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瘋了

  安靜,陳池和滿寵大眼瞪小眼的,都是安靜。

  郭圖的手抖起來了,就跟老年帕金森似的,開始顫抖不已。

  剛才的時候頭暈得很。

  這時候才能感覺到那徹骨的害怕。

  郭圖看著陳池,心道這就是個惡魔。

  而後就是無盡的恐慌。

  來鄄城,是他讓袁譚來的。

  現在袁譚死了,他郭圖,絕對沒什麼好下場。

  他都可以預見,他的人生,崩塌了。

  「陳池,我殺了你!」

  郭圖直接衝過去,朝著陳池拚命。

  他抄起來匕首,準備將陳池扎死。

  剛一過去,越兮一個大腳丫子直接舉了起來。

  一腳,郭圖就直接狗吃屎了。

  而後郭圖竟然像個娘們一樣,在一旁哭成淚人兒。

  吵得很。

  陳池過去貓哭耗子,「憋哭了憋哭了,你哭喪呢啊?」

  嗷的一嗓子吼過去,郭圖直接嚇得不敢出聲了,只有不住地抽泣。

  陳池看著袁譚的屍體,心情倒是平靜的很。

  殺袁譚,有點激進。

  但是在殺袁譚之前,陳池已經下定了決心。

  他在賭曹操不會將自己送給袁紹。

  而他敢之所以敢賭,就是北地的騎兵!

  那是他的護身符,也是他可以暴露給曹操的東西。

  之前騎兵與呂布之間的戰爭,在曹營之中是有人知道的。

  而且很多人都認為那是那數百騎兵乾的。

  但一旦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

  這些兵,足以讓曹操清楚的知道一個事實。

  那就是自己,一定比袁譚更有用。

  自己有一隊騎兵,還有甄氏那漫天的財富。

  到時候哪怕假意的先暫且依附於曹操,也不是一件壞事。

  相反會讓曹操和袁紹之間提早爆發戰爭。

  這對於甄氏渾水摸魚,很有好處。

  畢竟,甄氏的底牌,別人想象不到!

  甚至,陳池認為這一步都不會發生,袁譚死在鄄城,曹操脫不了干係。

  哪怕自己真的被曹操犧牲。

  袁紹會信?

  到時候這倆人還是要打出狗腦子來!

  袁紹暴躁易怒,這一點作為冀州甄家的人,陳池心知肚明。

  到時候只要帶曹操打贏袁紹一場,再引誘公孫瓚的兵馬進攻冀州,必然能率先引發公孫瓚和袁紹的決戰。

  所以殺掉袁譚,並非一時的意氣之爭。

  更何況,袁譚敢打甄姜的主意,那便該死。

  「只有我陳子言能打別人老婆的主意,甄姜作為我的女人,誰敢動心思,誰就只能死!」

  陳池看著袁譚的屍體,晦氣的啐了一口。

  他不怎麼慌,

  甚至還盤腿坐在了床邊,竟然閉目養神了起來。

  跟甄姜鬥地主這幾天都打到半夜。

  夜夜笙歌,還天天早起,陳池覺得自己都要起黑眼圈了。

  ……

  陳池倒是穩如泰山。

  另一邊。

  大清早的,荀彧如往常一般,穿戴好衣冠,趕著去上班。

  忽然間,在荀府的大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來了來了,」

  荀家的門房急忙的去打開門栓,結果外面的人急得很,使勁開門,直接將者下人給撞了個趔趄。

  門房一看那人穿著護甲,心裏面一涼。

  「荀司馬,出大事了啊!」

  那護衛的聲音喊得震天響。

  一身肅容的荀彧有些詫異,從中堂快步走了出來,一看是滿寵身邊人的衣衫,有些疑惑。

  「何事?如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看來我得告訴伯寧,好好管教你們!」

  他衣衫上面還有褶皺。

  於是坐在外面亭子上的石凳上,將衣衫上的褶皺給鋪平。

  每日出門,他都要做這個動作。

  只有正衣冠,他才能幹好工作。

  對面的傳令兵顧不得解釋了,直奔主題。

  「荀司馬,袁譚死了。」

  「誒呀卧槽,」

  荀彧直接掉凳。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別見笑,腿有點軟。」

  荀彧站起身來,顧不得撲身上衣服的褶子。

  「你說啥?」

  荀彧有點懵,看著那傳令的傢伙,懷疑自己聽錯了。

  「袁紹大公子,袁譚,死在了甄情閣。」

  那傳令兵一字一句。

  而後,傳令兵便看到了荀司馬一改往日穩重雄風,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直接朝著甄情閣跑去了。

  出門的時候可能是左腳絆了右腳,直接在門檻四肢前進。

  而後如風一般消失了。

  門房目瞪口呆。

  門房看著那傳令兵,道:「我家老爺平時不這樣的……」

  那傳令兵也一溜煙的走了。

  ……

  甄情閣。

  荀彧大喘氣一般的竄了進去。

  他身上的官袍這時候不但有褶子,甚至上面還都是泥土,一看剛才就沒少滾圈。

  他滿面怒吼,負手進來。

  人未到,聲先至。

  「陳池陳子言,你給老夫滾出來!」

  「是荀司馬來了!」

  滿寵面色一喜,這下子有主心骨了,這口黑鍋,他可不想要,還是送給荀司馬為好。

  荀彧按照滿寵手下的指示,迅速的走到了發生命案的地方,而後看到了已經有點涼了的袁譚。

  這不是荀彧第一次來甄情閣。

  但以前來的時候,不是見到男人,就是見到脫光了的女人。見到屍體,這是第一次。

  等到荀彧怒火朝天的進來,滿寵就開始隱身了,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荀彧看著死的不能再死的袁譚,坐在主位上面,臉色冰冷。

  「陳子言,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

  他將之前袁譚泡的茶一下子給掃在了地上。

  他都沒問,他就知道此事除了陳池,無人敢幹!

  這傢伙,敢跟呂布麾下的并州狼騎對戰!

  「荀大人,我冤枉啊!」

  陳池朝著荀彧喊冤,而後趕緊過去捧著衣服將袁譚臉上的茶水擦乾。

  「您生氣歸生氣,你別給袁大公子臉上潑茶水啊!」

  陳池一幅無辜的樣子,「剛才我已經跟滿大人稟報過了,此事乃是冀州牧麾下從事郭圖所謂,人證物證俱全!」

  「你當老夫是傻的?」

  荀彧直接將陳池的話打斷。

  「你說是郭圖殺了袁譚,為何不直接誆騙老夫,說是那袁譚自殺?」

  陳池陪著笑道:「誒,這個說法也挺好!」

  荀彧直接氣笑了。

  他看著一臉輕鬆的陳池,

  「陳子言,你以為你立了幾個功勞,就敢翹著屁股拉屎了?你知道你這件事情,給兗州捅了多大的簍子啊?」

  「你仗著主公給你在鄄城便宜行事的權利,乾的卻是這等將天都給捅破了的大事,就算是子脩,也不敢幹這個!」

  「陳子言,你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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