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就是叫陳褚嗎?我怕個毛?
黃邵大營之中,很快爆發了一場爭鬥。
屋子內部,周倉還有些發愣。
「各位,你們膽子這麼大,讓我直接去殺了何儀何曼,難道真的沒怕過,他們可能會軍隊嘩變,而後殺了我嗎?」
「不滿周將軍,之前我家公子已經做過安排了。」
「什麼安排?」
周倉著實震驚了。
你在黃巾軍隊裡面還能安排?
「何儀何曼的軍隊中,有我們自己人,只要我們跟他們對上口號,那麼他們就會聽從我們的號令。」
在黃巾軍中安排的人,自然是甄堯。
本來是為了其他事情安排的。
但是黃邵之死,周倉的任務過來之後,他們就自然而然轉變了態度。
他們只需要在軍隊中鼓吹何儀何曼與黃邵之死有關係,而且最先當投誠派,就立即的減少了一大片的損傷。
而且一呼籲大家都是兄弟,不要動刀槍。
何儀何曼都死了,跟著周倉混吧。
又讓一大批的人馬不知道南北了。
黃邵已死,他手底下的心腹們本來對併到何儀何曼手底下有點猶豫。
現在周倉,給了他們更多的選擇。
何儀何曼一死,他們都打了雞血一樣。
開始給周倉拿勁了!
何儀何曼手底下的心腹,都要殺光。
整個營帳之中,當官的裡面,血流成河。
周倉沒有給何儀何曼的心腹任何的反應時間。
男人要硬,就得狠。
屋內的周倉,已經開始對於未來充滿憧憬。
要跟少主學一學!
少主是個狠人啊!
袁譚都敢殺!
在卧龍山,周倉自然知道袁譚是誰。
他們這些黃巾軍,聽到袁紹這種名字,都是膽戰心驚的。
更別說殺人家的兒子了。
不一會兒,有人給營帳中周倉稟報。
「周大哥,人已經控制住了,請周大哥發落。」
大都是黃邵的心腹。
他們還跟周倉一起喝過酒,知道周倉屬於自己人。
周倉看向眾人,道:「黃大哥之仇,殺了何儀何曼並非結束,我們,還是得找到與何儀何曼相聯繫的官兵,只有如此,我才能不愧對大家對我的信任!」
「請周大哥擔任渠帥一職!」
他們希望周倉等帶領大家,自然會給周倉名分。
黃邵死了。
沒有個領頭的,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劉辟和龔都他們給蠶食掉的。
周倉並未推辭,而是接任了渠帥職位,同時,派人將發生的事情去給陳池稟報。
說老實話,周倉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飄了。
覺得自己可以試一試當一個黃巾軍首領。
但一想到袁譚被殺。
周倉一個激靈就回到了現實。
人家能數萬兵馬中直接殺了黃大哥。
也能生擒了自己。
更能殺了袁譚。
那自己明明投降了,再次反叛,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而且少主對自己的確非常看重。
所以周倉的猶豫只是一瞬間的。
雙腿一蹬,直接躺平,聽從陳池指示。
…………
在營帳之外不遠處。
許褚看到了嘩變的營帳,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
「許大哥,黃邵手底下的兵馬,怎麼就嘩變了呢?」
他歪著頭,一臉的疑惑。
那天那小子過來說要對付黃邵,結果他們想來看看那小子需不需要幫忙。
看到了這麼一場大戲。
何儀何曼退兵。
黃邵營帳中嘩變。
真真是一出大戲。
「我他媽怎麼知道?」
許褚也摸不著頭腦,雙目獃滯。
他覺得這個世界太奇怪了。
當初他許家宗族因為這些黃巾軍的抱團,使得他們難以反抗,只能建立塢堡,意圖據城自守。
在許褚的眼中,
豫州,是他的老家,但是也是一個令人心痛的州城。
黃巾賊,太多了。
但現在,被他痛恨了好久,甚至想要生啖其肉的黃巾賊,就在那個年輕人來了不過十來天之後,嘩變了。
「許大哥,你說,這事情,會不會跟那個陳池有關係?」
許褚陷入沉默。
他腦門裡面一個聲音告訴他,憑啥,就憑那小子?
另外有個傢伙在一直跟他打架,道,不是他能是誰呢?他敢賭我,而後藏了好幾日,這才剛剛出兵,對方軍隊就嘩變了。
說這些與那陳池毫無關係,你信嗎?
許家小兄弟也是個會說話的,捂著嘴巴驚訝道:「許大哥,你不會要改姓陳了吧,許叔叔雖然死了,會不會被氣的活過來?!」
許褚臉色發青,道:「你嘴巴要是無用,我覺得你可以剁掉。」
「這不是你們的賭嗎?」
「首先,他賭的是我拜他為主。」
「再次,我就算改名陳褚又怎麼樣,老子怕個毛,等我改姓陳,你以為你小子跑的了,跟我一起改!」
小兄弟嚇哭了,「姓氏可不能亂改。」
許褚白了他一眼,看著嘩變的人群,下定主意道,「走,跟我去見見陳池。」
有些話,他覺得自己得問個清楚才行。
憋在心裏面,會憋壞的。
許褚的眉頭皺的深了起來,他一直在思考。
如果真是陳池導致的,他該怎麼做?
…………
陳池營帳。
由於想要快速接收黃邵的黃巾軍。
陳池的兵馬已經向前壓了十餘里。
郭嘉倒了一杯甄氏美酒,在中軍營帳裡面,淺嘗輒止。
臉色卻很僵。
陳池笑道,「奉孝,這美酒都解不了你的心愁了嗎?」
「周倉的消息還沒傳回來,我在想,若是對方大軍對我軍進行反包圍,到時候少主,你可就坐不住了。」
郭嘉是有些擔心的。
雖然他接受了陳池的說法,賭一把,但是他心裡空撈撈的,一點兒底都沒有。
這讓愛酒如命的郭嘉,今天再喝甄氏美酒的時候,只覺得燒心。
沒有那種香醇可口的感覺了。
雖然他人在營帳之內,心思卻早就飄遠了,一直在等著前線戰場的結局。
「報!」
「少主,許家許褚來了!」
忽然間,消息傳來。
陳池豁然起身。
驚訝不已。
郭嘉被嚇了一跳,一聽說是許褚,也稍微長舒了一口氣。
不是周倉的消息,就等於是好消息。
許褚被陳池迎接到了營帳之中,而且當著眾人的面,牽著他的手,請他落座。
「仲康啊,看著你來,真是莫大的驚喜,快快落座,快快落座!」
陳池整個人熱情的要命。
要是再把許褚拿了。
曹操指不定得氣死。
許褚也不含糊,
橫刀立馬的坐下,而後看向陳池問道。
「俺許仲康想要問問,黃邵那邊軍隊嘩變了,這事兒,究竟跟陳公子你有沒有關係?」
他看著陳池的眼睛。
這件事情,關乎於他的選擇。
「黃邵軍隊嘩變了?」
郭嘉一下子站了起來,驚呼問道。
心裏面,郭嘉整個人都頓時陷入了興奮。
他們嘩變,意味著自己的兵馬,暫時性不會受到黃巾軍的威脅。
再往深處考慮,周倉或許成功了?
但他不知道,他的行為也讓許褚心裏面有了點底氣。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看這謀士,一臉懵的樣子,說明前線黃邵軍隊嘩變,跟陳池指不定真沒啥關係。
嚇死我了,真以為要改姓。
許褚拍著胸脯。
雖然陳池賭的是自己,但當初改姓的海口是自己吹出去的,真要是改了,愧對列祖列宗啊!
陳池笑著道:「此事先不著急,仲康先跟著我們一同吃吃酒席。」
陳池也不知道跟自己到底有沒有關係,他得等結果。
吃酒席,則是對許褚接風洗塵。
許褚能主動出來,陳池覺得許褚可能有鬆動了。
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但許褚卻不咋受用。
「在營帳中還要開席?這是慶功宴,還是出征宴?」
許褚心裏面,對陳池更看不上了。
不住的罵自己,我真是個蠢貨,竟然被個小孩子給唬住了。
就看陳池乾的這點事兒,就沒啥能幹明白的。
許褚嗤之以鼻。
酒桌之上,許褚豪氣衝天,拍著陳池的肩膀道:「小傢伙,做人做事,得要謙虛。
起初我真以為你能對付黃邵,但我也看出來了,你就藏在山溝溝裡面,藏了挺長時間的。
這事兒,不對!
真要對付黃巾,就得快!
讓他們反應不過來,要比他們膽子更大!給他們足夠的震懾!」
許褚拍著桌子,大聲道,「我上次拉著牛尾巴給牛拽的哞哞叫,就讓黃巾傻眼了,就我這把子力氣,他們真敢惹我,我能抓一個給他們生撕了!」
「仲康兄果然勇猛!」
陳池真心實意道。
酒水上頭,許褚變成了話嘮。
「子言啊,我這次出來,就是看看你有沒有事兒,
上次一別,我覺得子言你啊,還是挺有想法的,就是年紀太輕,嘴上把門的不牢靠!
我歲數比你大,就不要臉的自稱一聲兄長!
當哥的提醒你,對付黃巾不易,實在不行,你就加入我塢堡!有啥事,我一定給你辦成!」
陳池也連連道謝。
許褚拍著桌案揮斥方遒。
忽然間,門外又有人來了。
「少主!」
「周將軍回報,何儀何曼已死,目前黃邵軍中黃巾軍已經全部收攏完畢,殺了何儀何曼的心腹之人上百人!
現在周將軍在等著少主下一步的指示。」
許褚沉默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有點尷尬,又有點不解,笑嘻嘻的朝著陳池道:「子言啊,別鬧!
當兄長的剛剛跟你說的話,你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冒!要牢靠!不要故弄玄虛!」
陳池指了指營帳桌案上面。
剛才一直只顧著說話的許褚看過去。
黃邵人頭。
一下子酒醒了!
懵了!
卧槽我他媽該幹啥?
許褚呆住了!
要不然我直接趴桌子底下裝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