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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王爺是不是中邪了

  雲安安知道雪千城在信中已經寫明了一切。

  她這次來巫國一是取雲霧青松的種子,二是來看望宇文修和大寶等人,三則是經過巫國前往南境。

  宇文修自然不會放任雲安安一個前往南境,一個人回到北辰國去復仇。

  無論是五年前雲安安從絕崖關墜落,還是如今五年後的相見,他們共同面對的敵人都是北辰逸。

  而且,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五年前毫無建樹的宇文修,更不會讓在乎的女人獨自冒險。

  「那個……我能說句話么。」

  如透明人一般站在一旁的阿普弱弱的開口,好心的提醒著雲安安已經到了吃藥睡覺的點。

  若不然第二天起來該頭疼了。

  阿普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在宇文修冰冷目光的注視下將溫水和藥丸放在了茶几上。

  雲安安吃了葯,藥效發作,困意襲來。

  「你先睡,我會守在你身邊,等你醒來之後再說也不遲。」

  輕輕地為雲安安掩上被子,宇文修守在床邊,直至勻稱的呼吸聲傳來,雲安安進入了夢鄉。

  阿普蹲在一旁也未曾離去,他習慣了守夜,只是被宇文修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

  阿普轉過頭小小的看了一眼,正巧對視上宇文修冰冷的目光。

  「雲安安吃的是什麼葯?」

  「睡眠,有助睡眠的葯!」

  咕嚕~

  吞咽著口水,不等宇文修開口問下句話,阿普一股腦的說出了雲安安服藥的種種。

  自從他跟在雲姑娘身邊,便發現雲姑娘在睡眠不足的情況下會頭疼,於是乎,雲姑娘給自己開了一副葯,並且要他每天晚上定時提醒服藥。

  雲姑娘服藥之後,睡的香甜,可是……

  「可是什麼?」

  「藥鋪老闆說,這葯碗可以幫助病患入眠,但若與靈犀香一起的話,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但若無靈犀香,雲姑娘就是被病痛所擾,現在的法子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你跟在雲安安身板多久了。」

  宇文修卸下了聲音中的冷冽,詢問著阿普是何時認識的雲安安。

  「也沒多久,我跟著師父去鳳凰仙島送貨,在銀月湖第一次見到了雲姑娘。」

  蹲在地上的阿普單純的笑著,說著自己在鳳凰仙島初遇雲安安后,因緣巧合之下成了雲安安的車夫,直到來到巫國的箐崖鎮。

  守在雲安安身邊的宇文修聽著阿普講述著西陵雪國的事情,開口道了一句感謝。

  阿普一愣,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巫國只手摭天的攝政王竟然跟自己道謝。

  他……沒聽錯吧。

  直至阿普確認宇文修是在與自己道謝,這才連忙揮手,尷尬的笑著。

  「您客氣了,雲姑娘不嫌棄我笨拙,還雇我做馬夫已經感激不盡了。」

  跟著雲安安一路走來,阿普改變了不少觀念。

  不僅僅是眼界開闊了,對待事物的認知也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他也知道雲安安的事情,但他要做的只是雲姑娘的馬夫,送雲姑娘去往北辰國,並且一路上照顧她就足夠了。

  宇文修並沒有像雪千城一樣趕走阿普,即便知道阿普是一個不會武功腦子也不是很靈光,或許還會成為前行路上的累贅。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更好的照顧雲安安的日常起居,沒有旁人的雜念。

  翌日,箐崖鎮客棧外。

  一輛馬車緩緩啟程離開。

  阿普駕著馬車,宇文修和雲安安同乘一匹馬車,身後跟著一大批身著盔甲的侍衛。

  眾人自然認識宇文修,那可是巫國首屈一指的王爺,曾經以一人千兵之力力戰南境國上萬兵馬。

  是巫國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是他們崇拜的信仰。

  眾人不清楚的是馬車裡的白衣紅髮女子是誰?

  自從她出現的那一刻,王爺的目光從不曾移開過。

  而此時,客棧二樓的一處房間,站在窗戶邊緣的蘇亞半眯著雙眸亦是看著那馬車消失的方向。

  從草原破屋之時,他便覺得那女子有幾分眼熟。

  直至昨日宇文修出現所說的那些話,他現在可以確定了一件事情。

  「公子,巫國的攝政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發現了咱們要取雲霧青松的事情?」

  不可能,他們一行隱秘,絕對不可能暴露身份。

  「回北辰。」

  蘇亞一聲令下,命令所行之人放棄雲霧青松的任務,折返北辰國。

  「公子,咱們來巫國不是為了去雲霧青松么,為何突然間放棄任務回北辰國?」

  況且,他們四人身受重傷,無法長途跋涉。

  昨夜那白衣紅髮女子僅僅是一掌,便險些擊碎他們的心脈。

  別說是回北辰國了,就算是離開箐崖鎮也至少要休養半個月。

  蘇亞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侍衛,劍眉皺起,心下已做了決定。

  「你們留下養傷,我自己一人回北辰。」

  「什麼?」

  ……

  另一邊,馬車朝著巫都前行著。

  雲安安側身躺在毛皮毯子上,吃著宇文修喂到嘴邊的食物。

  「看什麼?」

  醒來之後就被宇文修盯著看,很彆扭。

  「在看你。」

  宇文修毫不避諱的看著雲安安,滿眼都是她。

  「我有什麼好看的。」

  「你哪裡都好看,怎麼看都看不夠。」

  宇文修字字甜蜜句句真切,聽的隨行的士兵那叫一個驚訝驚愕甚至是驚嚇。

  他們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還是出門的時候腦袋遺落在客棧了,還是頭盔太小夾著腦袋了?

  攝政王竟然和那女人說著情話,這一本正經的騷氣……讓眾人一時間難以適應好么。

  他們可從沒見過攝政王這般甜言蜜語,從見到那女人開始,攝政王就變了。

  變得和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見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子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在她身邊。

  不~是已經黏上了。

  對於士兵們的驚訝表情,駕車的阿普表現的相當之淡定。

  他用自己的腦袋來保證,像城王爺和宇文攝政王二人這樣的情況,以後只會多不會少。

  淡定,淡定!

  不過還是那句話,他看得出來,不管是城王爺還是巫國攝政王,雲姑娘的眼裡只有老父親對兒子的慈愛,以及朋友間的友誼,沒有男女情感的愛情。

  莫不是雲姑娘心中還想著北辰國的那位帝君么?

  從箐崖鎮到巫國國都耗費了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里,雲安安與宇文修分析了當前的局勢,並且布下了一些針對南境國的計劃。

  二人謀划的很簡單,既然南境國已經成為了北辰國的附屬國,那他們便要南境成為七國歷史上第一個亡國的國家。

  巫國,巫都。

  馬車緩緩停在城門前,阿普跳下馬車之時,一道青衣人影健步如飛的衝上前撞開了阿普。

  青衣人影跳上馬車,一張清秀俊逸的臉在看到雲安安之時,五官抽動著,眼淚刷的一下子流了下來。

  「雲夫子。」

  當得知雲安安歸來的消息,朱大寶每日每夜都回來城門前徘徊。

  「雲夫子~~~」

  聲音顫抖著叫著雲夫子,朱大寶用最原始的擁抱方式表達著激動和想念。

  「好了好了,我不是還在么,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哭鼻子。」

  雲安安輕輕地拍著朱大寶的後背,安撫著他的情緒,誰知朱大寶哭的更凶。

  「嗚嗚嗚~~~雲夫子,我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是是是,我也想你~」

  被朱大寶抱在懷中的雲安安險些窒息,友善的提醒著他自己快被勒死了。

  「大寶,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被勒死了。」

  「啊?」

  朱大寶這才察覺到自己過於激動,連忙放開手,抬起袖子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但眼角的淚水依舊止不住的翻湧著。

  「先回府吧,外面人多眼雜。」

  宇文修看了一眼車外眾人目光,提醒著眾人先行回府。

  「好,我已經命人清掃好了園子,備下了豐盛的酒菜,咱們先回府。」

  巫國攝政王府邸。

  雲安安走到哪裡,朱大寶就走到哪裡,恨不得上個廁所都要守在門外。

  「雲夫子。」

  朱大寶憨憨的笑著。

  「大寶啊,你是怕我掉廁所里,還是怕我偷吃屎?」

  「不是,我是想時時刻刻看到夫子。」

  朱大寶尷尬的撓著後腦勺,要不是宇文修強行拉著朱大寶離開,估摸著雲安安很快就發飆了。

  夜色,籠罩著巫都。

  攝政王府邸,宇文修和朱大寶給雲安安布菜,蝦子撥蝦殼,青菜去了油,包子吹溫了,總之當祖宗一樣伺候著。

  「雲夫子,你看看我,是不是變得俊朗了很多。」

  五年的世間,當初的小胖子已經脫胎換骨,不僅搖身一變成為了清秀俊美的美男子,也成為了巫國攝政王府的第一軍師。

  朱大寶的目光一直盯著雲安安,看著那一頭紅髮,以及蒙在雙眼間的白紗,心瞬間疼痛了起來。

  雪千城寫來的信里,他知曉了雲夫子變化的原因,這一切都是拜那個人所賜。

  北辰逸!

  提起北辰逸,朱大寶眼底瞬間陰寒。

  「公孫朗呢,怎麼沒見他的身影。」

  自從來到攝政王府開始,就不見公孫朗的影子。

  感受到朱大寶眼底翻湧而上的陰沉殺意,雲安安提起公孫朗的名字岔開了話題。

  比起眼前俊朗多謀的軍師,她還是喜歡胖胖憨憨的朱大寶多一些,因為那時候他無憂無慮乾淨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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