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小王八帝恆

  於是乎,一下午的時間。

  北辰逸拿著筆,認認真真的記下了鳳大郎說的每一個字,包括標點符號。

  「不至於吧!」

  雲安安看了一眼寫滿了字的十幾張宣紙,不就是生個孩子么,有必要準備這麼多東西么?

  「當然有必要了,生孩子得需產婆吧,你雖然是醫師,總不能自己給自己接生吧?」

  「孩子生下來之後奶水不足怎麼辦,就得找奶娘吧?找什麼樣的奶娘也是關鍵。」

  「總之一句話,你們現在年輕沒有經驗,好好聽老夫說便是。」

  ……

  翌日。

  北辰逸雲安安夫妻二人中午之時離開了鳳家。

  許是肚子有些大了的關係,上車都有些礙事兒。

  北辰逸自然是想抱著雲安安上車,奈何,雲安安堅決要自己行動。

  「安兒小心。」

  「放心吧,我沒那麼嬌氣。」

  馬車上,雲安安靠在北辰逸懷中,還沒說上兩句話,便進入了夢鄉。

  夢中,又是一片血紅色混沌的天地。

  唯有一顆發了枝丫的樹陪伴在雲安安身側。

  一陣風拂過,無法形容的血腥味道充斥著鼻腔,那風中夾雜著撕心裂肺的哀嚎讓人心傷。

  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不知道坐了多久。

  直至一道金色的光芒破開了一片血色,雲安安這才站起身,朝著那道光芒走去。

  「安兒我們到了。」

  耳邊,北辰逸的聲音響起。

  睡夢中正要接觸金色光芒的雲安安醒了過來。

  「做夢了么?」

  北辰逸伸出手,大手輕輕地撫平妻子微蹙著的眉頭。

  「嗯,做了個很奇怪的夢,還是連續劇。」

  雲安安告訴北辰逸自己夢中所見,描述著一片破敗的景象。

  「北辰逸,你說我這個夢是不是在預示著什麼?」

  是七國,還是九界,真的會如夢中見到的那樣,成為人間煉獄么?

  「只是一個夢而已,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為夫都會陪在你身邊,不怕!」

  俯身輕吻著雲安安的額頭,北辰逸整理著妻子的紅髮,二人這才下了馬車去往客棧。

  被包紮成木乃伊的帝恆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和嘴巴能動意外,就連日常三急問題都需要別人幫助解決。

  「看啥看,就你長眼睛了?再瞪我,眼珠子給你摳出來摔地上。」

  雲安安檢查著帝恆的傷勢,瞬間惡趣味的調侃一番。

  「雲姐姐,我哥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事兒了,躺著就行,筆給我。」

  雲安安伸出手,要來了毛筆。

  想了想,拿著筆在帝恆身上寫下了一段文字。

  「欠雲安安一千萬兩,每日利息十萬兩,甲方帝恆,乙方雲安安。」

  為了讓帝恆漲漲記性,雲安安將欠據寫在了他身上。

  「搞定,這樣大公子就忘不了了。」

  「雲安安,你會寫字么?丑的讓本公子想吐!」

  帝恆眼珠子往下瞟去,深深地被雲安安的真跡給丑到了。

  他見過寫字難看的,可寫的這麼難看的,還真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見到。

  「相公,他羞辱我字寫得難看?」

  被嘲諷字寫的丑,雲安安直接拿毛筆在帝恆的臉上一頓塗鴉。

  「雲安安你別太過分了,你字好看與否自己心裡沒點逼數么?」

  被畫了一臉小王八的帝恆氣炸了,又不能起身和雲安安真刀真槍的打一架,可不爆發他一定會被雲安安氣死!

  被捆成粽子的帝恆只能用惡毒的言語來攻擊雲安安。

  「沒有,我膨脹,老娘這叫狂草,你懂個屁!」

  扔掉毛筆,雲安安得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

  奈斯!

  以前看帝恆那張死爹臉就不爽,現在看看,倒是和藹了幾分。

  「噗嗤——」

  一旁的帝羽兒拂袖笑了出聲。

  「哥哥,你好逗!」

  「羽兒。」

  帝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好嘛好嘛,我不笑就是了。」

  帝羽兒背過身去,強忍著笑,可每每想到哥哥那張臉就不自覺的笑出聲。

  見帝羽兒笑著,帝恆也笑了出來。

  「嘶~」

  這一笑,笑的傷口險些裂開,疼的帝恆倒吸一口冷氣。

  「雲安安,你等著我傷好之後,定要你血債血償。」

  「隨你嘍,血債血償之前你得先把錢還給我。」

  白了一眼帝恆,雲安安撇了撇嘴。

  「今兒是羽兒姑娘的生辰,我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送給你。」

  雲安安將一枚盒子交給帝羽兒。

  盒子是最尋常不過的木盒子,連花紋都沒有,但卻透著一股奇香。

  1「謝謝雲姐姐。」

  帝羽兒雙手接過木盒子,打開一看,一條鑲嵌著七彩寶石的鏈子安安靜靜的躺在盒子里。

  「虹月?你怎麼會有虹月?」

  帝恆眼神也落在盒子裡面名叫虹月的手鏈上。

  「你驚訝個屁啊,虹月不是送你的,是送給羽兒姑娘的。」

  雖說羽兒是帝族的人,但她還是蠻喜歡這個丫頭的。

  一條虹月而已,不算啥貴重的禮物。

  「雲安安,回答我,你怎麼會有虹月!」

  帝恆很是認真的問著,他需要問清楚雲安安是怎麼得到天門至寶虹月的。

  「忘了,好像是我們倆從九界神墓出來之後,這手鏈就在我身上了。」

  這可不算是偷。

  最多算是盜墓行為。

  何況天門那群人對他們做了諸多過分的舉動,從九界神墓順手牽羊一些東西也不過分。

  「一些?」

  帝恆注意到雲安安口中的量詞。

  「一小部分而已,虹月啊,龍膽啊,倉皇圖啊……」

  雲安安越說,帝恆臉色越是深沉一分。

  他總算是知道天門為何不留餘力的想要追殺雲安安和北辰逸夫妻二人。

  無論是虹月,龍膽,倉皇圖還是什麼,那可都是天門鎮門之寶。

  感情這夫妻倆幾乎把天門前十的寶物都給順出九界神墓,無異於挖了天門祖墳啊。

  「哎?北辰逸,你記不記得天門令放哪裡了?」

  「在茅房的門把手掛著。」

  噗——

  聽到北辰逸的話,帝恆也好,帝族侍衛也罷,一個個驚愕的下巴都要掉了下來。

  天門令可是天門門主傳承之物,相當於皇族的玉璽,每當交接門主之位,新一任門主前往九界神墓跪拜天門令方可。

  如今……這二人竟然將天門令掛在了茅房門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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