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有人動了我的狙
本打算第二天就走,誰知道發生了突髮狀況。
雲安安回到仙鶴園洗漱了一番后,三人下午才離開太極山。
離開太極山的馬車上,雲安安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與她同行,並且吃著她零食的老王爺。
「睿親王府窮到這個地步了么?就這兒大點的地兒,老王爺非要和我擠在同一輛馬車上?」
「看你這話說的,老夫不是怕你無聊么。」
嘎嘣~
稀鬆的牙口磕著松子,老王爺一邊吃一邊和雲安安說著天穹山天機閣的事情。
「自此一事後,天機閣就要為你所用了,不過老夫倒是有一點不太明白,你為何不直截了當的問蘇彥河應天學院和黑市的事情。」
要是他的話,非得問清楚是誰從天機閣手裡購買了屍丹,又為何委託黑市賣無字天書。
「我自然有我的考量,不急於一時。」
放長線釣大魚,天機閣欠她的越多,將來要辦的事情越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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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你有你的考量,老夫不問便是。不過~~」
半句話落下,老王爺滋滋的喝了一口茶水。
「老夫還以為天機閣一群人是多麼高冷的人物,沒想到個頂個的缺心眼。」
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麼把天機閣的生意做得那麼大,還沒滅門。
要不是確認了他們的身份,他是真懷疑那群缺心眼是假冒的天機閣人員。
昨晚上在坐忘峰的那場戰鬥,若不是北辰逸出其不意,雲安安又出了陰招,怕是根本不能輕鬆解救蘇彥河等人。
要知道,天機閣中三等的殺手都能入宮刺殺韓瑛,更別提長老等核心成員。
只是這群人的表現……怎麼看怎麼不像各種高手,倒像是一群二傻子。
算了,不糾結了。
「回去的橋修好了,咱們這回不用繞道,兩三日就可回到京都。」
「老王爺。」
雲安安背靠著北辰逸,鳳眸弔兒郎當的看向老王爺。
「幹啥,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現在有點懷疑橋路是不是你破壞的。」
去時候麻煩不斷,回來的時候暢通無阻,這橋路說斷就斷說好就好,難免讓人生疑是老賊頭所為。
「你看你,老夫這麼純良,長的就是好人臉,像幹壞事兒的人么。」
有些心虛的別過頭去,老王爺不敢看雲安安的眼睛,心裡卻是嘀咕著小王八蛋怎麼猜的這麼准。
如老賊頭所言,橋路修好了。
前往太極山時耗費了幾日的路程,中間有經歷了神威軍和萬通縣的事情,然而回到京都只用了三天不到的時間。
到了逸王府,老王爺打著哈欠不肯下車,非得讓青峰送他回睿親王府。
走之前,老王爺告訴雲安安,太極山發生的事情能少讓一個人知道便少讓人知曉。
「王爺,您終於回來了。」
白十七長嘆一口氣。
自從王爺和雲安安去往太極山這段時間,王府大大小小經歷了數十次的侵襲。
逸王府的侍衛幾乎不眠不休的站崗,可即便如此,書房還是被盜了。
「怎麼樣,我猜對了吧。」
嘿嘿的笑著,並沒有白十七想象中的惱怒,反之雲安安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背著小手哼著歌去往書房。
吱嘎——
推開門,空氣中殘留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果不其然,有些人趁著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來逸王府作妖,還好她聰明,事先布下了陷阱。
但凡有人想要從暗格裡面拿走什麼寶貝,藏在暗格之中的毒便會揮發在空氣中,接觸人的皮膚,侵入人血脈里。
這種毒雖然不會立即暴斃身亡,但發作起來比死還難受。
最最重要的是,此毒只有她有解藥。
除非大羅神仙降世,要不然中毒的人有的受了。
離開逸王府前,雲安安把所有重要的寶貝都藏在了院落中的石桌子下。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還是那句話,任誰也想不到她會把東西藏在眼皮子地下。
「我的小寶貝,我來嘍~」
心心念念著巴雷特,雲安安從石桌下拿出了完整的無字天書,《霸術》以及裝著巴雷特的盒子。
「這手感~絕了!」
熟悉的觸感從指間開始蔓延開來,雲安安舉起巴雷特瞄準遠方。
可搬動扳機之時,卻發現槍是上堂了的。
砰地一聲!
一發子彈射中牆壁,正巧白十七捧著一本本密函走過,嚇了他一哆嗦。
「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了?」
白十七見識過這個叫什麼八勒特的恐怖,一發子彈就能要人性命。
「十七娘。」
雲安安面色凝重,看向白十七。
「我離開這段時間,可有人靠近過這張石桌?」
「從未。」
白十七清楚石桌下面藏著什麼,他是斷然不會讓人靠近桌子的。
「有人來過,而且動過我的狙。」
走的時候槍膛里沒有子彈,如今一發射出。
不僅如此,巴雷特的一些微妙細節也被校正,細看之下,倍鏡的清晰度也遠比從前要好很多。
定然是有人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對巴雷特做了調整,而且還是對狙擊槍十分熟悉的人。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在冷兵器的古代社會,會是誰對現代熱武器如此熟悉。
一下午的時間,雲安安都在盯著巴雷特看個不停,腦海中的疑問像個死結一樣越纏越緊。
到底是誰!
想不通。
……
北辰逸剛一回來,北辰寒便將這段時間積攢的工作一股腦的送到了王府。
好在高胖胖是個人,來王府幫著一起處理政事。
用高胖胖的話來說,再苦再累也不怕,只要供飯吃就成。
翌日,直至中午雲安安才去應天書院報道。
昨晚上因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又睡到了中午。
剛一進入應天學院,她就看到了一個十分不想見到的女人。
「雲夫子回來了。」
輕聲細語,滿眼溫柔。
李若蘭笑得如花似玉,就像一朵花一樣。
「嗯。」
隨便應了一聲,雲安安轉身要走,身後的聲音再次響起。
「雲夫子等等,若蘭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什麼事兒?」
李若蘭向前走一步,雲安安後退一步與之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是這樣的,我前幾日在逸王府門前看到一個男子,那男子身著怪異的服裝,我去問了下,他說是夫子的故人。」
「故人?」
不確定李若蘭說的是真是假,如果真有其事,王府的侍衛怎麼沒說輪到她來說。
「對,我問他的名字,他也不肯說,只是讓我轉告給雲夫子巴雷特製作的粗糙了一些。」
說話間,李若蘭注意著雲安安的種種表情,尤其是在說到巴雷特的時候,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震驚。
「雲夫子,什麼是巴雷特?」
「小玩意而已,那人沒說別的?」
雲安安再次問道,李若蘭搖了搖頭。
「再無,後幾次我去逸王府便再也沒見過那裝扮怪異的男人。」
「知道了,多謝。」
到了謝,雲安安看了一眼李若蘭,開口說了一句話便轉身去往了甲等丁班。
「李夫子以後沒什麼事兒少去逸王府,王爺這段時間忙。」
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李若蘭眼中溫柔瞬間被冰冷惡毒取代。
「雲安安。」
「時機已經快成熟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除了李若蘭之外,無人再知曉所為的時機是什麼,但可以確定,所為的時機必然關係到了雲安安。
甲等丁班。
課堂上,宇文修講解著以往學過的課程,鞏固著知識。
一旁的搖椅上,尤長遠打著盹兒睡的香甜,沒有半分教書育人夫子的樣子。
雲安安皺著眉頭,自己走的這段時間,他不會一直這麼『教書』吧。
忽然間,身後一道白影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雲安安一把抓住公孫朗的手,一個過肩摔將其摔倒在地。
「娘親終於回來了,朗兒很是想你呢。」
想從身後抱著雲安安卻被倒栽蔥一樣摔倒在地的公孫朗依舊笑的『陽光』。
被公孫朗的聲音吸引,教室里宇文修等人紛紛轉過頭,看到雲安安的那瞬間學生們一窩蜂的衝出了教室。
「夫子,夫子你回來了!」
「小爺還以為你常駐太極山出家了呢。」
「夫子你快和我們說說,太極山有啥好玩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驚醒了睡夢中的尤長遠。
正做夢的尤長遠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擦著嘴角流出來的口水,幾步走到了雲安安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來就好,老夫先去睡一覺,有啥事兒明兒再說。」
尤長遠眼睛都不想睜開,趔趔趄趄的離開了甲等丁班。
「你們把院長怎麼了?」
「沒怎麼啊,夫子離開這段時間咱們可聽話的很,沒有和同學打假,每天勤懇練劍。」
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雲安安興許就信了。
但從雪千城嘴裡吐出來,絕對有詐。
事實證明,雲安安的直覺是正確的。
甲等丁班卻是沒有和應天書院的同窗打假,卻在校外狠揍了一群地痞流氓,打的那群惡霸紛紛來應天學院找尤長遠告狀。
說他教書育人不當,說他縱然學生打人等等。
「怎麼回事兒?大寶你也跟著去胡鬧了?」
「夫子我跟你說,就大寶打人最狠,別看他胖胖憨憨和藹可親,打起架來我們三個都拉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