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巫國是養豬場么?
翌日,中午。
北辰逸沒去上朝,高林為其告了假,理由是食物中毒。
雲安安也沒有去上班,青峰也和院長請了假,理由是食物中毒后的副作用。
總之,一整天雲安安都是腰酸背疼腿抽筋,三句話不來直接上手打北辰逸。
但無論雲安安怎麼下手,北辰逸都是一臉如沐春風的笑容擁著雲安安入懷,並且輕聲地說一句。
「為夫還年輕,體力跟得上。」
「滾~」
……
三日後,甲等丁班。
雲安安畫了一下考試的範圍,壓了幾道大題。
「認真點看,我翻閱了一下去年的試卷,去年沒考,今年一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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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夫子,外面有人找。」
工具人羅夫子再次上線。
自從上次被朱大寶的另一個人格一拳干飛了之後,好似打開了羅夫子的任通二脈。
有事兒沒事兒總喜歡來甲等丁班,找雲安安求教教書育人的一些問題。
「知道了,多謝羅夫子。」
應天學院校門前。
一輛馬車上緩緩走下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穿的華麗,氣質也好,長得也不錯。
但就是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特別能裝的那種。
「雲安安。」
女人開口直呼姓名,清高的聲音隱隱的透著一絲不削,看著雲安安的眼神也有著一抹鄙夷。
「兩位找我有事兒?」
「本郡主乃巫國宇文毓,今日順路來到應天書院,正巧宇文修是雲夫子的學生,所以來問問一些近況。」
自稱巫國郡主的宇文毓拿腔拿調,美眸一挑,看向身邊的男人。
「這位是本郡主的夫君賀蘭陽,是巫國賀蘭大家族的嫡長子。」
在介紹完自己的身份之後,宇文毓介紹著夫君賀蘭陽的身份以及家庭地位。
全程,雲安安端著肩膀看著二人。
前幾天東秦國的慕容羽,今兒又是巫國的宇文毓和賀蘭陽。
想問什麼就直說被,非要扯東扯西借故說來應天學院如何如何。
「宇文郡主想問什麼?」
打斷了宇文毓接下來要說的一些廢話,雲安安單刀直入切入話題。
宇文毓不喜歡雲安安對自己的態度,十分不喜歡。
「雲夫子不知道打斷別人說話是沒有教養的事情么?」
美眸一橫,宇文毓拿出郡主的氣勢想要壓制雲安安低頭認錯。
但她明顯想多了。
別說一個巫國的郡主了,就算是漠北的公主,北辰國的皇帝她都照懟不誤。
「呵~」
笑著,雲安安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
「本夫子的教養是因人而異,對於郡主這種人,自然不需要以良好的素質來面對。」
雲安安懟了回去。
宇文毓是巫國的郡主,從小受人寵愛感受到的都是讚美,被眾星環月的追捧,今日竟然被一個下賤的娼婦如此羞辱。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郡主不敬。」
隨行在宇文毓身邊的不僅僅只有賀蘭陽一個人,還有一干巫國的士兵。
宇文毓一瞪眼睛,士兵們紛紛上前,抽出腰間長刀對準雲安安。
鋒利的刀刃就在眼前,雲安安秀眉微蹙著,伸出手,輕輕地一彈,只見巫國士兵手中的長刀瞬間飛出三米開外。
「宇文郡主,姑且叫你一聲郡主。」
雲安安一張好看的臉上寫滿了嘲笑,那眼神就像是看白痴一樣。
不,不是就像……就是在看白痴。
「宇文毓,你一個巫國的郡主在北辰國的京都縱容巫國的士兵用刀威脅北辰國的攝政王妃,巫國的皇族是不是拿你當豬養,才養成了郡主這樣的豬腦子?」
「你來之前應該打聽清楚我雲安安是什麼人,一個小小的郡主竟然敢在本王妃面前放肆。」
一瞬間,從雲安安身上迸發出來的氣息瀰漫在天地之間,如同一隻手狠狠捏住了眾人的心臟,只要輕輕一用力,便會將他們的心臟捏碎一般。
「雲安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本郡主,就不怕本郡主回國后稟報君上,治你大不敬之罪么。」
看著想要治她罪的宇文毓,雲安安樂出聲來。
「你巫國的君主能治本王妃的罪?腦子秀逗了吧。」
「有病就去看病,別站在本王妃面前嘰嘰歪歪個不停。」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人比人的死,貨比貨的扔。
宇文毓和前幾日來找她詢問齊名信息的慕容羽完全不在一個維度上。
不過也讓人好奇,巫國派一個腦殘來應天書院做什麼?
「你……你果然如李若蘭說的一樣,是個下賤無恥的娼婦。」
氣急之下,宇文毓一句話讓轉身欲走的雲安安停下腳步。
她剛才好像聽到宇文毓說到李若蘭三個字。
「你和李若蘭是怎麼認識的?」
「本郡主與誰認識與你何干。」
見雲安安一步步走來,眼中的神情冰冷的讓人恐懼,宇文毓命令士兵攔住雲安安。
可就這幾個蝦兵蟹將還不夠雲安安塞牙縫的,抬手之間,數十名士兵被擊飛,生死未知。
已經近身來到宇文毓面前,雲安安眼神半眯著,目光如利刃看著她。
「我不想重複第二次。」
「逸王妃,郡主失禮在先,在下替郡主賠個不是。」
一直未開口說話的賀蘭陽一步上前擋在了宇文毓面前。
看到有人護著自己,宇文毓又覺得自己能行了。
「賀蘭陽,給本郡主殺了她,她對本郡主不敬。」
賀蘭陽並未理會宇文毓神經質的言語,雙手抱拳躬身行禮。
「你倒是個聰明的人。」
一看賀蘭陽就是個有心計之人。
賀蘭家族也是巫國大家族,像賀蘭陽這種人娶了宇文毓為妻,無疑,二人之間只存在著利益關係。
「逸王妃盛讚,今日我夫妻二人前來是奉命詢問二皇子的近況。」
賀蘭陽告訴雲安安他們此行的目的。
不過據云安安所知,賀蘭一族扶持的可是大皇子宇文曉,如今不遠千里來北辰國京都問宇文修的事兒,不免叫人生疑。
「想知道誰很么,本夫子自會一一應答,但在此之前,本王妃要知曉李若蘭的事情。」
雲安安在一句話中用了兩種稱呼,一個本夫子,一個本王妃。
賀蘭陽是聰明人,明白兩個稱呼的不同寒意。
「賀蘭陽,你跟她廢話做什麼,本郡主命令你殺了她!你若是敢違背本郡主的命令,信不信……」
砰!
不等宇文毓說完話,雲安安一記手刀打暈了她。
「聒噪,跟個炸了毛的鸚鵡一樣煩人。」
同情的看著賀蘭陽,這麼好的一個男人此生只能與宇文毓這種女人相伴,也是可憐啊!
「不愧是賀蘭家的人,整日面對宇文毓也能淡定自若,佩服,佩服!」
面對雲安安調侃性的讚賞,賀蘭陽只是謙和的笑著。
「只要能對賀蘭家有益,我娶的上一頭豬還是一隻狗都無所謂。」
「狠人,你是真的狠。」
賀蘭陽這類人是真的狠,對自己狠不說,對別人也狠。
在他們從小灌輸的思想中,凡事都以利益為先,至於感情在他們眼中只是閑暇時候的調劑品。
「告訴我李若蘭的事情,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也自然會告訴你。」
「好,逸王妃且聽我慢慢道來。」
賀蘭陽說起三個月前宇文毓與李若蘭的書信往來。
巫國並不是立長子為儲君的國度,皇后所生的太子失德被幽禁在南軒院終此一生,巫國都在猜測下一任太子的人選。
如今只有三位名正言順的皇子,分別是大皇子宇文曉,二皇子宇文修,和三皇子宇文樂。
三位皇子中,以大皇子和三皇子勢力最為強悍,一直在北辰國的二皇子則無人問津。
但事情也發生在三個月前,大皇子突然間重病,群醫束手無策,壽命不足三月。
太子的人選自然落在了二皇子宇文修和三皇子宇文樂的頭上。
而宇文毓和宇文樂較好,三月前突然間收到了一封來自北辰國的書信,寫信之人便是李若蘭。
李若蘭與宇文毓達成交易,殺了宇文修,扶持宇文樂上位成為太子,成為未來巫國郡主。
但有一個條件,等到宇文樂成為皇帝之日,便是發兵攻打北辰國之時。
「事情便是如此,我代表賀蘭家想問雲夫子一句話。宇文修和宇文樂之間,雲夫子更好看誰。」
「是賀蘭家想要問本夫子這個問題,還是你想要問?」
沒有回答賀蘭陽的問題,雲安安反問著他。
賀蘭陽再次笑著,雙手平放在身前,又一次的鞠躬行禮。
「世人總要為自己考慮一下前程,我亦如此。」
「好一個我亦如此。」
若是之前對賀蘭陽是調侃,現在對他則是讚賞。
一個毫不遮掩自己野心的男人,足夠讓人畏懼。
「這就要看郡馬爺是想玩一把大的,還是安安穩穩的屈居於一方天地中,只求眼前的蠅頭小利了。」
「何解。」
看著雲安安眼中意味深長的笑容,賀蘭陽皺著的眉頭,但在接下來的一番對話中。
男人擰著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眼神也漸漸開明。
「多謝雲夫子,勞煩雲夫子回去告訴二皇子,讓二皇子安心應對大考,我會在巫國等著他。」
一句話已經表明了站隊的方向。
賀蘭陽第三次朝著雲安安行禮后,扛著昏死過去的宇文毓丟上馬車,與一干巫國士兵離開了應天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