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懷……懷孕了?
「自然,安兒的事情,為夫當然要放在心上了。」
書桌旁一個盒子里,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塊面免死金牌。
就如名字一樣,純金打造。
無論是在商業價值還是在別的方面,免死金牌的地位都不可撼動。
「太愛你了,來,啵兒一個!」
雲安安一口親在了北辰逸的臉。
「安兒,為夫這裡也要親親。」
「行,看在你今兒表現好的份上,親~」
不就是一個親親么,老娘有都是。
但是……神馬叫引火上身,說的就是雲安安。
察覺到異樣之時,不等某女人轉身逃離已經被緊緊地禁錮在懷中。
「來而不往非禮也,安兒,為夫來了。」
「不要呀~~~~」
……
翌日,皇宮。
馬車停靠在皇宮門前,看著莊嚴奇葩金碧輝煌的宮殿,被抱在懷中的雲安安都能想到今兒會發生什麼。
「叔,要不然我自己走吧。」
來來往往都是人,只要路過就要看她一眼,眼裡的神情好似在說攝政王怎麼抱了個殘廢。
「不行,安兒的腳踝受傷,萬不可受力,直到康復之日方可下地。」
北辰逸寵著雲安安,就算雲安安上天下地作死他都會陪著。
但是在雲安安安全方面,他是絕對不會讓步。
陽光下,長長的宮道延伸到遠方,一襲絳紫色蟒袍的北辰逸抱著同樣身著絳紫色華服的雲安安走在人們的視線中。
如神仙眷侶一般,男子俊美霸氣,女子傾國傾城,只要看上一眼,便會駐足原地不忍移開半步。
今兒是宮宴,來的都是皇族子弟和女眷。
有女人在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攀比。
並不是歧視,戴著有色眼光,而是……眼前這一幕正是如此。
宮宴是男女賓客分開而坐,皇帝皇后坐在龍椅鳳椅上,其次下手左右第一位置是北辰逸和雲安安。
進入夕月殿前,北辰逸當著眾人面前抱著雲安安入座,舉止輕柔的幫她整理了有些凌亂的衣衫和長發。
「安兒想吃什麼說便是,為夫給你撥開。」
「我是腳受傷了,又不是手受傷了,你快去做好。」
雲安安催促著北辰逸做回自己的席位上去,兩個人已經夠惹人注意了。
一道一道目光看著他們,恨不得把他們盯出無數個窟窿來。
「好。」
冷峻的臉上浮現出的笑意是那麼溫柔,北辰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宮宴,正式開始。
宮女們魚貫而入,端著一盤一盤的菜放在賓客面前的桌子上。
從螃蟹開始,到魚翅,海參之類……總之,上的都是海裡面有的海產品。
夕月殿中央,絕美的舞姬正跳著舞,一舉一動一個眼神就能把人的魂兒勾走。
舞姬正跳著,便看到北辰逸起身朝著她走過來。
看到如此丰神俊朗的男人步步走近,舞姬心臟狂跳不止。
但……
北辰逸看都不看舞姬一眼,直接無視她,走到雲安安所在的桌前,將一盤子剛剛撥好的蟹肉放下。
「為夫知曉愛吃螃蟹又懶得剝開,但少吃為好,螃蟹性寒。」
「嘿嘿~叔對我最好了,你先吃一口。」
雲安安舀了一勺子蟹肉餵給北辰逸,北辰逸沒輕輕地抿了一口。
「好吃。」
眾人面前,雲安安直接用餵過北辰逸剩下的大半勺子蟹肉塞進嘴裡,而後一臉滿足幸福的表情。
「好好吃~~~~好甜,宮廷的御廚好厲害。」
「不及安兒十分之一,若論廚藝,安兒的廚藝天下無敵。」
滿眼都是寵溺,滿眼都是愛戀,北辰逸恨不得將天地間所有的溫柔都給雲安安一個人,
就這樣,夕月殿中,數百人面前,夫妻二人你一小口我一大口的吃著,直到把一盤蟹肉吃完。
「咳咳~」
北辰逸席位旁邊的老王爺輕聲咳嗽著。
提醒兩個人差不多得了,不是人人都想他有這麼好的抵抗力。
「回去吧叔,我自己吃。」
除了螃蟹之外,雲安安最喜歡吃的就是一堆海鮮裡面用蝦肉製作成的面。
只可惜……就一根,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坐在對面的北辰逸看到自家媳婦兒吃不飽又饞的小眼神,再次起身,並且將自己桌上的鮮蝦面和老王爺桌子上的鮮蝦面端走。
「為夫回去後學著做,安兒想吃的話,為夫便做給你吃。」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叔,答應我別禍害廚房了,別的事兒一切好說。」
別人做飯費力氣,北辰逸做飯費廚房。
她可不敢讓北辰逸再下廚了。
「呦,瞧瞧攝政王妃多幸福了,天底下哪有哪個男人會放下身段去照顧一個被休了的下堂妻。」
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迴響在夕月殿內,說話的男人是幽州王北辰祿。
常年被困在封地幽州,今年是特准回到京都參加宮宴。
用現代的話來說,幽州王就是個貪生怕死的狗腿子,抱住了北辰寒的大腿不鬆手,丟對北辰逸。
雲安安是誰,是北辰逸唯一的妻,寵愛都來不及呢,如今被人惡意嘲諷,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幾乎是瞬間,迸發在他身上的寒意如同一把一把的利刃刺向幽州王北辰祿。
北辰祿吞咽著口水,心臟砰砰的亂跳著,看了一眼北辰寒后,又挺直了腰板兒。
「攝政王這麼看本王做什麼,難道本王說的不對么?」
冷笑一聲,北辰祿端著酒杯清淺一口。
「本王還真是佩服攝政王,撿了別人不要的破鞋當寶貝,嘖嘖嘖~沒想到攝政王還有這等愛好。」
「北辰祿,你若活膩了,本王不介意送你一程。」
北辰逸目光所視之處一片寒霜,在場所有人都相信,只要北辰祿再說一句雲安安的不是,下一刻便會命喪當場。
「叔,別和幽州王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北辰逸要發難之時,雲安安玉手輕輕地牽著他的大手,溫柔到了極致的笑容浮現在眼底,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眾人眉峰一挑。
被人羞辱成這個樣子還能笑得出來,雲安安是真傻還是假傻。
「哎!」
老王爺嘆了一口氣,憐憫的看向北辰祿,心裡默默地罵了一句傻缺玩意兒。
惹誰不好,偏偏惹雲安安。
那丫頭一笑,就沒好事兒,希望幽州王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吧。
「叔,來搭把手。」
雲安安伸出手攙扶著北辰逸,一蹦一蹦的來到幽州王面前。
看著眼前一身青灰色蟒袍長得賊眉鼠眼的男人,搖了搖頭,一臉的可悲表情。
「怎麼可能呢?」
什麼怎麼可能。
雲安安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說的含含糊糊,讓人不解。
「無論是陛下,叔,還是北辰家的任何兒郎都是一等一的絕色,怎麼到幽州王這兒就變異了呢?」
「哦~~~我知道了!!!」
瞪圓了鳳眸,雲安安恍然大悟。
「我怎麼忘了,幽州王的生母是番邦進宮的舞女,先皇喝多了這才寵幸了蓮貴人……我還聽說先皇酒醒后看到蓮貴人丑吐了!」
「也是,一個番邦小國的女子終究不及北辰國的仙女兒們,也難怪幽州王長成這個熊樣。」
俗話說得好。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罵人先罵娘。
來之前,雲安安已經在馬車上通讀了前來參加宮宴的這些個王爺和家眷的信息,自然清楚幽州王北辰祿的種種。
若不是先皇仁慈,怕是早就將蓮貴人杖斃了,還能讓北辰祿苟到了現在,成為一方封地的藩王。
「還有一件事情要提醒幽州王,我是王爺明媒正娶進門的正妻,請不要聽坊間的流言蜚語。」
「人丑就要多讀書,要不我拖個關係讓幽州王去我們應天書院半工半讀,學學知識補補腦子?」
「學點文化知識,也省的在這裡丟人現眼不自知的強,你說是么,幽州王?」
一連串不當髒字的話語,說的北辰祿啞口無言,就算是想破口大罵也要估計眼前隨時能殺了他的北辰逸。
「你放……放肆。」
本想說放屁,那個屁硬生生的被北辰逸一眼嚇的憋回去。
「雲安安,是誰給你權利談論先皇和本王的母妃,這是大不敬之罪。」
「哦~大不敬之罪又如何,罵你就是罵你,還需要選個黃道吉日不成?」
噗~~~~~
眾人都被雲安安這話給逗笑了。
太損了吧,當著北辰祿面前罵人娘親丑,還罵北辰祿沒腦子。
就算有攝政王罩著,也不能這麼胡來啊。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
雲安安從腰間拿出免死金牌放在北辰祿面前。
「幽州王說說,本王妃夠不夠資格呢?」
有免死金牌在手,雲安安自然高枕無憂。
龍椅上,正看戲的北辰寒眼瞼一抽。
沒想到雲安安竟然隨身攜帶著免死金牌,還用在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上。
「免死金牌?你需要拿假的免死金牌濫竽充數。」
「陛下,他懷疑你發給我的免死金牌是假的,質疑天子威嚴,是不是該殺個頭呢?」
雲安安很是認真的看向北辰寒,一臉無辜且單純的笑容有一瞬間讓他失了神。
「如逸王妃所言,幽州王褻瀆天子之威,拉出去斬了。」
「啥?」
這就拉出去斬了????
不僅僅是幽州王本人。
連雲安安都楞了。
看著被拖出去斬首的北辰祿,雲安安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著北辰逸。
「啥情況?」
北辰寒這麼聽話么?
她說斬誰就斬誰,要不……讓北辰寒自盡??
「安兒無需介懷,陛下有意削藩。」
「哦~這麼回事兒啊!」
感情北辰寒是要借著自己的手除掉一些藩王。
也是可憐了北辰祿這人了,苟回了京都,以為是好日子的開始,沒想到是人生的終結。
「逸王妃,朕已經如你所願了,你要如何回饋朕的恩情。」
丹鳳眸上揚著,北辰寒半眯著雙眼,笑看著雲安安。
「這個~~我受著傷也不能給陛下跳舞啊。」
雲安安笑著,不等再次開口,北辰寒話音又起。
「朕體諒逸王妃身上有傷,特意為逸王妃準備了琵琶,朕聽聞煙雨樓之時逸王妃彈奏了一手好曲兒。」
宮女送上琵琶,兩旁的舞姬已經退下,夕月殿的大殿中央只剩下北辰逸和雲安安夫妻二人。
如果不彈琵琶,北辰寒定會以抗旨為由發難。
這狗日的!
不就是彈琵琶么。
「那獻醜了。」
「安兒。」
「沒事兒,叔喜歡什麼曲子,是柔和的,還是激情澎湃的,還是異域風情搖擺至上的。」
雲安安坐在椅子上,手中抱著琵琶之時,秀眉微微一挑。
琵琶弦上被人動了手腳,有人將毒液抹在了弦上。
嗅著淡淡的藥味道,唇角的弧度彎了一分。
北辰寒,還真有你的,讓老娘用命玩兒。
為了不讓北辰逸擔心,雲安安並未表現出任何不同之處,但轉身之時,眼神看向老王爺唇角微動傳達著信息。
當即,老王爺眼神一怔。
「叔,我給你彈奏一曲《高山流水》。」
食指撥動琴弦,曲調輕快悠揚。
師父還活著的時候,很喜歡琵琶,也經常在她和戚風面前演奏一曲曲的琵琶音。
從《高山流水》到《塞上曲》從《十面埋伏》到《霸王卸甲》。
用師父的話來說,吃能填滿人的口腹欲,而音則能升華人的精神世界。
當一曲琵琶吟落下,人們還沉浸在山高水流之中,彈琵琶的人早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逸王妃這手琵琶彈得著實妙哉。」
此時,北辰蓉蓉走上前,將手中的卷帕遞給了雲安安。
「累了吧,擦擦汗,這塊卷帕可是上等絲綢製成,尋常人想買都買不到。」
卷帕在前,雲安安抬眼看了一眼北辰蓉蓉,笑了笑,將卷帕接過來擦了擦手。
「多謝蓉公主。」
「謝什麼,跟本公主還客氣,當日若非逸王妃出手相救,本公主和孩子怕是早就死於難纏了。」
北辰蓉蓉命宮女搬來一把椅子,便坐在了雲安安身旁繼續說著。
「還有當日在白龍寺,逸王妃甘願用自己當人質來替換本公主和母后的安危,本公主又欠了你一個難以償還的人情。」
聽著北辰蓉蓉一番話,雲安安咧著嘴機械式的笑著。
若是北辰蓉蓉知道綁架她們的人是莫塵君,而且緣由是因為她,還會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給她這方錦帕。
「逸哥哥安心回到席位上便是,蓉兒能照顧好逸王妃。」
「叔你就回去坐著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北辰蓉蓉和雲安安並排而作,看著兩個人說笑著,北辰逸也稍稍放下心來。
「安兒身子不便,長公主且小心照顧才是。」
身子不便?
啥意思??
難不成逸王妃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