗓音難掩迫不及待,她催促著:「文森特先生,還沒好嗎?如果他實在不願意下來,我們兩個可以先吃。」
在樓下等了十幾分鐘的梵母,終是忍耐不住,上來提醒。
哪怕她的聲音維持著溫柔,但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梵玖!
她的好兒子!
佔據了男人7分鐘的時間!
看來,該讓他好好知道,聽話兩個字怎麼寫了。
被打擾的文森特有些不耐地冷下了臉,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聽到母親的聲音,少年的身體將會變得越發緊繃。
他的嘴角勾起惡劣的弧度,在梵母一遍遍的敲門聲中,他威脅著少年,讓他任自己為所欲為。
「噓——乖一點,你想被母親知道你在勾引自己的□□嗎。」
「求你……」
他的聲音在凄厲中釀出一杯醇香的甜美。
末路的羔羊,終向他的施虐者、他的劊子手求饒,並且用最唉聲下氣、最親近的姿態。
文森特視線落在那雙被自己吻得嫣紅的唇瓣,少年漂亮眼睛盈滿了淚水。
他的呼吸粗重了一些,他拉扯著自己的領帶,性感迷人的動作奪人眼球,在之後,在少年瑟縮的恐懼中,這個危險至極的男人慢條斯理地解下皮帶,一系列動作彷彿在拍封面雜誌。
他拉開椅子坐下,岔開腿,朝梵玖招了招手。
無法忽視的地方和男人露骨的眼神,已經透露出了對方想做什麼。
他並不是不懂,曾經母親趁著父親出差,帶過男人回來,透過他們半開的房門,他看到過……
他並沒有告訴父親,因為他對母親是懷有愧疚的,母親不止一次用怨恨的目光看著他。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會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你和那個男人一樣,噁心透了。
噁心——
梵玖生起了退卻之意。
「梵玖!是不是你故意不讓開門的?」女人逐漸無法維持冷靜,時間的推移讓她開始焦躁起來,尖銳嗓音之後,是轉變成溫柔的腔調:「你不是一直最乖的嗎?好孩子,快點幫媽媽開一下門。」
「好孩子?」
梵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一晃。
「如果你媽媽進來,看到我們這樣,你覺得,她是信我,還是信你?」
這句話,將原本動搖想要開門的梵玖,拉回了現實。
男人懂得怎麼一下子切中要害。
梵玖心知肚明。
哪怕再怎麼自我安慰,經過今天的事,他也知道母親沒有一刻是相信自己的,以前保姆的事,還有那些被辭退的老師,以及今天……
所有的堅持,所有的希望,似乎都在嘲笑著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已經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糟糕的了。
「文森特先生,您是出什麼事了嗎?」女人的聲音不依不撓,哪怕已經嘶啞。
「沒事——」如果仔細聽,能分辨出嗓音壓抑的喘息,帶著無法抗拒的性感電流:「只是突然想起來,要輔導梵同學的功課,您先用餐吧。」
「可以吃完飯再輔導。」
插入少年髮絲的手收緊,這一次,回復停頓了幾秒。
「藝術就是我們的食糧。」
梵母聽著男人低啞的聲線,忍不住有些失控,她慌忙地離開,去了衛生間。
高跟鞋逐漸走遠。
一個多小時之後,畫室門才被打開,文森特抱著已經累極了的少年,走出了房間。
這個一向一絲不苟的男人,已經脫下了外套,內襯不復以往的整潔,有些褶皺,而他抱在懷裡的少年,被西裝外套遮得嚴實。
「這是怎麼了……」在他們出來的那刻就已經注意到的梵母看到這刺眼一幕,眼皮一跳。
「梵同學學得太累,睡著了,我先帶他回房間。」他就像這個家真正主人一般,抱著梵玖越過了梵母。
女人的眼眸因嫉妒而發紅,她簡直想衝上去掐住被男人抱在懷裡的孽種,她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般,手心都掐出了道道血痕。
襲擊胸腔的妒火久久不肯退散,她咬牙道:「你一定是故意的,你父親搶走了我的青春和幸福,你也要搶走我的愛情嗎?」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