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是你?

  噗——

  儘管努力的隱忍著,可阿普還是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雲姑娘是什麼身份的人,如今卻被喂畜生的藥草治療好了食慾。

  噗——噗——

  「想笑就笑。」

  不僅僅是阿普,北辰麟也別過臉去。

  端著碗,雲安安白了看一眼二人。

  「不敢不敢。」

  強行忍著,北辰麟從自己的碗里夾了幾個餃子放在雲安安碗中。

  「能嘗出來味道就多吃一些。」

  「張伯,有餃子湯么,給我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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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普是真的餓了,吃了好幾碗餃子又喝了幾碗餃子湯,這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隔。

  雲安安也破天荒的多吃了一碗,胃裡暖暖的。

  再加上農屋裡的火炕燒的暖和,這一夜雲安安睡的也香甜,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正午方才睜開雙眼。

  屋子外,北辰麟正和張伯學著活餃子餡,很是細心的記錄下每一個步驟。

  「你家小娘子一看就體弱多病,若是吃得少,身體更受不了了。」

  張伯擼起袖子,舀了一瓢面放入盆中。

  「來,今兒我就把家傳烙餡餅的手藝傳授給你,保證你把你家小媳婦兒養的白白胖胖的。」

  「多謝張伯。」

  北辰麟認真的跟著張伯的步驟做著餡餅,餡料中摻和了唧唧草,雖說這玩意是喂牛餵羊喂畜生的藥草,用在人身上也不礙事兒。

  忙活了好一會兒,北辰麟烙的餡餅終於出鍋了。

  正巧雲安安起床,北辰麟切了一塊餡餅吹溫后,喂到雲安安嘴邊。

  「嘗嘗,味道怎麼樣?」

  在北辰麟的期待下,雲安安咬了一口餡餅,因為有唧唧草的原因,她能嘗出來餡料在口中豐富的層次味道。

  農家人自己種的小麥磨成麵粉烙的餅,勁道十足,再加上北辰麟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也是個廚藝高手,烙出來的餡餅自然味道一絕。

  「好吃。」

  「再來一口。」

  「我還沒洗臉。」

  「不急,趁熱吃,一會我給你打水洗臉梳頭。」

  北辰麟細心的照顧著雲安安,方方面面都照顧著無微不至。

  這讓作為馬夫,人形鬧鐘兼職人形導航的阿普無所事事,只能蹲在角落裡充當一個沒有感情的吃餅機器。

  農家小院里,阿普蹲在石磨旁吃著餅,雲安安坐在石磨上一邊吃著餅一邊晃悠著雙腳。

  北辰麟則站在雲安安身後,給她梳著頭,滿眼都是寵愛。

  這一幕像極了一家三口的和諧畫面,神仙眷侶的俊男美女和他們的傻兒子。

  村口邊兒,張伯拎著一兜子餅放在了馬車上,還給雲安安拿了好多晒乾了的唧唧草。

  「小丫頭,一定要好好吃飯,養的胖胖的。」

  「謝謝。」

  馬車上,雲安安真誠的道謝著。

  阿普朝著張伯揮手告別後,駕著馬車啟程離開了村落。

  「張伯怎麼就一個人在家?」

  阿普想到了阿娘,阿娘也是一個人在上李村。

  「張伯的兒子死於戰火之中,村裡的年輕人都被抓了壯丁,死的死逃的逃。」

  北辰麟和張伯聊了些家常,知道了些許村兒上的事情。

  走的時候,他留下了一些錢,足夠讓張伯後半生安生的錢。

  「雲安安,你吃得太多了。」

  不知何時,躺在毛皮毯子上的雲安安手裡多了一張比臉還要大的餡餅。

  從正午離開的時候就一直不停的吃,當自己是囤貨的倉鼠么。

  北辰麟搶過了雲安安手裡的餡餅,雖然因為唧唧草的原因讓她的味覺暫時恢復正常。

  但誰家女子捧著餅啃個不停。

  「只有早飯午飯和晚飯的時候才可以吃,其餘的事情不準吃。」

  北辰麟擔心雲安安會撐到,到時候胃又要難受了。

  「哦~」

  哦了一聲,看似答應,實則屢教不改。

  北辰麟一個轉身不注意,雲安安手裡又多了一張餡餅。

  「雲安安。」

  「不吃就不吃麻。」

  滿嘴都是餡餅,雲安安把咬過的餡餅還給北辰麟。

  可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某女人又順走了一塊餡餅。

  ……

  馬車行進了兩日,終於到達了南境國都城,境都。

  還沒到境都之前,境都翻了天的消息便火速傳遍了整個南境國。

  當初在嘉裕城城主府天牢中放出來的十惡不赦之人信守了承諾,果然將境都鬧得是天翻地覆。

  再加上鏡南宏暗中搞事兒,此時的境都人心惶惶,原本應該熱鬧的都城大街清清冷冷,根本不像一國之都該有的樣子。

  「站住,什麼人,來境都做什麼。」

  守城士兵攔住了馬車,阿普掏出了通行令,並且在通行令下塞了一塊銀元寶。

  「軍爺,我家小姐得了病,公子帶著小姐來境都看醫師,勞煩軍爺通融一下。」

  阿普一臉的擔憂焦急,見守城士兵並沒有放行,又偷偷的塞了一錠銀元寶。

  這可把阿普心疼壞了。

  兩錠銀元寶足足能讓他們農家富裕過十年了,如今卻要賄賂一個兵油子。

  見兩錠銀元寶入手,守城侍衛這才讓開了一條路,不耐煩督促催著馬車趕緊進去。

  噠噠噠——

  馬車駛過城門,進入境都。

  得知了北辰麟和雲安安來境都的消息,鏡南宏派人等候在岔路街邊,將其引入到了一座宅院內。

  換了個裝扮的鏡南宏早已等候多時,見二人的身影,起身幾步走上前。

  「朕已經按照你們的吩咐將一切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情便看你們二人。」

  「放心,我會在約定的時間內,讓你重新掌權南境國。」

  此時,一列巡邏士兵敲響了宅院大門,為首的將領見遲遲不開門,一腳將宅院木門踹開。

  「例行巡查,所有人都出來。」

  士兵們里裡外外仔仔細細的搜著可疑人員,但凡是能藏人的地方一概不放過。

  可見這段時間境都發生的事情已經對南拓產生了嚴重的影響,才會下令讓巡城兵每家每戶嚴查。

  院落中,雲安安北辰麟和阿普三人沒有來得及離開,被巡城士兵盤問著身份信息。

  「姓什麼叫什麼年齡多大。」

  巡城兵站在雲安安面前,看著眼前白衣紅髮雙眼間蒙著白紗且吃著比臉還大的餡餅的女人問道。

  見雲安安沒有理他,巡城兵提高了聲調又問了一遍。

  「姓什麼叫什麼年齡多大。」

  正吃著餅雲安安抬起頭,秀眉微蹙,白紗下的血色雙眸幾分不喜。

  似乎巡城兵的聲音打擾到了她餅的雅興。

  「本官在問你話,再不回答,本官必定將你押入大牢。」

  「這位官爺息怒,這是我家妹妹,小時候從懸崖上摔下來摔壞了腦子。」

  為了方便行屍,鏡南宏一行人都易了容,這才沒有被巡城兵發現真實身份。

  巡城兵查過眼前的這戶人家,可突然出現的三人實在讓人生疑。

  「那兩個人是誰?」

  「這位是我妹夫,這個是他們的馬夫。」

  鏡南宏介紹著北辰麟和阿普的身份,聽到妹夫兩個字,北辰麟劍眉一挑,很滿意這個身份。

  「我是她的相公,唯一的相公。」

  有人介紹自己的是一個人的相公,會用到唯一這樣的字眼么。

  北辰麟會。

  「我是馬夫,唯一的馬夫。」

  阿普也學著北辰麟介紹著自己。

  但……這倆人介紹的似乎很是刻意,很讓人懷疑,巡城兵不是傻子。

  「怎麼證明你們兩個是夫妻關係,怎麼證明你是馬夫。」

  非常時期非常對待,他們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人員混入境都。

  怎麼證明夫妻關係?

  那簡單。

  北辰麟輕擁著雲安安入懷,當著眾人面前就要吻下去。

  但就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之時,雲安安卻是一拳由下到上打在了北辰麟的下顎上。

  這一拳打的北辰麟險些讓自己咬舌自盡。

  「你想偷吃我的餅?」

  「……」

  雲安安的舉動讓鏡南宏不解,與此同時,心底也暗自叫著不好。

  一旦巡城兵動手,便會驚動周圍更多的巡城兵。

  誰知,巡城兵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生疑,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兒看了一眼雲安安。

  「還真是個傻子,現在非常時期,沒事兒別外出。」

  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巡城兵離開了宅院。

  院落中的鏡南宏等人默默地收回了背後的刀。

  「雲安安!」

  被一拳擊中下顎的北辰麟無奈的叫著雲安安的名字,這丫頭分明就是故意的。

  「幹嘛?」

  還在吃餅的雲安安抬起頭,接收到北辰麟目光,這才身處油花花的小手在他下顎處揉了揉。

  「條件反射……好了,給你揉揉就是了。」

  「你們何時動手。」

  急於折返回皇宮的鏡南宏不想再多等片刻。

  對此,雲安安只是淡淡的回了兩個字。

  今晚。

  ……

  是夜,火光衝天。

  境都皇宮著了火,火勢越來越大,夜空被照亮的如同白晝一般。

  境都皇宮,正陽殿。

  侍衛稟告單膝跪地稟告著火勢,正準備離開之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飛,身形狠狠地墜落在南拓面前。

  月色下,兩道身影緩步踏入正陽殿,四周不斷湧上來護駕的高手皆成為了北辰麟刀下亡魂。

  一步一步,雲安安鳳眸微抬,目光落在龍椅上的男人身上。

  「南拓,一別五年,咱們終於又見面了。」

  熟悉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南拓緊盯著白髮紅衣的女人,緊皺著劍眉。

  「雲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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