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打劫……煙雨樓?
雲安安的話讓公孫朗笑了起來。
這女人還真是不同尋常。
「想不想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說就說,不想說就閉嘴。」
她不會查么。
最煩人磨磨唧唧的兜彎子。
「娘親還真是沒耐心。」
「再叫我娘親,信不信我立刻讓你原地上天。」
被雲安安威脅著,公孫朗卻並不在意,自顧自的說起了昨晚上男生宿舍中發生的兇險之事。
昨兒夜裡,兩名黑衣人直奔雪千城的房間欲要對其下手,而且空氣中瀰漫著迷魂香的氣息。
若是他萬一時刻出現,別說雪千城了,怕是甲等丁班都要被滅口了。
「兩名黑衣殺手絕非泛泛之輩,能在本公子手中過十招,定是大有來頭。」
「你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轉過頭,雲安安慵懶的眸子看著公孫朗。
從這個角度去看,他是個十足十的美男。
只可惜,偏偏長了個嘴巴。
「那黑衣殺手不是沖著本公子來的,就算本公子身份暴露了也無妨,不過,有一就有二。」
說話間,公孫朗笑的那叫一個妖嬈。
「下次能不能讓本公子順手救了這群少年,就得看娘親的誠意了。」
「要錢沒有,要命不給。」
雲安安簡單直白的回答再次讓公孫朗笑出了聲。
「你是真的有趣,怪不得能讓攝政王愛的這般瘋狂,本公子可以答應你保護他們,但是……」
細長雙眸中,笑意更是濃郁幾分。
公孫朗伸出手指著不遠處練劍的宇文修。
「本公子要他。」
皺著秀眉,雲安安順著公孫朗指著的方向看去,說時遲那時快,手中銀針筆直地刺向身旁的公孫朗,只差那麼一丟丟便要了他的性命。
「公孫公子口味很重么,但你敢動我的學生,我會親手送你歸西。」
「娘親死不是意會錯了?本公子要的是宇文修的皇子身份。」
咕咚~
銀針就在眼前,公孫朗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銀針的鋒芒刺入他眼球的寒意。
他絕對相信雲安安理解錯自己的意思了。
這女人不會認為他是個斷袖吧。
「啊?啊!!哦~~~早說么。」
收回了銀針,雲安安笑的那叫一個人畜無害,好像方才的事情都沒發生,一切都是幻覺。
險些被一針斃命的公孫朗傾吐一口渾濁的長氣。
「娘親可是著實的嚇壞了朗兒。」
「哎???不對,你是不是早就有預謀要來甲等丁班,表面上避難實則真正的目的是宇文修。」
雲安安狐疑的再次看向公孫朗,感受到他眼角下那上揚的淚痣,心下已經明了了一切。
「娘親聰明。」
公孫朗也不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公孫府的刺殺,是他策劃的,為的就是讓尤長遠帶著他來甲等丁班接觸宇文修。
更確切來說,從一開始的讓尤長遠介紹他給雲安安認識,目的便是宇文修。
「娘親先別急,朗兒與你慢慢道來。」
公孫朗知道雲安安在乎甲等丁班的任何一個學生,秦家的事情他了解。
所以說,他接下來所說的話正是為了宇文修。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公孫朗說著有關於公孫一族和巫國的種種。
公孫一族不可能永遠留在北辰國,想要重新回到巫國尋蹤尋源再次創建強大的公孫家族,需要一個介質。
而身為巫國皇子的宇文修,恰恰是最好的介質。
除了生母地位低下自身不被巫國皇族重視之外,無論是從才學人品還是各個方面,宇文修所表現出來的能力讓公孫朗很是滿意。
「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甲等丁班所有人都要回到自己所在的國家,世子之類還好,但皇子的境遇卻完全不同。」
「公孫一族想要重新回到巫國紮根立業,宇文修想要回到巫國安身立命,彼此雙方是最好的合作夥伴。」
「本公子想要宇文修,宇文修也需要公孫一族。」
公孫朗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他抓住了雲安安擔憂宇文修等人的心裡,也相信雲安安會同意他的說法。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雲安安清淺一口香茗,目光幽幽的轉過,看向練劍的宇文修。
片刻之後,這才緩緩開口吐出一個好字。
「好。」
她同意公孫朗的想法。
正如他說的一樣,五個月後,這群少年就要各奔東西,面臨各自不同的境遇。
宇文修能得到公孫一族的幫助自然再好不過。
即便公孫一族要將宇文修當成傀儡一般操控,重新掌權巫國大家族的地位。
可依照宇文修的性子,又豈會簡簡單單的任人擺布。
「我同意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得到宇文修的認可才是關鍵。」
手指纏繞著長發,雲安安笑的發賊,也看的公孫朗背後發涼。
下午。
從應天書院回王府的路上,雲安安一直在思考公孫朗的話。
此時,一輛馬車駛過,馬車中傳來女人的呼救聲音。
聲音聽起來很是耳熟。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若是讓逸王妃知道了,你們……你們放開我!」
馬車裡,女人的聲音越發的無助。
抓住晴姑娘手腕的男人卻是笑的更加陰狠。
「逸王妃?那個臭娘們哪管得了你的死活,我們老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
噠噠噠~~
馬車快速的前行。
可就在馬車即將轉彎之時,一把長劍從馬車後方飛來,一劍斬斷了連接著馬車的繩索。
慣性的作用下,失去了方向的車廂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他嗎的,你是怎麼駕車的,看老子不打死你。」
從車廂中爬出來的男人罵罵咧咧,揚手便朝著駕車的車夫打去。
可此時,一把鋒利的長劍夾在了他脖子上。
原本氣焰囂張的男人抬頭一看,瞬間嚇尿了。
是真的尿在了原地,黃湯污穢順著褲腿子流了下來,噁心至極。
「你們是誰的人?」
「逸……逸王妃,饒命,饒命啊!」
被嚇尿褲子的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馬車車廂里的晴姑娘聽到雲安安的聲音,不顧被綁著的雙手爬出了車廂。
當看到陽光下那一襲聖潔的白影之時,忍著的淚水終是落了下來。
「逸王妃。」
晴姑娘碎步跑到雲安安身邊,淚水噼里啪啦的掉落著,那模樣可憐的讓人心疼。
「怎麼受傷了?他們打的??」
晴姑娘白皙的臉蛋紅腫的很,左右臉頰上鮮紅的巴掌印看的雲安安眼中陰鬱十足。
「青峰。」
「卑職明白。」
青峰走上前,腰間長刀出鞘,齊刷刷斬斷了男人的雙手,疼的男人哇哇大叫起來。
「且先饒你一命,回去告訴你們家老爺,想活還想死,看他的表現。」
「是是是,小人這就滾回去復命。」
不顧被斷手的疼痛,男人連滾帶爬的逃走,生怕晚上一個喘息的功夫便會被斬下首級。
天香樓。
哎~~
掌柜已經不知嘆多少次氣了,熟門熟路的引領著雲安安來到了二樓的雅間。
也不用雲安安開口,命令小二上菜。
他現在已經不奢求能掙這祖宗的錢了,只希望雲安安別讓他賠錢就成。
說句心裡話,掌柜只想對雲安安說一句話,一句一直想要說的話。
祖宗,您就不能可別人家禍害么,非要逮著他們天香樓死命的玩。
「多謝逸王妃救命之恩。」
雅間內,晴姑娘跪在地上朝著雲安安磕頭謝恩。
「花媽媽不是答應本王妃無須讓你待客么,怎麼那些人還會抓著你出去?」
「回逸王妃,花媽媽也被打了,是那群蠻子強行抓住小女,這才……」
回想起當時的畫面,晴姑娘現在還心中不安。
「好了,先吃點東西壓壓驚。」
晴姑娘沒吃多少,心中擔心著花媽媽的安全。
雲安安也是擔心晴姑娘一個人回去會再次被借劫走,便邀請晴姑娘一同乘車前往煙雨樓。
一路上,二人聊著音律聊著文學聊著對詩詞歌賦的鑒賞。
馬車停在煙雨樓門前,而此時的煙雨樓卻是大門緊閉,透著一股子詭異的氣息。
「王妃大人……煙雨樓怎麼還關門歇業了?」
作為北辰國最大的煙花之地,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是十二個時辰正常營業。
吱嘎——
青峰走在前,雲安安和晴姑娘跟在身後,三人步入煙雨樓的一瞬間,大門被兩名黑衣蒙面人關上。
刷刷刷——
說時遲那時快,三把長刀抵在了三人的脖頸上。
「大哥,又來三條大魚,看著穿著打扮定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嘿嘿~~~」
蒙面的黑衣男人嘿嘿的笑著,似乎並不認識眼前的三人是誰,只當做他們三個是自投羅網的肉票。
哦~~
雲安安看了一眼四周二十多名黑衣蒙面人。
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是設計陷害她入網的陷阱,感情就是單純地搶匪啊。
不過話說回來了。
搶匪搶妓院??
莫不是腦子進水了。
煙雨樓被打劫了,二十多名黑衣劫匪將煙雨樓的姑娘和客人們綁了起來,將其關押在不同的房間中。
雲安安,青峰和晴姑娘以及煙雨樓第一花魁沈霓裳等人關在一起,看守的黑衣人手持長刀目光兇狠無比。
「聽好了,老子劫財不劫色,痛痛快快把錢交出來,要不然送你們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