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那個男人和那個男人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雲安安的海鮮二叔,帝榧螺。
滿臉虯髯帝榧螺坐在雲安安對面,見面前有粥有菜,直接吃了起來。
「二爺,您這是做什麼,這些都是少主的早餐!」
「哎呀,磨磨唧唧的做啥,少主是老子的大侄女,做叔叔的吃大侄女的早餐沒毛病吧。」
不到片刻間,一桌子的食物被帝榧螺風捲殘雲的吃了個乾乾淨淨。
就連雲安安手中端著的粥碗也被帝榧螺奪走。
「吃飽了,嗝兒!」
打了個飽隔,帝榧螺心滿意足的抹了抹嘴。
「大侄女,你咋不吃呢?」
「呵呵~帝二爺,沒人說過您吃飯的模樣和山裡的野豬有的一拼么。」
話雖然是疑問,但肯定的表到了雲安安對帝榧螺的讚美。
帝榧螺壓根就不在意,揮了揮手。
「那些虛名對老子來說一文不值。」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一句話,帝榧螺表現的是淋漓盡致。
「對了,老子找你來有重要的事情,險些給忘了。」
話音落下,帝榧螺從衣襟中掏了半天,終於掏出了一封信扔在了雲安安面前。
「這是你男人之一給你寫的信,信里的內容老子沒看。」
此地無銀三百兩。
信封已經是被拆開的了,雲安安血色眼眸上挑,冷冽的餘光瞟過帝榧螺,看的某人心虛不已。
「好吧好吧,老子看了一點,不過話說回來,你男人之一對你還挺好。」
目光寒冷的雲安安不再理會在耳邊巴啦啦說個沒完的海鮮二叔,抽出信封中的信,看著白紙黑字所寫的內容。
當看到信上所寫的字跡之時,雲安安眉頭一皺。
「咋了,你男人之一說的那個男人是誰?」
帝榧螺伸著脖子,明明看過信的內容,可還是忍不住的好奇問著。
至於帝榧螺口中的男人之一,說的是莫塵君。
信,是莫塵君所寫。
告訴雲安安耀天的人出現在聖都,但並未有任何舉動,只是告訴雲安安一個月之後去往嵐山,自然可以見到該見到的人。
但莫塵君勸說雲安安最好不要去,他覺得此次嵐山之行並不安全,以及一件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被人襲擊的那一瞬間,他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耀天組織的人說不準傷害主人半分。
洞穴中只有他和耀,而那個主人……
莫塵君只是說了自己的懷疑,和勸阻雲安安斷了去嵐山的念想,但比起這件事情,還有一時間事情更讓人煩躁。
那就是那個男人。
前段時間聖都接收到消息,那個男人出現在北境秦家,後來便消失了蹤跡。
按照時間來推算,那個男人應該已經到了草原部族的邊境了,甚至……
「大侄女,你告訴二叔一句實話,你到底喜歡誰?」
耳邊的叨叨聲不斷,雲安安捏著信紙,血紅色的眼眸深沉了一分。
北辰逸為什麼要來不歸山?
「你要是不說,二叔就默認你都不喜歡,過段時間就給你召開選夫大會,讓四方英雄都來參選如何?」
不見雲安安回應,帝榧螺權當她應了下來。
「成了,既然如此,二叔就不吵你了。」
起身,帝榧螺離開了房間,走的時候還順走了桌上的一盤子水果。
任由婉兒怎麼追,也追不上離開的帝榧螺,氣得直跳腳。
那可是不歸山最好的果子,要給少主吃的,二爺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
婉兒回到房間的時候,雲安安已經躺下了。
床上,雲安安緊閉著雙眼,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睡過去。
可剛才的睡意在得知北辰逸即將出現的消息全然消失。
並不是興奮。
她說過,再見北辰逸的時候,一定要親手結束他的性命。
只要北辰逸趕來,她定要殺了他復仇。
一定!
夜色,瀰漫在整個不歸山。
雲安安坐在主位上,翻看著一本又一本賬本,這看的仇老等人是滿眼不解。
原本以為還要和雲安安爭鬥上一段時間,這丫頭才會安安心心的繼承尊主之位。
可眼前的雲安安竟然認認真真的看著賬本,他們連個屁都沒有開口的機會。
「少主是不是中邪了??」
前天還把賬本燒了,險些把大殿給點了。
今兒怎麼回事兒????
「婉兒,少主咋回事兒?」
仇爺拉著婉兒來到身邊,婉兒也不知雲安安的轉變原因。
「少主在看過聖都大祭司寫的一封信后,就變得沉默了些許。」
婉兒只清楚這一點,其餘的就不知道了。
「莫塵君?」
聖都大祭司莫塵君,也是魔宗尊主,還是少主的後宮之一的男人。
真好奇那封信裡面寫了什麼,能讓少主這般鬱鬱寡歡。
難道是……
仇爺瞪大了雙眸,目光落在雲安安的身上,險些倒吸一口涼氣。
難道說少主懷孕了,是莫塵君的娃兒??
正想著,眾人聽到雲安安的聲音傳來。
那聲音中夾雜著殺意,冷冽,血腥……似乎要將大殿內所有人屠殺殆盡。
咕嚕~
「仇爺。」
「在,老夫在呢少主,您有什麼吩咐么?」
「這賬本是你門下所有,賬本里有十七處出現了問題。」
看過賬本的雲安安與仇爺一一說明賬本的出處,總計,三年以來未知虧損在三萬八千五百零三兩。
「啊?不可能啊,老夫從沒亂花錢啊?」
何況是三萬多兩真金白銀,就算現在把整個不歸山掏空,也拿不出一萬兩白銀來。
「是么?去年三月初八,你從庫房裡拿了五千兩招待賓客,但賬面上的食材一共才兩千兩,請問,另外的三千兩去了何處?」
雲安安直接將手裡的賬本扔到了仇爺面前,目光一轉,又看向時樾。
還在掐指算著天象為何會提前降臨的時樾忽然間感覺到背後一冷,抬起頭的時候,對視上了雲安安那雙冷到極致的眼眸,心底咯噔一下。
「少主,我這一身道袍都穿了好幾年了,從未亂花過一分錢。」
時樾扯了扯身上洗的泛白的道袍,他窮的叮噹響,哪裡有錢奢侈。
雲安安將另一本賬本扔到時樾面前。
他們不是要自己看賬本么,那好,今兒就把這些賬好好的算一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