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當年的霜兒
送走了不歸山的十餘人,耗費了一百多萬的銀子。
雲安安心疼的很。
至於秦蒼雷爺孫四個,愛怎麼就怎麼把,只要不找她麻煩然,她也懶得去搭理。
「叔。」
回逸王府的馬車上,雲安安仰著頭,真摯的目光看著北辰逸。
「我是因為你才沒回不歸山的,那一百萬算是公款,能給我報銷么?」
被雲安安貪財的模樣逗得笑了出聲,北辰逸大手輕輕地刮著她的鼻子,忍不住低下頭親了下去。
「為夫的錢就是安兒的錢,逸王府的一切自然是安兒的一切,安兒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那多不好意思啊,嘿嘿~~」
嘴上說這不好意思,心裡卻美得要死。
雲安安象徵性的拒絕了下,也就那麼一下下,便高高興興的接管了逸王府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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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外,白十七眼眶含淚,心裡埋怨著王爺怎麼就把逸王府的財產交給雲安安這種敗家娘們了。
以後可咋活啊!!!
……
不歸山一眾人離開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這兩天里,秦家人居住在天香閣。
至於秦家人為什麼不離開,雲安安不在意。
她比較想和雲千山聊一聊。
上午從應天書院離開之後,雲安安坐著馬車直奔雲相府。
這還是她從歸寧之日後,第一次回到以前的家。
守門侍衛在看到雲安安的時候也是一愣,以為自己看錯人了。
「大小姐……不,逸王妃。」
「青峰,你外面等著額就行。」
「是,王妃大人。」
順著熟悉的路線,雲安安回到了原主與母親居住的小院。
眼前記憶不斷的話浮現在眼前,彷彿一切都是昨日發生的場景。
真是應了那句瞬息萬變啊!
聽到雲安安來了的消息,雲千山還以為侍衛認錯人了,直至侍衛再三確認后,他來到小院看到那道身影。
遠遠地,雲安安就感覺到了雲千山的存在,回過身,鳳眸半眯著。
「老頭,喝點?」
許是在知道原主的父親並不是雲千山,但他還是養育了原主十幾年的份上,雲安安對他的態度好了許多。
見雲安安態度不像是來找茬的,好似真的要請他喝酒,雲千山滿心不解,但還是坐在了院落中的長椅上。
一方石桌,周圍還有著冬末未融化的白雪,一絲清風吹拂,夾雜著幾許早春的氣息。
雲安安給雲千山倒了一杯酒,這一舉動更是讓雲千山滿腹疑問。
「為父這兒沒錢了,霜兒的嫁妝為父真的沒有了。」
「我像那麼摳門的人么,今兒只是單純請你喝酒而已。」
雲千山用眼神回答了雲安安,她就是摳門到家的人,要不然哪一個當女兒的會想老子要娘親的嫁妝,還列出了長長的清單。
「你二夫人呢?」
平日里雲千山走哪裡,那女人就跟到哪裡,今兒怎麼沒見影子。
「你二姨娘回娘家了。」
仰頭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雲千山抹了一把鬍子上的酒水。
「丫頭,你到底要幹什麼?」
心裡很不踏實,總覺得雲安安有事兒。
他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丫頭。
「都說了今天請你喝酒,聊聊天,別多想。」
雲安安越是這麼說,雲千山越是胡亂猜測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秦家的人找到了我,秦蒼雷和我要《霸術》。」
「果然。」
意料之中的事情。
秦家就是奔著《霸術》來的。
「你給他們了?」
「沒有,《霸術》已經是北辰逸的東西了,我怎能擅自決定把別人的東西給秦蒼雷。」
搖了搖頭,雲安安再次給雲千山斟滿了酒杯。
「除了秦家,不歸山的人也找到了我。」
當雲安安說到不歸山的時候,雲千山已經舉到半空中的酒杯頓了一下,花白的眉頭緊皺著。
「不歸山。」
那群人,終究是來了。
「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什麼都說了。」
雲安安端起酒杯,敬向雲千山,將杯中美酒一飲而下。
「老頭,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親生的,對吧。」
回想起以前雲千山對她說的種種話語,幾次的欲言又止,估計是想告訴自己這件事情。
若秦家的人真的對她有什麼危害,或許會因為這個身份保住性命。
雲千山沒有回答雲安安的問題,一杯酒又一杯酒的喝著,直至酒過三巡后,這才開口。
「你娘親從不歸山逃離了之後,隨船漂流來到了北辰國。」
雲千山講述著自己與秦霜相遇到成婚的經過。
那時候的他還不是今日的丞相,與父親乘船南下,遇到了暗礁。
就在他以為要身葬大海的時候,是秦霜出現救了他的性命。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秦霜,心中便已經深深烙印下她的影子,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印記。
可不久之後,二人分別,本以為今生今世都無緣相見,誰知在北辰國的京都在一次相遇。
那一次,他便決定今生今世唯秦霜不娶。
可老天和他開了一個大玩笑,秦霜已經懷孕了,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他,如果能接受她便成婚。
「你是不知道,當時為父大婚之日有多麼高興,心中歡喜著,即便知曉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
雲千山是真的將雲安安視如己出,可說出來世人都不會相信,自成婚之日起,他和秦霜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直到現在,為父仍舊深深地愛著你得娘親,即便是再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為父也願意。」
雲千山對秦霜的愛,愛的那麼純粹,只要遠遠的看著就已經足夠了。
他再娶,只是因為那女人長得與秦霜有一絲絲的想死,也為了雲家傳宗接代。
「我可記得你吼我娘親來著。」
雲安安又被雲千山的真心真情感動到,但原主記憶中,雲千山對待她們母子二人並不好。
「為父那是吼么?那是氣,還有你,無論為父小時候對你多麼好,你總是怕我。」
提起這茶雲千山心裡就委屈的很。
他對雲安安是真的當成了自己的閨女一樣愛護著。
可這死丫頭就是怕他,躲著他,甚至見到他就跑,父女二人也就慢慢的疏遠了。
「哦~」
飲了一杯酒,小時候的記憶斷斷續續浮現在眼前,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兒。
「行了,這杯酒就當給你賠禮道歉了。」
再次給雲千山斟了杯酒,雲安安眯著笑眼。
「還有一件事情,你知道玄冥令吧。」
話音落下,雲安安伸出手,亮出了手腕上的古銅色環形鐲子。
看到這一幕,雲千山一張臉陰沉的要死,恨不得把杯中的酒全都潑在雲安安的臉上。